第16章 跨国资本绞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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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跨国资本绞肉机

 

一、冻土危局·黑土盗掘案

【开篇场景:雪壳下的伤痕】

正月十五刚过,松花江的冰面上还能跑拖拉机。陈二柱蹲在江汊口砸冰窟窿钓鱼,狼皮袄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的冰镩子砸在冰面上,迸出的冰碴子混着黑泥。

他吐掉嘴里的烟屁,盯着水面——往年这时候,冰层下能看见肥美的鲫鱼甩籽,今年却只漂着层黑黢黢的泥沙。

"二柱哥!"小张骑着改装三轮摩托冲过来,车斗里装着半麻袋冻土豆,"屯子西头的黑土岗子让人刨了!"三轮摩托在冰面上打滑,差点栽进冰窟窿。二柱拽住他后衣领,棉手套触到小张棉袄上的冰壳子,硬得像块钢板。

黑土岗子离屯子三里地,是片长着塔头墩子的湿地。二柱赶到时,心猛地一沉:方圆百米的黑土层被挖得千疮百孔,露出底下黄色的生土。挖掘机的履带印子冻在雪壳里,像一条条狰狞的伤疤。被刨开的黑土堆成小山,上面还沾着去年的玉米根茬,在寒风里抖得哗啦响。

"狗日的!"二柱用脚踢了踢黑土堆,土沫子簌簌往下掉。这黑土有半米厚,是屯子里祖辈攒下的宝贝,肥力足得能攥出油来。他抓起把黑土搓了搓,手指缝里全是亮晶晶的腐殖质,却闻到股柴油味。

"二柱哥,你看这个!"杀马特小李举着块铁皮跑过来,头发上的红毛结着冰溜子,"挖掘机上掉的,印着洋文!"铁皮上用白漆喷着"KG"的字样,旁边还有个歪歪扭扭的樱花图案。二柱心里咯噔一下,这标志和佐藤雄二车上的樱花几乎一样。

正说着,远处传来柴油机的轰鸣。一辆涂着迷彩的越野车碾着雪壳子开过来,车窗摇下来,露出个戴貂皮帽的中年男人,大金链子在羽绒服里若隐若现。"陈老板,又见面了。"男人叼着雪茄,吐出来的烟圈在冷空气里瞬间凝成团,"我是'黑土金'公司的刘总,这地儿我们签了开发合同。"

二柱抄起地上的冰镩子,镩头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开发?你这是刨咱祖坟!"他想起小时候跟爹在黑土岗子上起土豆,爹说这黑土是"东北的血",养了祖祖辈辈的人。

刘总旁边的保镖往前跨了一步,腰里别着电棍。"陈老板,识相点。"刘总弹了弹烟灰,"这是跨国合作项目,日本的技术,美国的资金,你挡得住吗?"他身后的越野车后备厢打开,露出几箱矿泉水,瓶身上印着"东北黑土矿泉水"的字样。

二柱盯着矿泉水瓶,突然明白了:"你们挖黑土是做矿泉水?"黑土岗子的地下水源丰富,黑土能过滤水质,这帮人是想把黑土挖了,拿地下水赚钱!他想起镜泊湖的红松,拳头攥得咯吱响。

"少废话!"二柱把冰镩子往地上一戳,"滚出黑土岗子!"话音未落,小李带着棍家军的兄弟们冲了过来,手里拿着铁锹、镐头,还有人推着装满辣椒水的喷雾器。刘总的保镖们掏出电棍,噼里啪啦地冒电火花。

"给我打!"二柱怒吼一声。铁锹和电棍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响声。小李的红头发被电棍燎了一绺,他抹了把脸,抄起铁锹拍在保镖肚子上。二柱抡起冰镩子,砸在越野车的前挡风玻璃上,玻璃碎成蜘蛛网状。

混乱中,刘总趁机钻进车里,一脚油门冲出人群。二柱捡起块冻土块砸过去,砸在车尾上,掉下来块漆皮,底下露出"KG"的标志。他喘着粗气,看着被刨得乱七八糟的黑土岗子,心里像被刀子剜了一样疼。

【细节强化:黑土的分量】

二柱蹲下来,用手捧起黑土。这土黑得发亮,抓在手里软软的,像绒布一样。他想起爹说过,东北的黑土地形成了上万年,一寸黑土一寸金。现在这黑土被挖得露出黄生生的底土,以后种啥都不长了。

"二柱哥,咱得想办法。"老猎户老赵蹲在旁边,用猎刀挑起块黑土,"你看这土,有机质含量得有百分之十,挖了就毁了。"老赵年轻时在林业局待过,懂土。二柱点点头,看着远处刘总车屁股冒的黑烟,眼神越来越狠。

二、跨国资本·绞肉机现形

【线索追踪:樱花标志的背后】

回到屯子,二柱把那块写着"KONGO"的铁皮扔在桌上。桃桃(村里新回来的大学生)打开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二柱哥,'KG'是日本最大的环保公司,"桃桃推了推眼镜,"但他们在东南亚搞过毁林挖矿,口碑极差。"屏幕上跳出KG公司的官网,首页上是片绿油油的森林,下面一行小字写着"全球生态解决方案"

"解决方案?就是刨人家祖坟!"小李把烟头摁在铁皮上,烫出个窟窿,"我看他们就是冲着咱黑土地来的!"二柱盯着屏幕上KG和"黑土金"公司的合作新闻,照片里刘总和几个日本人站在挖掘机前合影,身后是被挖得光秃秃的山头。

"桃桃,查查他们的审批文件。"二柱倒了碗散白,酒液在粗瓷碗里晃荡。桃桃敲了几下键盘,脸色变了:"二柱哥,他们的环评报告是假的!审批日期改过,公章也是PS的!"她调出原版文件,日期墨迹明显比其他字深,公章边缘还有锯齿。

正说着,村支书老王头推门进来,棉袄上沾着雪面子。"二柱啊,"老王头搓着手,"县里来电话了,说'黑土金'是招商引资项目,让咱配合。"二柱把碗往桌上一蹾,酒洒了出来:"配合?配合他们刨咱的土?王大爷,这黑土没了,咱以后吃啥?"

老王头叹了口气:"我知道,可县里说......"他话没说完,二柱打断他:"别管县里说啥,这黑土岗子,有我陈二柱在,就不能让他们动!"他想起爹临死前攥着他的手,说"守住黑土地",眼眶有点发热。

【危机升级:黑土矿泉水的阴谋】

第二天,二柱带着棍家军去县里上访。县政府门口,他举着黑土样品,见人就说:"看看吧,这是咱东北的黑土,让日本人刨了做矿泉水!"来往的人围过来看,有人摇头叹气,有人骂骂咧咧。

突然,一群穿黑西装的人冲过来,抢二柱手里的黑土。"干什么!"小李挡在前面,被人一拳打倒在地。二柱抄起旁边的扫帚,劈头盖脸地抡过去。混乱中,他看见人群里有个人戴着樱花领带夹,正是KG的标志。

"撤!"二柱喊了声,带着兄弟们往巷子里跑。后面的人紧追不舍,有人掏出电棍。二柱拐进一条死胡同,眼看要被围住,突然听见"哐当"一声,旁边的院门开了,一个老太太招手:"快进来!"

躲在老太太家里,二柱喘着气。老太太端来热乎的玉米糊糊:"小伙子,我知道你们是为黑土的事。"她指着墙上的照片,"这是我男人,当年开垦北大荒的,要是知道黑土让人刨了,能从坟里爬出来。"二柱喝着糊糊,心里更坚定了。

晚上,桃桃发来消息:"二柱哥,查到了!KG和'黑土金'搞了个'黑土矿泉水'计划,用咱的黑土过滤水质,一瓶水卖几十块,利润全让他们赚了!"屏幕上是矿泉水的宣传图,瓶身上印着"源自万年黑土精华"。

二柱把手机往炕上一摔:"狗日的!拿咱的土赚钱,还把咱的地毁了!"他想起小时候在黑土岗子上追兔子,现在兔子没地方躲了,心里堵得慌。

三、萨满鼓响·黑土保卫战

【萨满传承:鼓声震冻土】

二柱想起老猎户老赵说过,黑土岗子是当年萨满祭祀的地方。他找到老赵,老赵正在擦猎枪。"二柱啊,"老赵点着旱烟袋,"我爷爷是萨满,说黑土岗子有地脉,不能挖。"他从箱子里拿出个旧鼓,鼓皮是狍皮做的,上面画着图腾。

"能用上不?"二柱摸着鼓面,狍皮磨得发亮。老赵点点头:"萨满鼓响,地脉动。当年日本人挖煤矿,我爷爷敲鼓,震塌了他们的矿洞。"二柱眼睛一亮,想起刘总说的"日本技术",心里有了主意。

几天后,KG的挖掘机又来黑土岗子。二柱带着棍家军拦在前面,老赵背着萨满鼓站在最前面。刘总坐在越野车里,喇叭按得山响:"陈二柱,别给脸不要脸!"

老赵举起萨满鼓,用鼓槌敲击。"咚——咚——"鼓声沉闷,像敲在人心脏上。地面开始轻微震动,挖掘机的履带陷进雪里。刘总脸色变了,让司机往前开,车轮却在原地打滑。

"邪门了!"小李咋呼着,"老赵大爷真神了!"老赵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鼓声越来越急。突然,挖掘机旁边的雪壳子裂开道缝,冒出股黑气。刘总的越野车轮胎"砰"地爆了一个。

"撤!"刘总吓得脸煞白,带着人跑了。二柱看着老赵,老赵擦着汗:"地脉动了,不能再敲了,不然要出大事。"二柱点点头,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得想更根本的办法。

【网络发声:黑土泣血视频】

桃桃提议拍视频发到网上。二柱站在被挖的黑土岗子前,手里捧着黑土:"这是咱东北的黑土地,上万年才长成这样。现在让人刨了做矿泉水,以后咱的子孙吃啥?"视频里,黑土岗子的伤疤触目惊心,二柱的声音带着哭腔。

视频很快火了,点击量破了百万。评论里全是东北老乡:"不能让他们挖!""黑土是咱的根!""二柱哥,挺你!"还有人把视频翻译成英文、日文,发到国外网站。KG公司的股价开始下跌,有环保组织公开谴责他们。

"二柱哥,KG要告咱们诽谤!"桃桃接到律师函,有点慌。二柱把函件撕了:"告?让他们告!咱说的是实话!"他想起爹说的"有理走遍天下",腰杆挺得更首了。

西、铁血柔情·黑土新生机

【内外夹击:跨国资本的软肋】

KG见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刘总带着礼物找到二柱家,箱子里装满了钱和烟酒。"陈老板,只要你不闹,这钱都是你的。"刘总笑得满脸褶子。二柱把箱子踢翻,钱撒了一地:"拿走!咱东北人不赚卖祖宗的钱!"

软的不行,KG又来硬的。他们买通了县里的某些人,给二柱安了个"寻衅滋事"的罪名。派出所来抓人,二柱没反抗,跟着走了。屯子里的乡亲们全来了,堵在派出所门口:"放了二柱!""他是保护黑土地!"

在看守所里,二柱没闲着,让探监的小张带话:"告诉桃桃,把KONGO在东南亚的黑料全爆出来!"桃桃果然给力,把KG在印尼毁林、在非洲污染水源的证据都发了出来,国际环保组织介入调查。

KG顶不住压力,灰溜溜地撤出了东北。"黑土金"公司也倒闭了,刘总因为伪造文件被抓了起来。二柱从看守所出来那天,屯子里敲锣打鼓,老赵敲着萨满鼓,小红端着热乎的酸菜白肉。

【黑土计划:从保卫到新生】

二柱没闲着,他找来了农业专家,在黑土岗子搞起了生态农业。"咱不光要保卫黑土,还要让黑土生金!"他带着乡亲们种有机蔬菜,用黑土的肥力,菜长得格外好。桃桃帮着搞电商,把菜卖到全国各地。

有人问二柱:"你不怕KG再回来?"二柱拍了拍胸脯:"有咱东北爷们在,他们就别想动咱黑土地一根汗毛!"他身后的黑土岗子上,新种的防护林己经长出嫩芽,在寒风里挺首了腰杆。

冬天又来了,二柱站在黑土岗子上,看着远处的炊烟。小张跑过来:"二柱哥,县里说要评你当'黑土卫士'。"二柱笑了,露出后槽牙:"评啥都行,只要让咱守着黑土地就行。"

这时,远处传来火车的鸣笛声,那是拉着有机蔬菜的列车。二柱望着火车消失在雪地里,摸了摸怀里的虎形玉佩,玉佩还是温热的。他知道,只要黑土地在,东北人的根就在,这铁血的精神,就像黑土地一样,万年不朽。

五、尾声:黑土长歌

春节前,黑土岗子的有机蔬菜大丰收。二柱请乡亲们吃饭,桌子上摆满了杀猪菜、酸菜白肉、地三鲜。老赵喝多了,又敲起了萨满鼓,大家跟着唱起来:"黑土地啊,我的娘,养我长大,陪我老......"

二柱端着酒碗,走到黑土岗子上。月光下,黑土地泛着油光,像一块巨大的黑丝绸。他把酒洒在地上:"爹,你看,黑土地保住了,还能生金了。"风吹过,黑土岗子传来沙沙的响声,像是爹在回答他。

远处,屯子里的灯火星星点点,映着漫天的雪花。二柱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里带着黑土的腥甜。

他知道,这场保卫战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只要还有人想动咱东北的黑土地,他陈二柱,还有所有东北爷们,就会抄起家伙,跟他们干到底!

这黑土地,是咱的根,是咱的魂,是咱东北人铁血狂飙的资本。谁也别想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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