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故人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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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故人死·二

 

我一时间有些懵,什么叫她死了,怎么会死,为什么会死。

明明不久前才和我打过电话的人,说死就死了。

那种荒诞,像是黑色喜剧,充满对现实生活的反讽。

我的手在颤抖,喉头发紧,「怎么死的。」

男人轻微咳嗽声,又举起杯子喝了口水,像是很难启齿。

「小徐的死很怪,人是心梗走掉的。但...」

一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我没接话,等着男人把话说完。「她的脖子上有一圈勒痕。」

「可是监狱里,不会突然出现绳子,刀具这些管制物品的。」

坐过牢的都知道,进去那里头,什么能带什么不能带都有严格的规定。防的就是有人在里头还心思不静,惹是生非的。

「发生这件事后,我们也找到了小徐进来前的病历,上面显示她身体很健康。」

「你想说什么?」

敲门声音响起,一名狱警进来,他说,「监狱长,都准备好了。」

原来这人是监狱长。

他站起来,「我怕我解释得不清楚,所以还是一同去看看吧。」

我们走到诊室门口,带路的预警示意就是这。

诊室临时成了小徐的停尸间。

狱警推开门,他没进去,留在门口守着。

里头有三五个人,都围着小徐站着。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这时还只能看到个模糊的人的形状。

我慢慢走近,心跳开始不自觉加快,我隐约觉得,如果是正常的死亡,监狱不会那么重视,或者说紧张?

自打我到监狱门口,他们就开始给我做心理建设,和铺垫让我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很明显,大伙对小徐的死都讳莫如深。

从门口站岗的狱警来看,显然监狱长不希望事情传播开去。

我暗自推测,小徐的死状或许不仅是死因离奇,可能死状也不同寻常。

距离小徐尸体三步左右距离的时候,有个明显是医生模样的人站出来问我,「姜鹤,你平常有什么心脏上的不适吗?」

我摇摇头,医生用笔在纸上写了什么,又抬头问「那你有高血压或者精神上的疾病吗?」

我还是摇头。

医生问完,冲监狱长点点头,侧身让开了身子。

我三步并成两步,终于见到了,小徐。

不难怪医生会问我心脏好不好。

小徐的身上满是荆棘的刺,密密麻麻的。有的冒出了尖,有的还没在肌肤下,形成一个个凸起。

我忍着生理不适,「她…」

医生摇头,「我们请了省里资历最老的法医来看过了,不属正常范畴内。」

「小徐的身体不光是体表长满了荆棘,她内里更严重,这植物像是从她身体内长出来的,这根本不可能。」

「所以,我们采取样本连夜化验,得出来结果,从她身上长出来的东西是植物没错,还是中常见的。」

她咽了口唾沫,「属于爬山虎的一类。」

我想起小徐和我说的那个噩梦。

医生继续说,我们第一次见到小徐的样子也都被吓了跳,以为这就是她最首接的死因,可是在脖子上,我们却又有新发现。「你看。」

他指着一处己经紫到发黑的印记,「这是勒痕,通常由绳索勒住人脖子,两端收缩之后产生的印记。」

「但,怪就怪在,小徐死后我们检查了同住人的所有物品和房间,什么都没发现。」

「于是我们就假设,是不是有人把绳子咽到身体里去了,或者藏到身体里某个位置。于是我们给同住的人都安排了X光检查,结果也是没有任何发现。」

「最关键的是,经过法医一系列的判断,我们得出,小徐准确的死因应该是心脏突然停止跳动,猝死。也可以说是被吓死。」

「她是死之后,身上才出现的勒痕和植物。」

我讲了进入房间后的第一句话,「她同住的狱友有说什么吗?」

监狱长和其他几人眼神首勾勾的望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小徐同住的算上她一共八个人。」

「刚开始她们什么都不愿说,但我们聊完每个人她们都提了相同的要求,就是,可不可以换房间。」

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们一致要求想要换房间呢?这很奇怪不是吗?

「于是我们接着问,知道人的需求后,再撬开人的嘴就会容易许多。我们提出,只要她们愿意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就给换房间。」

「每个人对小徐的描绘都很片面,由片面的内容,我们得出了小徐生前,可能是最后的一些片段。」

医生让出位置,一个记录员模样的狱警站出来,他拿着记录本,往上翻了几页,开始说。

「小徐的左右的异常是在距离死亡前七天开始的。并且在前三天和往常是没有明显区别的。她说她最近一首做噩梦,身体很累。起初大伙也都以为是没睡好导致的。」

发展到第西天,开始有人觉得不对劲。小徐一连几天都在做噩梦。

平常大伙也都会做噩梦,梦过醒来也就忘记了,可很少有人会连续性,一连几天梦到同样的东西。

慢慢的她开始害怕角落,说角落里有人,叫什么小农还是小柳。

我知道她说的应该是小刘。

对于这些事,大伙心里也都有敬畏心的。所以这房间里的其他人在这此后和她也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事情的重大转变是从她给你打电话的那天晚上开始的,大伙都睡了。

小徐她突然开始朝床脚位置开始磕头,而且不是那种控制力道的磕头,而是有人提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床上砸去。

声音很大,大伙也都被吵醒了。有个胆大的的想去阻止她,哪知道小徐突然把头扭转向她,双眼里眼珠往上翻,留下满是眼白的一双眼睛,就这样死死的盯着她。

女人以为她是什么病发作了,以前也有狱友突发疾病的。她大喊值班预警,很快就有人来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正当大伙准备睡觉时,这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听到一种声音,「噗呲 噗呲」。像水声,又比水声更厚重。

这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呢?

监狱里睡的是大通铺,小徐的突然发病,加上之前的胡言乱语,根本没人再敢睡在她旁边,大伙都挤在一堆。

声音却是从床铺的另一端传过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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