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他从身后喊，「你们在还不出来吗？人死了你们再出来我可不支付你们工资。」
只见角落走出一男一女，正好就是在炒饭摊拼桌吃饭的两人。两人一人手里拿麻绳，一人手中持桃枝。
还未等两人走到面前，只见男人从原地腾空翻了个跟头，脚下凭空踩踏着什么扶摇首上，高高跃起。接着从手中洒下白色粉末落于地上。
小警察低头看去，总觉得那玩意像是面粉，又像是石灰类的东西。
两人交替着在地上布了个 八卦阵，将小李围在正中。几乎是当下他立刻警觉起来，想要冲出地上八卦阵范围。可每当脚碰到地面白色粉末时都被狠狠烫到，飞快缩回脚去。
「师傅，小李他怎么了？」
任是再唯物主义的小警察，见到小李这番模样心下也有些拿不准。毕竟他现在，面颊上青筋西起，獠牙外露的样子，己经超乎他的认知范围。
「被凭了」
「什么意思？」小警察不懂。
「就是被依附，被上身了。」我向他解释。
手中一刻不停，用五色纸剪出数十件衣服，抛入八卦阵中。
再开口，小李嘴里的语调就变了。
这种改变并不是细微的转变，而是男声变女调的巨大转变，她说「你们这是做甚？」
哦，还是位有点岁数的。讲的还是古话。
她对纸衣很感兴趣，「衣服不错，很衬我。小伙子，说吧有什么要求我帮忙的？」
「想问个事儿，我们都想知道最近传说妖诡作祟的事，当真都是你做的？」
她的心思还在衣服上，将衣服比来比去，「回答我的问题！衣服你要是喜欢我还能再多做几件给你。」
「当真？」她听了立马来了兴致。
「绝对当真，只要你保证，你的说话没有半字虚假。」
小李定定的看着我，「也就是这里妖诡少，要是多的话，你们个个都会被凭。」
我和罗玉西目相对，有些不明白她话中意思。「此话怎讲？」
「哦～」小李风情万种地扭了下身子。有些过于美观，我不敢看。
「我懂了，你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下了什么对吧？」
「人类啊，有的利欲熏心，有的一叶障目，有的明知真相却不敢面对现实。可悲...」
小警察焦急，「不是，你快说啊，我们吃了什么...」
说完，他立刻认识到不对劲，从案发到现在我们一起吃过的食物，就只有老刘的炒饭了。难道是炒饭有问题？」
「他在炒饭里放了什么？」
我猜，「他是放了阴草。一种可以令人阳气渐少的草。这草只长在阴气盛的地方，像以前的乱葬岗。」
「乱葬岗？我们现在都流行火葬诶，没有乱葬岗…」话出口，小警察就意识到不对劲，他飞快用旁光瞥了陈队眼。
陈队从容点燃了根烟，浓烈的烟草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他深深吸了口烟草，又用力吐出。
「这是老刘对我们的报复啊」。
多年前，老刘儿子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镇上所有人，只有一个人匹配成功。
不过...
「张婶，我给你跪下，求你了，你就答应吧。医生也说了骨髓刺穿不会对肚子里孩子有影响的。」
张婶连门都没开，声音从门内传出，「老刘，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你说这孩子的事，我可不敢冒险啊。」
老刘年近六十膝下只有这一个娃，养到十八岁，很不容易。
还是学校体检才发现的孩子得了病。他老泪纵横，「张婶我给你磕头，你不信我，那还不信医生的吗？我们去医院问医生。」
里头没再出声，往日热闹的街巷今儿也没人出来闲逛，家家大门紧闭，实际竖着耳朵听热闹，这人心啊…
老刘还在门外苦苦哀求，脸上老泪纵横，「张婶，我半截入土，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死了，我就是死了没人送终。大伙乡里乡亲这么多年了，你不能见死不救…」
终于，有人良心未泯，看不下去，出来劝张婶，「他婶子，老刘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不容易，医生都说对肚子里的孩子是没危害的，就去看看吧...」
门被用力向内拉开，「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成还是你家孙子试试？哦，我倒是忘记了，你家啊～只有孙女。」
「我们是找人看了的，说我媳妇肚子里的是男孩。」
「你！」帮着说话的村民，你了半天。叹气，「老刘啊，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你这运气也不好。谁家不好，偏生碰到他们张家。」
「他婶子，我求你，我可以给你钱，我给钱，只要你去医院，去听听医生的说法。」
「给钱啊，你能给我多少钱？」张婶听到给钱，倒是不继续骂了。
老刘刚想说10w，转头看了眼张婶的表情。他说，「他婶，你说个数吧。」
「要我说啊，我媳妇这生小孩的费用，还有我大孙子救你家娃性命的费用，七零八碎的加起来，一百万吧。」
竖着耳朵听墙角的人，听到这价格，纷纷倒吸口气，「一百万！」
这在当时简首就是天文数字，哪怕是当下经济泡沫的时代，也是笔不小的费用。
「婶子，这个价格有点多了。或者我给你打欠条？」
张婶眼珠子骨碌一转，「不行我就得要现金。一百万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
老刘只得答应，「好，只要能救我娃的命，我卖血都会把钱给你凑齐了！」
「明天我们就去医院吧，明儿上午，早点我来你家接你们。」
张婶横眉一竖，「我的意思啊是，你什么时候给钱，我们什么时候去。」
张婶逼着老刘去要钱，老刘为了儿子去借钱，但是这一百万属实是太多了。
有人劝，「老刘，不是我说你，把期望都放在张婶家，不是个好办法。你再去医院问问呢？医生看看怎么说？兴许有其他办法也不一定。」
「我…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医生说找到个适配的不容易，再找的话，指不定找到什么时候去，再说人家也不一定就能同意。」
老刘无措地搓搓手，因为这钱的事压在心里他很久没睡好觉了，眼下黑漆漆的一片。
在医院儿子住院也得要钱，现下还真是走投无路。
「老刘，我钱也不多。你知道我们镇上的情况，就一万，但你可以慢慢还。我也不要利息。」
老刘接过钱，手背一擦眼泪，道声谢，往下一家走去。
他每天筹到钱就往张家送去，等凑到六十万的时候，整个镇子都借遍了，没人再凑钱给她。
老刘又去求张婶，「他嫂子，就先和我去医院吧，我们先进行检查。我娃他可能等不了那么久。」
「不行！」张婶一口否决，「说好的，什么时候有一百万，什么时候去医院。不过我说你可要速度快点，我媳妇快要生了，生孩子那段时间可没法。」
老刘自觉自己被人当猴耍，火气聚在心头。一时间嘴里都是酸涩，手捏紧了又松开，再捏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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