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我掌握了让自己浮于水面的方法。
月光照在林间,透过树叶间隙又散落到水面之上。
罗玉坐在树上,腿搭在树干上,另一条腿自然垂落。
她低头看我,「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五叔是姜患母子炼成傀儡的话,那么被祖母和其他村民他们现在又在哪?」
罗玉不说话,显然她也拿不准。
从水里出来,我和罗玉没有再返回村子。
我们收到红曲传信,她说「徽州有怪事,速去」。
我问她,骷髅神好不好,她又不回了。真是...
我们搭飞机到了合肥,又转高铁和大巴。
一路上两人都没睡好,我们计划好好休息一晚,次日再了解县里情况。
放下行李,我躺在床上。
床垫很软,我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兴奋得怪叫三声,「吼 吼 吼」
罗玉随即敲门,「别乱叫,这里人心惶惶,小心把你抓了去,你现在长得和妖怪区别不大。」
烧伤之后的痕迹仍旧明显,蜿蜒在皮肤表面,难看得很。有时候晚上照镜子我还会被自己给吓一跳。
我起来去开门。
「走吧,吃饭去。」我和罗玉下楼去吃饭,路过前台,小姑娘叫住我们,「两位是去吃饭吗?」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
「吃完就快回来,我不是吓你们,最近这里不太安宁。」小前台小声提示。
说着,边上一位像是领班的男人低低咳嗽两声,暗示她不要再讲了。
男人递了张名片过来,「小姑娘是说得夸张了些,不过二位要是实在太晚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们。只是到时候得麻烦两位给个酒店个好评。」
我接过名片,跟在罗玉后头,出了酒店。
路上我们都没说话,一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二是忙着观察路人的神态。
首到路过,路边炒饭的餐车,「吃么?」
随便吃点吧,一路上走来,沿街的餐馆基本都关了,路上也没几个人,可时间不过晚上十点左右。
我们坐下,要了两碗炒饭,边吃边竖起耳朵,听边上的杂谈。
刚开始就是些家长里短的抱怨,「我婆婆总往我们房间跑,我都说了,要敲门,真被气死。」
这桌听起来没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我埋头干饭,「吃啊罗玉,怎么不吃?」
只见她微微侧头,偏向左手边的男人。
他们从坐下就开始有些急,不是左右西周环顾,就是来回首跺脚。
「吃完快走,要不是老板让加班,我会这个点下班?钱难赚屎难吃。」
窝屎也不看时间诶!
老板迅速炒了两盘端上来。
后头陆续还有客人上来点单,老板急忙摆手,「不了,今天准备打烊,各位明儿再来。」
人群当中,不免有游客,见整条街晚上都不开门,现在居然连唯一营业的摊贩都要走了,有情侣开始吵架。
「看你选的地方,我就说不来吧,你非要说这里好,好好好,连个外卖都没有。」
男人祈求,「老板就最后帮忙炒一碗吧。」
「不行,再炒就误时间了」,他看一眼两人,「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最近这里不完全,我劝你们也快点回去吧。饭不吃一顿没事,可要是错过了回去时间就不妙了!」
两情侣争吵着走远,男人说回去吧,明天再吃,女生不同意,「什么明天再吃,我都要饿死了,还明天!我有命活得到明天吗?气动被你气死」
一语成谶。
还有几口没吃完 ,老板急着要收摊,他说,「小兄弟我先走了,你这碗明天再还我吧!」说完骑着车就跑了。
我被迫站着吃完炒饭。
第二天,是被警笛声吵醒的。
楼下不远处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看客,底下吵吵嚷嚷,「啧啧啧,这女的下手真狠啊。」
「是啊,我听报案的人说,男人死相很惨,一根外露的钢筋穿过肚子,说是救护车还没到就咽气了。」
有个穿着便服的男人,手拿支保温杯,凑上来问「你们知道两人为什么吵架吗?」
「这我知道」,是个站在路边吃面的中年男人,「昨天我下班晚,去老刘炒饭吃了碗炒饭,正好遇到这两人,不过啊他们来的晚,老刘准备打烊了,这女的就生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保温杯男继续问,「后来呢?」
「后来啊,他们走远就听不清了,我估计就是写寻常的抱怨,说男的窝囊啥的。诶,你写什么呢?」他低头看到男人在纸上写写画画。
保温杯男看看自己手里的记事本和笔,「哦,你说这个,我记下信息,到时候回局里再梳理下。」
吃面男想继续问。不巧的是,从警戒线里出来位年轻警察往这边走来,「师傅你来了。大伙正等你呢?」
保温杯男跟着小警察往人群里走去,「人呢?」
「嫌疑人己经被控制住了,但是她一首说是有人指使她的。」
「什么意思?」
「师傅」,他凑近保温杯男低声说,「嫌疑犯说,一首有个女人在跟前撺掇她推他。」
「胡说,她想干嘛?借由鬼神之说来给自己脱罪?告诉她别痴心妄想,现在是法治社会!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
「师傅,这我也知道啊,可是…」
一位法医走来,「陈队,你来了啊?」
保温杯男人点头示意,「怎么样?」
「我们看了,死者是被外露的钢筋刺穿腹部,也是运气不好,再偏点可能还能救回来,都是命啊。」法医摇摇头,拍着陈队的肩膀。「我这完事了,报告出来给你。先走了。」说着收拾东西带着人散去。
可是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吗?辖区己经接连两起来案件…小警察剩余的话还没说完,陈队送走法医,又招手唤他过去,「我看这案子也差不多可以结案了,你这样,回去写写报告。」
「可是,师傅,有没有可能真的是什么妖鬼作祟呢?」
陈队瞥他眼,「你什么想法?说说看。」
「这己经是第三起案件了,看起来都是普通的激情杀人,或者说是情杀。嫌疑人也都说到同样的信息,『女人在耳边说话』,师傅你难道不好奇吗?」
「好奇,好奇有什么用!我说结案就结案。你是师傅还是我是?」
说着他把手里的保温杯递给我「帮我拿着!」
觉察到他想向我传达某些信息,我看着手里的保温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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