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臣荣幸之志！
棠瑾溪轻笑一声：“阿凉，把他们的下巴都卸了，别让这些脏东西污了朕的喜宴。”
宋临瑾怀中的小公主咿咿呀呀的伸手去抓宋临瑾染血的衣衫，他侧身避开，将孩子交给乳母：“带昀儿和瑜儿去偏殿。”
“慢着。”棠瑾溪突然抬手，从龙椅上站起身。
她今日未着朝服，一袭正红凤纹常服衬得肤白如雪，发间金步摇随着步伐轻晃。
她走到宋临瑾身旁，伸手逗了逗女儿的小脸：“不如让朕的女儿多看些热闹。”
老丞相颤巍巍出列：“陛下，此乃凶险。”
“凶险？”
“有朕与凤君在，这里就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
她转向被制服的刺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阿凉，查清楚是谁的人了吗？”
阿凉单膝跪地：“回陛下，是前御史大夫的门生。”
宋临瑾忽然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巧了，臣今早刚收到消息，说这些人与北狄余孽有勾结。”
他展开信笺，上面赫然画着与军报上一模一样的暗号，“看来有人急着给他们的老师报仇。”
棠瑾溪忽然抬眸看向宋临瑾：“凤君这是吃醋了？”
满殿寂静，宋临瑾眸色深沉，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臣只是不喜欢有人抢功。”
温热气息拂过耳垂，棠瑾溪耳尖微红，却故作镇定的推开他：“众卿都看见了，今日是有人要破坏朕的家宴。”
她转身走向龙椅：“传朕旨意，将这些逆贼押入诏狱，严加审讯，至于他们的家眷……”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殿中众臣，“全部流放岭南。”
“陛下仁慈！”百官齐声高呼，有几个年轻官员甚至红了眼眶。
谁都知道，按律当诛九族。
宋临瑾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上前握住她的手：“陛下累了，剩下的交给臣吧。”
“凤君要替朕理政？”
“不敢。”宋临瑾俯身行礼，却在她掌心轻轻一挠，“只是帮陛下分忧。”
当夜，乾清宫内烛火通明，棠瑾溪卸了钗环，青丝如瀑垂落腰间，她靠在软榻上批阅奏折，时不时揉一揉酸痛的腰肢。
“还疼？”宋临瑾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温热掌心贴上她的后腰。
棠瑾溪轻哼一声：“拜凤君所赐。”
宋临瑾低笑，手上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按：“陛下白日不是挺威风？”
他俯身在她颈间轻嗅，“连女儿红都想到了。”
“那是自然。”棠瑾溪合上奏折，转身勾住他的衣带。
“朕的凤君文武双全，朕的女儿自然要配得上最好的酒。”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阿凉的声音隔着殿门传来，“北疆急报！”
棠瑾溪皱眉，宋临瑾已经起身去开门。
阿凉满头大汗地递上军报：“北狄残部联合西戎，正在集结大军！”
宋临瑾展开军报快速看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至少有十万骑兵。”
棠瑾溪冷笑一声：“看来是知道他们的可汗被擒，狗急跳墙了。”
她起身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在北疆十二城的位置，“阿凉，你刚回来，对北疆地形最熟悉，觉得该如何应对？”
阿凉挠挠头，偷眼看了看宋临瑾：“这个，臣觉得应该先发制人。”
“错了。”
“北狄人善骑射，但粮草不足，如今正值严冬，他们长途奔袭必然后继乏力。”
他指向地图上一处山谷，“应当诱敌深入，在此设伏。”
棠瑾溪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凤君与朕想到一处去了。”
她转向阿凉，“去传兵部尚书，朕要连夜商议对策。”
阿凉退下后，殿内一时寂静，宋临瑾走到棠瑾溪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陛下不必忧心，有臣在。”
棠瑾溪靠在他胸前，忽然问道：“你为什么选择我？”
宋临瑾身体一僵，随即轻笑：“因为陛下值得。”
“说实话。”
沉默片刻，宋临瑾将她转过来，直视她的眼睛：“因为从你看兵书时，为了宫中不相干的宫女太监，我就知道，你会是个好皇帝。”
棠瑾溪怔住，没想到他会提起以前的的事。
“所以这么久……”她声音微哑，“你一直在我身边。”
“守护你，以我的方式。”
棠瑾溪忽然觉得眼眶发热，她一直以为他们的在一起或许是权宜之计，是政治的延续。
却不知早在前世，那个总是冷着脸的年轻宁王就已经陪在她身边。
“宋临瑾，如果……如果我没有发动宫变，你会怎么做？”
宋临瑾眸色深沉，忽然低头吻住她的唇，良久才松开：“我会等你想好，然后把你夺走。”
棠瑾溪心跳如鼓，忽然想起什么：“那件婚服，癸卯年冬，我才刚登基。”
“那晚你醉酒，说要立凤君。”宋临瑾眼中带着笑意，“我当真了。”
棠瑾溪脸颊发烫，她确实记得那年除夕夜宴，她喝多了随口说要选凤君，第二天醒来还担心宋临瑾会借机塞人进来。
却不知他连夜绘制了婚服图样，还偷偷绣上了吾妻二字。
“傻子。”她轻骂一句，却主动环上他的脖颈，“那现在呢？还愿意做我的凤君吗？”
宋临瑾眸色一暗，将她打横抱起：“臣荣幸之至。”
红烛摇曳，映出帐内交叠的身影。当宋临瑾吻过她锁骨处的伤痕时，棠瑾溪忽然想起什么，撑起身子：“等等，北疆的事。”
“明日再议。”宋临瑾封住她的唇，顺手挥灭烛火，“今夜，臣只属于陛下。”
次日清晨，棠瑾溪被殿外的争执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宋临瑾已经不在榻上。
“此事必须立刻禀报陛下！”是兵部尚书焦急的声音。
“陛下尚未起身。”宋临瑾的声音冷静自持，“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
棠瑾溪勾唇一笑，随手披上外袍走出内殿：“爱卿何事如此着急？”
兵部尚书见到她，立刻跪地行礼：“陛下！北狄大军已突破第一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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