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大婚，他是凤君！
宋临瑾低笑出声，就势将她抱上龙案，墨笔在折尾添了行字：“臣选第三个，大婚。”
笔尖未干，殿外突然传来阿凉急促的叩门声：“阿姐！御史台的人联名上奏，说，说双生子来历不明！”
棠瑾溪眯起眼，抓过砚台砸在门上：“告诉他们，三日内朕要看到贺表，否则……”
她抚过宋临瑾腰间的剑，“就用他们的血写喜帖。”
大婚前三日，尚宫局捧着龙凤喜服跪在阶下。
棠瑾溪拎起那件绣着金凤的嫁衣冷笑：“朕是娶夫，不是出嫁。”
当夜，宋临瑾的私宅被翻了个底朝天。
暗卫从密室抬出个鎏金箱子，里头整整齐齐叠着件玄色龙纹婚服，分明是她初登基时，他亲手绘的样式。
“原来摄政王早就备好了？”棠瑾溪估摸着衣衫上暗绣的并蒂莲，突然发现衬里藏着行小字：【癸卯年冬，瑾溪为吾妻】。
宋临瑾从背后为她披上外袍：“那年你说要立凤君，臣连夜赶制的。”
他指尖划过她锁骨处淡红的箭疤，“可惜一直没安分过，北疆就打了过来。”
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
大婚当日，大街铺满红绸，当女帝包着双生子踏过玉阶时，宋临瑾走来牵着她的手。
“一拜山河！”
宋临瑾玄衣龙纹，棠瑾溪朱裳凤帔，怀中婴孩的襁褓竟也绣着日月同辉纹。
老丞相捧着贺表的手直抖，那分明是帝后大婚才用的礼制。
“二拜高堂！”
空置的龙凤椅上忽有宫人捧出两套铠甲，正是当年宫变时他们染血的战袍。
棠瑾溪突然湿了眼眶，听见身侧人轻声道：“拜过生死，才算夫妻。”
“夫妻对拜！”
她刚要弯腰，却被宋临瑾一把揽住后腰，满朝文武眼睁睁看着摄政王当众吻上女帝的唇，怀中小皇子还挥着胖手抓住了母亲的金步摇。
合卺酒喝过，礼成。
棠瑾溪抽走宋临瑾的玉簪。青丝散落的刹那，殿外传来铠甲碰撞声，羽林卫正在更换所有岗哨。
“我把阿凉派去北疆了。”她咬开他衣带，“顺便清理一下那些走狗。”
宋临瑾反手将她压进锦被，婚服上金线勾缠出细响：“陛下这是要臣当祸国妖后？”
“不。”她抚过他心口同样位置的箭疤，“是要你与我共享这万里江山。”
次日一早，宋临瑾正用指尖丈量棠瑾溪腰间的淤青。
昨夜婚服上的金线在锦被里勾出蜿蜒红痕，她在他背上抓出的血印子。
“宋！临！瑾！”棠瑾溪抓起玉枕砸过去，“朕的腰要是废了，你就去垂帘听政。”
他笑着接住玉枕，忽然从袖中抽出卷奏折：“正好，兵部急报，北疆十二城昨夜同时升起狼烟。”
棠瑾溪猛地坐起，疼得倒抽冷气也不忘抢过奏折：“那群老东西倒是会挑时辰。”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淑妃的轻咳：“陛下，御史大夫们跪在太极殿前，求见陛下。”
“说朕昏迷未醒。”她踹开锦被下榻，双腿一软险些跪倒，被宋临瑾拦腰抱回榻上，“你滚开。”
“陛下昨夜亲口说的。”他单膝跪地为她穿袜，脖颈还留着她的牙印，“便是天塌了也有朕与凤君顶着。”
日上三竿，垂帘后的龙椅上空空如也。当朝臣们发现批红的是摄政王私印时，老御史当场撞柱血谏：“牝鸡司晨，国将不国啊！”
血溅三尺，殿外突然传来清泠泠的嗓音：“爱卿既知牝鸡司晨典出何处，可记得后半句？”
棠瑾溪一袭明黄龙袍倚在殿门，怀中棠昀正抓着传国玉玺玩。
她看着老御史惨白的脸：“《尚书》有云“惟家之索”，说的是臣子僭越，该满门抄斩。”
宋临瑾适时递上染血的供状：“巧了，昨夜刺客招认，正是这位大人通风报信。”
“既如此。”棠瑾溪将小皇子塞给乳母，抽过宋临瑾腰间佩剑，“朕亲自为爱卿践行。”
剑光闪过，老御史的乌纱帽连着一绺白发落地。
满殿死寂中，她忽然轻笑：“今日是朕大喜头一日，见血不吉，来人，把大人请去太医院。”
事后，御膳房总管捧着药膳直哆嗦。
陛下正在凤君腿上，就着他的手喝避子汤。
“苦。”棠瑾溪皱眉吐舌，宋临瑾立刻含了蜜饯渡过去。
总管刚要退下，忽听嘶一声，陛下竟咬破了凤君唇角。
“你昨晚不是说再要个公主？”她舔去他唇上血珠，“怎么今早就让太医送避子汤？”
宋临瑾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北疆战事将起，不急。”
话音被突然闯入的暗卫打断：“报！阿凉将军生擒了北狄可汗！”
棠瑾溪夺过军报大笑：“好阿凉！朕就知道！”
笑容突然凝固，信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并蒂莲，正是她教阿凉的暗号。
“看来有人要抢凤君功劳？”
宋临瑾挑眉抽出密信，“北狄王帐的地形图，分明是臣三日前拿出的。”
她突然扯开他衣襟咬在锁骨：“朕的凤君吃醋了？”
夜色降临，双生子百日宴与封后大典同时举行。
当宋临瑾抱着棠昀和宋瑾瑜接受百官朝拜时，小公主突然揪住父亲衣领咿呀道：“父……父……”
满殿哗然中，棠瑾溪拍案而起：“朕的女儿金口玉言，众卿有异议？”
忽有箭矢破窗而入！宋临瑾转身将妻女护在身下，袖箭直刺刺客咽喉。
血溅喜服，殿外传来整齐的兵甲声，本该在北疆的阿凉率玄甲军进入。
“陛下恕罪。”阿凉单膝跪地，“臣回来抢杯喜酒喝。”
棠瑾溪望着被制服的刺客，忽然轻笑：“正好，拿他们的血助助兴。”
“还不如酿女儿红。”
宋临瑾接住她的话，在满殿震惊中抱起小公主，“等昀儿出嫁时喝。”
“啊啊~父~父~”
宋临瑾和棠瑾溪相视一笑，皆看见对方眼里的戏谑。
棠瑾溪心里欢喜，饮下一杯酒，对着阿凉招招手，阿凉眼巴巴的连忙过去，跟只大狗狗似的，求阿姐摸摸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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