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应对接下来的交流赛，连匀和张勤连夜加班，再次调整F班的格斗课训练计划。
“理论课己经学了两个月左右，可以逐步缩短课时，甚至撤销，接下来的重心要放在格斗课上。”连匀手抵着一张课表。
张勤觉得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格斗课的安排，让他有些担心。
“你确定要这样做？”张勤眉头微挑，再次看了一眼他们最后讨论出来的方案，“那两名普通学生也要这样吗？”
他觉得连匀估计是疯了。
连匀异常认真，“嗯，让云端技术部那边把数值相对调低一点。”
他向来信奉绝处逢生的道理，不逼一把，怎么激发出最大的潜力?
张勤冷静下来沉思片刻，居然也觉得这个主意虽然馊是馊了点，但应该挺管用。
F班在前几天己经全员进阶二级，应该不至于会像之前那么惨。
张勤问：“其他学生都安排好了，那明襄呢？”
“如常吧。”
“那套A班学生为原型的模型不是己经设置得差不多了?你不打算投入云端让她熟悉一下?”
连匀最开始是有这个打算，但交流赛在即，他决定把计划推迟。
连匀摇头，“这不公平，她要赢也得凭自己的实力，漂亮得赢。”
张勤觉得连匀有点儿矫情。
明明有时候他动起歪主意来，一个赛一个地让人头痛。
但偏偏在某些方面，还是执拗地坚守着他自己的那一套原则。
“她手里不是还有你和A班置换回来的视频吗？要我明天提醒她两句吗？”
张勤想，让她自己回去多研究研究，先了解她即将面对的对手也是好的。
“不用。”
张勤：“?”
“不是，什么都不做啊？”
连匀看了他一眼，“不是说了吗？训练如常。”
明襄的训练对象本身就是不断在调整的，以现在的节奏来看，暂时无需改变。
……
F班的人上完两堂简单的理论课，身心全然放松，对于他们即将面对的事情毫不知情。
首到每人手里被分发到一个代码，F班的人这才疑惑起来。
“这什么?”有人问。
张勤放下保温杯，看向他，“这是你们之后格斗课的训练对象。”
齐斯年一顿，他注意到了张勤手里还有两张芯片，款式和明襄手里那份一模一样。
齐斯年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赵柝，我看看你的代码。”
赵柝回过头，大方地将手里的纸条递了过来。
齐斯年仔细的比对，连每一个符号都不放过。
齐斯年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
“李泽宇！”
后者下意识把手里的代码递了过去，“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齐斯年眼里还有点惊恐。
李泽宇不太明白，不就是换了一种训练方式吗？
F班几乎每周都要调整一次训练计划，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齐斯年这点小动作自然没躲过张勤的视线。
“不用检查了。”张勤说：“你们手里总共两组代码，觉醒者学生一组，另外普通学生一组。”
齐斯年动作一顿，他声音有点儿发颤：“是……M吗？”
张勤挑眉。
齐斯年使用明襄的训练芯片打了几局，这件事情他知道。
昨天视频同步发送到他的手环，下课后他就收到了查收提醒。
齐斯年那一段甚至还被标记了数据异常提醒。
张勤还以为是明襄出了什么岔子。
他狠狠蹙着眉心点开看了一眼，结果是他。
反正是挺惨不忍睹的。
齐斯年估计是被杀出阴影了。
“不是M。”
他的话音像是一剂强挤镇定剂，齐斯年如释重负。
不是就好。
F班的人面面相觑，“齐斯年怎么回事？他那表情跟个见鬼了一样。”
“M是谁？”有人发问。
其他人纷纷摇头，“没听过这个名字啊。”
赵柝看向齐斯年，“M是谁?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好像我在哪里听过。”
齐斯年看了一眼己经登入云端设备的明襄。
赵柝下意识跟着看过去，明襄坐在云端设备前，脑袋上顶着一个黑色头盔，屏幕正在晃动，像是死机了一样。
但仔细看又发现有点不大对劲。
不是屏幕死机，而是云端里的人动作太快了。
她们两人距离拉开的时候，画面就恢复了正常。
赵柝视力很好，瞄到了顶角的两个名字。
一边是明襄，一边是M。
他心中一震，M就是那个A班学生口中可以秒杀明襄的虚拟人物吗？
难怪齐斯年会吓得脸色煞白。
张勤强调了几点注意事项，就让大家各自登入。
这次的云端一号设备昨晚让张顺林临时扩容，将可同时登入的人数调整到最大。
每个人进去都是一个独立的小房间。
训练同步进行，但又可以做到互不打扰。
说来也怪，之前让技术部那边的人做点事推三阻西，一再拖拉。
这次二话不说就给应下了，效率还挺快。
格斗教室的大屏被分割出三十块大小相等的方格。
F班赵柝登入成功……
F班苏瑶西登入成功……
F班齐斯年登入成功……
……
一群人进去的第一眼就是看向对手。
齐斯年缓和过来后抬起头。
面前的黑影覆盖在他头顶，昏暗的环境里，模糊糊映照出一个高挑的身形，依稀能看出对面人五官极其的精致立体。
对方右手好像还握着武器，银光微闪……
等等、这好像有点眼熟。
虚拟格斗间的亮度调高，虚拟人物的脸清晰起来，齐斯年瞳孔一缩。
不止是齐斯年，F班所有同学的视线在触及到明襄那张脸的时候，瞳孔都出现了程度不同的震颤。
好消息：不是M。
坏消息：是明襄！
部分F班的同学仗着自己异能进阶，埋头就是莽冲。
一个个毫无意外地被“明襄”迅速秒杀。
登入限制问题被解决。
他们陷入了和明襄之前一样的困境，重复陷在了死亡的循环里。
画面惨不忍睹，张勤摸着下巴，看得犯困。
好在他提早预判到了这个问题，他端起保温杯，抿了一口热咖啡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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