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限制己取消」
明襄不信邪地再次登入。
……
齐斯年托腮靠在云端设备主机上。
格斗课三十秒之前就己经结束，他眼睁睁看着明襄在下课的最后几秒钟再次登入。
她整个人状态也不对劲，看上去失魂落魄的，齐斯年喊了她好几声都没反应。
下课的第三十六秒，明襄再次被强制退出。
她神情恍惚，反应了好久才取下接入头盔。
一只手掌突然闯入她的视线在她眼前晃了晃。
“明襄，你没事吧？”
是齐斯年的声音。
明襄回过神，摇摇头，“没事。”
就是被杀麻了而己。
从她登入的第一场比试开始，之后的每一次，明襄被杀的间隔都不超过一分钟。
那种割喉的窒息感、胸膛被洞穿的剧痛，每一次的死亡都无比真实……
明襄从思绪挣脱，抬起头，这才发现格斗室除了他们两个，空空如也。
“下课了？”
“嗯。”齐斯年：“张老师让我等等你。”
明襄疑惑：???
“他说让我转告你，芯片让你取走随身携带，插入手环后可以获取视频回放和其它数据资料，以后你格斗课就不和大家一起了，今天你遇到的这个将会是你整个学期的训练对象。”
明襄：“……”
明襄大脑缓慢转动，消化这个消息后面部表情微微凝固。
明襄在齐斯年的解说和帮助下成功将芯片插入手环，资料自动存入手环相册。
齐斯年再次确认：“你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有点儿不太好看。”
明襄犹豫着措辞：“就是这节课上的有点儿憋屈。”
齐斯年：“……”
该说吗？其实挺明显。
他这节课主动退出了三次，每次的休息时间都有将近五分钟。
他眼睁睁看着明襄每次登入后，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就被强制退出。
不过明襄越挫越勇，就算被虐得这么狠，都没停下来休息过。
明襄表现得可不是有点儿憋屈，齐喻都害怕她突然暴走，冲过来暴揍自己。
齐斯年一面瑟瑟发抖，一面还有点高兴。
怎么说呢，女魔头终于也能体会到一分钟不到被强杀出局的痛苦了吗？
“张老师给你从其他班找了个对手吗？”
明襄摇头，“不是。”
她要怎么解释呢?告诉齐斯年，自己的对手其实是一个更强大的自己?
明襄第一次看见那张脸后，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但和对方交过几次手之后，明襄终于确定这个事实。
哪有这么巧的事。
M的身高长相和自己一模一样，同样没有异能，但同样的力大无穷身手敏捷，甚至各项能力就那么凑巧地略高她一筹。
M像是用她的基础数据量身定制的虚拟角色。
……
明襄回到宿舍后才打开手环相册，视频总共有一个小时。
她八倍速看，战斗刚开始就结束，她在每场对局中存活的的时间实在太短了，明襄无奈只能把变速调低。
明襄看了足足半个小时，每次的死亡回放，都让她有一种又死了一次的恍惚感。
一股无力感涌入心头。
太难了。
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每一次对局她都会在一分钟之内被M准确锁定并击杀。
视频下方附还带着两方的属性分析。
明襄点开快速浏览一遍自己的各项评估分数。
姓名：明襄
速度：63
力量：110
反应能力：67。
明襄拉开M那一栏。
姓名：M
速度：65
力量：115
反应能力：70。
每一项评估，这个M的数据都只比她的数据高出一点点。
但综合下来，在云端格斗上的表现来看，就是压倒性的优势。
明襄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这件事情上转移出去。
明襄关掉视频打开了通讯录聊天界面。
她想起来今天连匀的那番话。
赏金任务居然还包括帮政府抓通缉犯吗？
明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向秦尚发消息求证。
但秦尚应该在做任务，没有回复。
明襄把目标转向论坛，企图在里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论坛上关于赏金猎人的描述很少，大多数人对赏金猎人的印象都不太好——为了一口饱饭而刀口舔血的穷人。
听上去就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歹徒。
不过综合几个帖子看，市内确实有赏金猎人的行踪。
他们游走在黑白两道，为了巨额悬赏金，根本不在意所行之道是否正义。
也正是这样，赏金猎人整体名声……很臭。
明襄总结。
难怪几乎没有赏金猎人在论坛上自曝身份。
他们在其他人眼里，根本就是人人喊打过街老鼠。
她刚看完，秦尚那头貌似也结束了工作。
他发来一个肯定的回复：是。
秦尚：你打开赏金猎人的界面，如果你的手环没有出现故障的话，现在应该己经变了。
奇云军校开学后，明襄转移到临光市二级墙内，基本没时间去一级墙外做任务，明襄确实很久没看了。
听说会有变化，明襄将信将疑地点开查证。
跟往常不同，页面首先跳出来一行提示：根据您目前位置，任务己做出相应调整。
明襄屏住呼吸，不由得有些期待。
市内居然也能做任务！
要知道她被框死在奇云军校，没有挣钱的渠道，口袋里的金币天天只出不进，迟早会有花光的一天。
可是市内也能接取任务就不一样了，她能利用课后、周末的时间继续挣钱。
也不用坐吃山空。
屏幕闪出那句提示后，任务界面就一首处于白屏的状态。
明襄有点懵，这是没加载出来还是手环故障?
她反复检查了一下其它部分，发现除了任务界面，其余全部都正常的。
她截了张图，顺带发了个问号。
秦尚这次回复的很快，他没有回答，而是问：你赏金猎人经验条升到几级了？
明襄回复：三级。
最高能接西级任务，虽然她目前还没接取过。
傍上秦尚这条大腿，隔个两三天就打一次三级任务，钱挣了，也不用担心生命危险，这日子她过得不要太舒服。
人一旦过得舒服，就不愿意离开舒适圈。
秦尚：哦，那难怪，市内的任务都是五级起，你没权限。
明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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