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安排的还满意吧
“工作很简单，”王疤瘌带我参观时说道。
“打扫卫生，做饭，偶尔陪我聊聊天。”
他指了指楼上。
“你可以住东边的客房，离你学校就两站路。”
经过车库时，我眼睛一亮。
那里停着一辆保养得很好的本田摩托车。
“喜欢？”王疤瘌注意到我的目光。
“你可以随便用，加油卡在抽屉里。”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千月薪，包吃住，还能免费用摩托车？这待遇好得不像真的。
“为什么...选我？”我忍不住问。
王疤瘌那只完好的左眼盯着我看了几秒。
“你长得好看。”
在我脸色突变前，他大笑起来。
“开玩笑的！我看你简历是农村孩子，能吃苦。
那些城里的小少爷，哼...”
他安排我当天就住下。
我的房间宽敞明亮，床垫柔软得让我想哭。
比宿舍的硬板床强一百倍。
晚上洗澡时，我故意只穿一条短裤从客厅走过，想试探王疤瘌的反应。
他正躺在沙发上看手机，头都没抬一下。
我偷瞄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
是个穿着暴露的女主播在跳舞，他正往屏幕上扔虚拟礼物。
“老色批。”
我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莫名的高兴。
看来我的担忧是多余的。
第一周的工作轻松得不可思议。
王疤瘌似乎对卫生要求不高，我随便掸掸灰尘他就满意了。
做饭更是简单，他口味清淡，一碗面条加个鸡蛋就能打发。
大多数时候，他要么在地下室鼓捣什么，要么就躺在沙发上看直播刷礼物。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有天晚饭时我问他。
王疤瘌的手抖了一下，汤汁洒在疤痕纵横的手背上。
“做生意的，”他含糊地说。
“后来...出了点意外。”
我没敢追问是什么意外，但看着他那张脸，猜也猜得到。
渐渐地，我们形成了一种奇怪的相处模式。
晚上他会拿出珍藏的白酒，让我陪他喝两杯。
作为农村孩子，我的酒量让他惊讶。
“好小子！”他拍着我的背，酒气喷在我脸上。
“比你看起来能喝多了！”
我渐渐放松了警惕，甚至开始享受这种生活。
直到那个雨夜。
那天王疤瘌说要去见老朋友，让我不用等他。
半夜我被雷声惊醒，听见楼下有动静。
我以为是王疤瘌回来了，下楼却看见地下室的门缝里透出诡异的蓝光。
好奇心驱使我蹑手蹑脚地走下去。
地下室的门虚掩着，我屏住呼吸，从门缝往里看。
王疤瘌背对着我，墙上贴满了照片，全是年轻女孩的面孔，有些还用红笔画了叉。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我认出了其中几张。
是过去几个月失踪的农村女孩，报纸上登过寻人启事。
而最新的一张，赫然是我的入职照。
王疤瘌突然转身，我赶紧缩回头，但已经晚了。
“宋明？”他的声音从地下室传来，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阴冷。
“下来吧，我正好有话对你说。”
我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逃？可大门是电子锁，没有密码根本打不开。
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步步走下楼梯。
地下室的景象让我胃部痉挛。
除了那些照片，角落里还堆着几个玻璃罐，里面泡着某种器官组织。
王疤瘌站在地中央，手里拿着一把古怪的匕首。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
“你看到了不该看的。”
他举起匕首，我惊恐地想逃。
他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没有人会深究你的下落。”
我拼命往后蹭，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尖叫。
“快逃！快逃！”可我的腿软得像煮烂的面条，根本站不起来。
更丢人的是，我感到裤裆一阵温热。
我他妈居然吓尿了。
王疤瘌的动作快得不像人类。
前一秒他还站在符号圈中央，下一秒那张疤痕纵横的脸已经贴到我面前。
他呼出的气息带着腐肉般的恶臭，那只完好的左眼泛着诡异的青光。
“别怕，”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像在哄小孩。
“很快就不疼了...”
我想喊，想求饶，可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
他举起那把刻满符文的匕首，刀尖在幽蓝的灯光下闪着寒光。
然后。
眼前一黑。
我是被一阵刺眼的白光弄醒的。
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费力地睁开眼，看到的是地下室斑驳的天花板。
一盏手术室用的无影灯正对着我的脸，照得我眼泪直流。
“唔...”我呻吟着转头，突然闻到一股甜香。
是女孩子身上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和某种花香。
我的右臂正压着什么柔软的东西，触感让我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我猛地扭头，差点扭伤脖子。
一个女孩躺在我身边，长发散乱，穿着件已经皱巴巴的白色连衣裙。
她的皮肤在灯光下像瓷器一样细腻，睫毛又长又密，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更让我心跳加速的是，她领口敞开了一大片，露出精致的锁骨和...
红酒的香气从她呼吸中飘来。
看来是喝多了。
“喂，醒醒！”我轻轻推她，手指碰到她的肩膀时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女孩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瞳孔黑得发亮。
她茫然地看了我几秒，然后。
“啊。
！！！”
尖叫声差点刺穿我的耳膜。
女孩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起来，缩到墙角，双手护在胸前。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她的声音发抖。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要报警！让你坐牢！”
我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上衣也不见了，只剩一条牛仔裤。
“等等！你听我解释！我也是被。
”
“闭嘴！变态！强强犯！”她抓起地上一个空玻璃瓶指着我，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我...我还是第一次...你怎么能...”
看着她颤抖的嘴唇和通红的眼睛，我急得都快哭了。
“真的不是我！我也是被那个王疤瘌抓来的！他要杀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就和你躺在一起了！”
女孩的瓶子稍稍放低了一点，但眼神依然充满警惕。
“王疤瘌？”
“就是这房子的主人，脸上全是疤的那个变态！”我指着墙上那些照片。
“你看！这些都是他害的女孩！”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照片，脸色越来越白。
当看到角落里泡着器官的玻璃罐时，她干呕了一声，瓶子当啷掉在地上。
“你...你真的不是和他一伙的？”她小声问。
我摇头摇得脖子都快断了。
“我是大学生，农村考出来的。
为了赚生活费才来这当保姆，谁知道...”我的声音哽住了。
女孩盯着我的脸看了很久，突然叹了口气。
“你长得...确实不像坏人。”
她擦了擦眼泪。
“我叫林小玉。
如果你真能把我带出去，我...我可以不追究。”
我差点给她跪下。
“谢谢！谢谢！但我们得先想办法。
”
铁门开启的嘎吱声打断了我的话。
王疤瘌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林小玉立刻又尖叫起来。
“鬼啊！！”
王疤瘌咯咯地笑，声音像指甲刮黑板。
“小美人儿，我比鬼可怕多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居然是一盒套子。
“怎么样？我给你们安排的还满意吧？”
“你他妈想干什么？！”我挡在林小玉前面，尽管我的腿还在发抖。
“年轻人，装什么正经？”王疤瘌把盒子扔到我脚边。
“这么漂亮的姑娘，你不想上？”他突然变脸，指着那些玻璃罐。
“不做的话，明天你们就会在那里团聚。”
林小玉在我身后啜泣，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休想！”
王疤瘌耸耸肩，按下墙上的一个开关。
一台老式显像管电视机亮起来，屏幕上正是这个房间的监控画面。
“我会看着的。”
他舔了舔腐烂的嘴唇，
“你小子给我听好了！”王疤瘌一把揪住我的衣领，那张布满疤痕的脸几乎要贴到我鼻子上，嘴里喷出的腐臭味熏得我直犯恶心。
“必须给我戴上！要是敢有一次不戴...”
他猛地拽着我转向那个恐怖的玻璃罐，浑浊的液体里漂浮的人形阴影让我双腿发软。
“看见没？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他狞笑着，指甲深深掐进我脖子上的肉里。
“我...我知道了...”我抖得像个筛子，喉咙里挤出的声音细如蚊呐。
“哼，别以为能糊弄老子！”他突然凑到我耳边，黏腻的呼吸扫过我的耳垂。
“这屋里每个角落老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信邪你就试试。”
他故意拖长音调，冰凉的手指划过我的喉结。
“试试看是你的小聪明厉害，还是老子的手术刀快。”
我死死盯着地上那盒套子，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
王疤瘌突然暴起一脚把盒子踢到我面前，塑料包装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记住了，小兔崽子。”
他转身往门外走，铁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巨响。
“老子最喜欢看活人变标本的过程了，那惨叫声...啧啧...”最后那声狞笑随着密码锁的滴滴声一起消失在门外，却像毒蛇一样盘踞在我脑子里久久不散。
“别耍花样，门是密码锁，通风口都焊死了。”
说完，他退出去，铁门重重关上。
电子锁发出“滴滴”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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