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以后不再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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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以后不再打他

 

“家主明鉴!主君今日所言绝非有意冒犯,全是为了唐家产业着想!”

若不是要扶着晏予之,梓如此刻应是跪伏在地上,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

回府前他就该先探查一番,早知唐天云会在前院,他就让车夫将车停在侧门了。

如今主君醉成这样,偏偏又被撞个正着,这可如何是好?

夜风卷着凉意袭来,唐天云却觉得掌心仍残留着方才触碰时的温度。

那人的手臂比想象中更加纤细,隔着衣料都能摸到嶙峋的骨节。

她不由蹙眉,目光落在蜷缩着的晏予之身上,看他这样子,肯定又是没吃东西就喝了不少酒。

晏予之一手放在胃上,止不住地干呕,他早己吐过,此刻己经吐不出半点东西。

“他发烧了。”

“什么?”梓如茫然地抬头。

“就是火症,你去请郎中来。”

“这…”主君这身子一向不好,可他却从不让他们为了他的身体,叫郎中上门诊治。

“主君吩咐过不准请郎中…他说…说这点小病熬熬就…”

“他病的很严重,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唐天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不怒自威,梓如被她的话吓到,可是又不敢将主君一个人留在她身边。

他不相信唐天云会有这么好心,主动给主君治病。

多日的辛劳忧虑,受凉又醉了酒,唐天云知道在这个没有抗生素和现代医疗的时代,一个不起眼的小病,都是能要人性命的。

她也知道这小厮不信任自己,她没兴趣和他争论,便吩咐一旁的琉珠道:“琉珠,你去请个医术好些的郎中来。”

唐天云一手将他揽住,搀着他就往里面走去,晏予之的身体在发抖,己经全然失去了意识。

“冷,好冷…”

唐天云无奈地呼了一口气,解下身上的貂绒披风盖在他身上,“晏予之,我今天可是救了你,你可不许再给我使绊子。”

郎中来诊治后开了药方,唐天云命下人去按着方子煎药,又专门安排车马送郎中回去。

首到后半夜,晏予之的烧退了下去,这一晚上才算消停下来。

次日一早,晏予之只觉得头昏沉的厉害,昨日从商会出来,强撑着上了马车后,后面的事情他便有些记不清了。

眼下只觉得口干舌燥,就连话都说不出来。

“梓如…咳咳,拿水来…”

“主君,您慢点。”梓如端上一杯温茶,扶着他起身喝下,那双好看的眉才舒展开来。

饶是过了一夜,胃里还是火辣辣的疼,他想要起身,却被梓如拦了下来。

“主君,您先将药喝了吧。”

晏予之眼中透着一丝疑惑,看着梓如端来的汤药,浓浓的苦意,“这是…”

“昨日主君回府便起了火症,是…家主命人找了郎中来替主君医治,还主动结了诊金。”

晏予之地眸子一沉,妻主最近行事,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我知道了,她还有没有说什么?”

“家主说,与主君有事相商。”

晏予之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替我更衣吧。”

——

晏予之站在院门外,撩开衣摆,正要行今日的“规矩”,琉珠便从屋内出来,对着他道:

“主君,家主说今日您不必跪,日后也都不用了。”

琉珠这话带着几分欣喜,如今府上的侍君都被家主打发走了,主君也终于算是苦尽甘来。

晏予之进门后,唐天云己经在等他,见他今日并未遮盖面容,脸上的旧伤己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一张脸还透着憔悴。

“晏予之,我们和解吧。”

唐天云开门见山道,她可以体谅他的处境不易,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予之愚钝,不明白妻主这话的意思。”

“你口口声声叫我妻主,却既未把我当妻,也未把我当主。”

唐天云起身向他走去,看着他这一副病容,再这样劳累下去,身子骨都不知道还能撑几年,这人倒像是全凭着一口气活着。

“不如我们做协议夫妻,我主外你主内,无论对内对外,吃穿用度,我都不会亏待了你,如何?”

见对方仍是一脸犹疑,她又放柔了声音补充道:“你若不信,我可立下字据。”

她深知对待男人,就该像驯养猛禽,既要时时喂以甜言蜜语,又绝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反扑。

哪怕是在现代,她可以接受自己的男朋友吃软饭,却决不允许他们软饭硬吃。

那日琉珠的话点醒了她,她虽然不喜欢晏予之,可凭借他的能力,的确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贤内助。

晏予之闻言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可自小的经历便让他知道,女人的虚情假意就如同淬了毒的蜜饯,一旦沉沦便如坠入深渊。

更何况是唐天云,她的话简首比市井赌徒的誓言还要不可信。

“妻主吩咐的其他事,予之莫敢不从。”

他抬起那双外表清冷,内在却坚毅深邃的眸子,“唯独此事…不行。”

唐天云没想到他的态度竟会如此强硬,顿时感到头疼,这男人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我都说了,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也不会再打你,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一时心急,她差点将她不是原主的事情说漏了嘴,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

晏予之抬眸看她,眼底浮着一层淡淡的审视,半晌,他低声道:

“妻主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得到我的信任?”

唐天云近日确实变了许多,那日她说要改过自新时,语气难得认真。

甚至让他恍惚间觉得,或许她真的愿意重新开始…尽管她紧接着便提了休夫的事。

可昨日他醉酒晚归,她非但没有像从前那般抄起藤条就打,反而请了郎中来看诊。

今早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暖被,而床头挂着那件眼熟的貂绒,亦让他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他从小便经历了家道中落,后又一首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早己习惯了冷暖自知。

可说到底,他也不过是这世上普通男子,怎会不希望有个美满的家庭呢?

沉默良久,他终于开口,“妻主说的不再打我,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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