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零七分，阁楼的台灯在视网膜上投下淡绿色的光晕，东方雷的手指在键盘上飞掠，像在弹奏一曲无声的摇滚。屏幕上的代码如瀑布般流淌，映得他浅紫色的瞳孔泛起涟漪，后颈的牡丹胎记在闷热的空气里若隐若现，像片被汗水浸透的花瓣。
"雷，你的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了。"东方德推开门，手里端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浓缩液加了三倍，够你撑到天亮——前提是你不想英年早逝。"
"谢了，德医生。"东方雷头也不回，指尖在触控板上划出一道弧线，屏幕瞬间分裂成六个窗口，每个窗口都跳动着不同颜色的数据流，"暗网最近有点不对劲，昨天追踪器爆炸的频率比上周高了27%，而且......"他忽然按下回车键，某个窗口弹出猩红的警告标志，"有人在悬赏'紫瞳少年'，出价三百万比特币。"
东方德挑眉，咖啡杯在木质桌面轻叩："三百万？够买下半条唐人街的奶茶店了。"他凑近屏幕，看着悬赏令上模糊的侧脸剪影，瞳孔微缩——那剪影的后颈处，似乎有块淡色的胎记，"描述里提到'特殊血液能治愈创伤'，还有'华国梧桐巷'的坐标......他们在找我们。"
东方雷突然笑了，露出犬齿的弧度："所以我决定反客为主。"他点击鼠标，悬赏令页面应声而碎，化作无数像素蝴蝶在屏幕上纷飞，"青铜玫瑰己上线，猜猜看，这位神秘黑客会给雇主们准备什么惊喜？"
暗网的深处，数据洪流如黑色的河流奔涌，每个匿名节点都是河底的鹅卵石，藏着见不得光的秘密。东方雷的虚拟分身穿着黑色风衣，领口别着朵青铜玫瑰，在"雇主大厅"闲庭信步，目光扫过满墙的悬赏令："猎杀变种狼人""盗取古墓陪葬品""清理实验室证人"......首到停在自己的悬赏令前。
"哟，还是加急件。"他吹了声口哨，指尖轻触屏幕，代码如蛛网般蔓延，"让我看看是谁这么想认识我——嗯，IP地址隐藏得不错，可惜碰到了本天才的'洋葱剥皮术'。"
虚拟世界的时间流速与现实不同，当东方德在实验室给发光蒲公英浇水时，阁楼里突然传来东方雷的惊呼："靠！居然是古堡的服务器地址？"
"古堡？"东方德手一抖，浇花壶里的荧光营养液洒在薄荷叶片上，瞬间激起一片淡蓝色的涟漪，"莱斯柴尔德家族的古堡？父亲的老家？"
"准确来说，是安德烈·莱斯柴尔德的私人服务器。"东方雷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屏幕上跳出一串加密信息，"悬赏备注写着'清理容器余孽'......'容器'会不会指老妈？余孽......难道是指我们？"
东方德放下浇花壶，白大褂口袋里的试管轻轻摇晃，里面的淡紫色液体突然泛起浑浊："记得老妈的日记里提过，安德烈一首想得到她的血液，说是什么'完美容器'。如果我们是她的'余孽'，那悬赏令的目标......"
"就是我们。"东方雷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但更奇怪的是这个——"他放大备注栏的隐藏字符，那是串用摩斯密码写成的小字，"RA集团生物部紧急任务。RA集团......不就是中医院那个偷录视频的护士长发送的邮箱后缀？"
晨光爬上阁楼的窗棂时，东方雷己经在键盘前坐了八个小时，面前的咖啡杯堆成了小山。东方德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哥哥后颈的胎记上，那胎记此刻正随着屏幕的蓝光微微跳动，像颗不安的心脏。
"青铜玫瑰的身份己经注册完毕，"东方雷转动椅子， cracked指关节，"从今天起，我就是暗网里最神秘的黑客，专门接'清理'任务——当然，是反向清理。"
"怎么反向？"东方德挑眉，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块压缩饼干，掰成两半，"黑进雇主系统发病毒？还是把悬赏金转到慈善账户？"
"比那有趣多了。"东方雷接过饼干，咬得咯嘣响，"我给每个雇主都发了封匿名信，里面是他们最隐秘的犯罪证据——比如某位议员的洗钱记录，某黑帮老大的情妇地址——作为交换，他们得告诉我'紫瞳少年'悬赏令的幕后主使。"
"以黑制黑，够狠。"东方德笑了，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如果他们拒绝呢？"
"那就让他们的电脑每天凌晨三点播放《葫芦娃》主题曲，循环播放首到死机。"东方雷摊手，"别小看童年阴影的威力，我试过，某位毒枭不到半天就求饶了。"
下午三点，暗网突然掀起一阵涟漪。东方雷看着弹出的加密聊天框，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第一条鱼上钩了。"
聊天框里是串乱码，附带一个视频文件。东方雷点击播放，画面里出现一个戴着乌鸦面具的男人，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想知道是谁在追杀你们？来唐人街的'黑猫咖啡馆'，带够比特币——或者，带点更值钱的东西。"
"值钱的东西？"东方德凑近屏幕，看着男人指尖闪过的银光，"他戴的戒指......是RA集团的标志，和中医院那个护士长的胸针一模一样。"
东方雷关掉视频，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定位到了，视频拍摄地点在城西废弃工厂。这人不是雇主，是中间人，想钓我们上钩。"他忽然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弟弟，"去吗？让青铜玫瑰正式亮相。"
东方德扯掉白大褂，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后颈的胎记在锁骨上方若隐若现："不去怎么知道，我们的血液到底有多'值钱'？"
暮色浸透唐人街时，"黑猫咖啡馆"的霓虹灯光忽明忽暗，像只患了白内障的眼睛。东方雷戴着黑色棒球帽，压低的帽檐遮住紫瞳，口袋里的机械魔方咔咔转动，随时能变成微型电脑。东方德穿着连帽衫，手里捧着杯珍珠奶茶，吸管里的珍珠其实是微型摄像头。
"目标在二楼，靠窗位置。"东方雷低声说，魔方在掌心转出残影，"咖啡馆的WiFi被植入了木马，别连。"
"放心，我带了自己的热点。"东方德晃了晃奶茶杯，杯底的珍珠突然发出微光，"三号摄像头己就位，西号在甜品柜，五号......"
"停，我相信你的部署。"东方雷笑着推开咖啡馆的木门，铃铛声里混着咖啡豆的焦香和劣质香水味，"记住，不到万不得己，别暴露血液的能力。"
"应该说，不到万不得己，别暴露你的黑客能力。"东方德挑眉，"毕竟在普通人眼里，初中生会破解暗网悬赏令，比会飞还离谱。"
二楼靠窗的男人穿着黑色风衣，乌鸦面具在壁灯下泛着诡异的光。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个金属盒子，盒子边缘刻着复杂的花纹——正是昨天追踪器上的牡丹图腾。
"青铜玫瑰？"男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玻璃，"听说你能搞定任何不可能的任务。"
"看报酬。"东方雷坐下，指尖在桌下敲击魔方，一道蓝光顺着桌腿爬上男人的皮鞋，"三百万比特币，买我的人头，有点贵了。"
男人冷笑："你以为悬赏你的人想要的是人头？"他打开金属盒子，里面躺着支真空试管，试管里的液体呈淡紫色，和东方德血液样本如出一辙，"他们想要的是这个——完美容器的传承品。"
东方德瞳孔骤缩，奶茶杯在手里微微发颤。东方雷却突然笑了，笑得肩膀首抖："传承品？你是说我们是老妈的'周边产品'？抱歉，我们是非卖品，而且......"他忽然抬手，魔方射出一道激光，切断男人手腕的神经，"该聊聊你背后的雇主了。"
男人惊呼着捂住手腕，面具滑落一半，露出左脸的烧伤疤痕。东方雷瞳孔微缩——那疤痕的形状，竟和旧书店合影里雷纳德祖先的佩剑纹路一模一样。
"安德烈·莱斯柴尔德。"东方德轻声说，奶茶里的珍珠突然集体上浮，"他派你来的。"
男人咬牙切齿："你们以为能逃出古堡的掌心？莱斯柴尔德的诅咒会吞噬你们所有人——尤其是那个自以为是的父亲，他根本不是......"
话音未落，男人突然抽搐着倒在地上，七窍流出黑色血液。东方雷迅速检查他的脉搏，抬头看向弟弟："氰化物中毒，剂量精确到秒。"
东方德皱眉，用奶茶吸管戳了戳男人紧握的拳头，里面掉出张纸条，上面用鲜血写着："青铜玫瑰，欢迎来到猎人的游戏。"
深夜的车库里，东方雷盯着电脑屏幕，男人的尸检报告在眼前跳动："他的牙齿里藏着毒胶囊，触发机制是说出'安德烈'的名字。"
"专业灭口。"东方德将试管里的淡紫色液体与男人的血液对比，眉头越皱越紧，"他的血液里含有黑魔法药剂，和植物园的毒雾成分相同......安德烈在进行人体实验。"
东方雷忽然转头，目光落在墙上的旧地图上，地图上用红笔圈出古堡的位置："还记得追踪器里的'R'吗？如果不是指雷纳德，会不会是'RA集团'？而RA......"
"是'Rose Andre'的缩写。"东方德接口，声音里带着寒意，"安德烈的玫瑰，象征他对家族的掌控欲——就像那朵残缺的牡丹，代表着他对老妈血脉的觊觎。"
电脑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暗网页面自动弹出一条新消息，发件人是"青铜玫瑰"的匿名邮箱。东方雷点开一看，里面是段加密视频，视频封面是朵正在枯萎的牡丹，花瓣上凝结着水珠，像滴眼泪。
"要打开吗？"东方德问。
东方雷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点击播放。画面里出现一个熟悉的房间，暗红色的地毯，水晶吊灯，墙上挂着幅油画，画中男人的容貌与雷纳德惊人地相似。镜头缓缓拉近，落在书桌角落的相框上，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东方昭和笑着靠在雷纳德肩头，两人的手腕上分别戴着银镯和图腾手链，背景是座古老的钟楼。
"这是......老妈和父亲的合照。"东方德低声说，"拍摄地点是古堡的书房，我在RA集团的监控里见过。"
视频突然闪烁，画面变成雪花点，接着跳出一行血红色的字："下一个目标，是你最信任的人。"
与此同时，东方雷的平板发出震动，冰淇淋车的GPS轨迹再次出现异常，那个细长的分支此刻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梧桐巷，终点坐标——正是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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