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古堡地窖的疯魔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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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古堡地窖的疯魔七日

 

孤儿院的地下室弥漫着旧书与电路板的混合气味,东方雷的黑客手指在键盘上跳跃,屏幕上的时空裂缝坐标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每次锁定都会分裂成更小的碎片。雷纳德看着东方德用自己的血校准定位仪,少年膝盖的自愈伤口正在渗出荧光,像撒了把碎钻在苍白的皮肤上。

“老爸,”东方雷突然转头,弹弓在指间转出残影,“您知道时空裂缝最像什么吗?”

“像您的弹珠轨迹,毫无规律。”雷纳德看着屏幕上闪烁的1900年灯塔,袖口的鸢尾花徽记与东方德的血液产生共振。

“错,像老妈的购物车,”东方雷轻笑,“看起来乱七八糟,其实每样东西都有它的位置——比如这个。”他点击鼠标,调出段被加密的监控录像,“三年前暴雨夜,老妈在古堡阁楼藏了样东西。”

画面里的东方昭和穿着雷纳德的白衬衫,后颈的牡丹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她跪在阁楼地板上,用银镯刻出三芒星阵,将个铁皮盒埋进地板缝隙,盒盖上印着莱斯柴尔德家的鸢尾花徽记。

“那是初代伯爵的时空沙漏,”东方德擦着手站起来,血液在定位仪上显形出完整的牡丹,“用平衡者的血和莱斯柴尔德的紫瞳锻造,能稳定时空裂缝——不过老爸,”他挑眉,“您确定要让我们用这么危险的古董?”

雷纳德想起东方昭和在视频里的话:“真正的解咒不是消灭诅咒,而是让时光原谅遗憾。”他伸手按住定位仪,腕间的图腾与屏幕上的三芒星重叠:“有时候,危险的不是古董,而是我们对完美的执念——就像您的手术刀,”他看向东方德,“再锋利也需要握刀的手。”

时空裂缝在午夜准时开启,像道被撕开的天鹅绒幕布。雷纳德抱着初代沙漏,看着东方雷往背包里塞了三把弹弓和半袋秘银弹珠,东方德则把急救箱里的镇静剂换成了咖啡胶囊。

“以防您在裂缝里晕船,”东方雷晃了晃咖啡罐,“虽然我更想看您手忙脚乱的样子。”

裂缝内部像打翻的调色盘,1900年的海浪与现代的霓虹在身边交织。雷纳德看见母亲抱着婴儿雷蒙德在暴雨中奔跑,又看见自己在书房里撕毁契约的倒影。东方德的血液突然发光,在裂缝中画出箭头,指向1992年的蓝焰海滨。

“是老妈的记忆碎片,”东方雷举起弹弓,“但里面混着黑魔法的味道——老爸,记得躲在我身后。”

碎片中冲出的黑影裹着薰衣草香水味,正是凯瑟琳的幻影。她的珍珠项链裂开,露出里面的骷髅符文,符文与东方昭和的银镯碎片产生共振,竟在裂缝中显形出无数个东方昭和的残影,每个残影都在重复坠崖的瞬间。

“莱斯柴尔德的双生子,”凯瑟琳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这次,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平衡者灰飞烟灭——”

东方德突然拽住雷纳德的袖口,少年的瞳孔变成纯黑,显形出时空裂缝的真实结构:“她在利用老妈的负罪感制造幻境!真正的通道在——”他指向某个正在坠落的残影,“那里,1900年契约签订的瞬间。”

雷纳德握紧沙漏,看见东方昭和的残影对他微笑,手指向自己的胸口。他突然明白,解咒的关键不在过去或未来,而在当下——他扯开衬衫领口,让图腾暴露在裂缝的能量中,竟硬生生撕开幻境的缺口。

“老爸的胸肌练得不错,”东方雷调侃着射出秘银弹珠,“不过现在不是秀身材的时候!”

弹珠击中凯瑟琳的幻影,竟在她胸口显形出东方昭和的牡丹图腾。雷纳德的瞳孔骤缩,终于明白为何凯瑟琳如此憎恨平衡者——她才是初代契约的真正容器,却被东方家女子取代。

“她想成为平衡者,”东方德低语,“所以才会偷走老妈的银镯,篡改契约——”

时空裂缝突然剧烈震动,东方昭和的主意识投影出现在中央,她的后颈图腾只剩半朵,却依然笑着对他们挥手:“雷纳德,双胞胎——别靠近我,凯瑟琳在我体内设了诅咒锚点!”

“我们是来带您回家的,”雷纳德握紧沙漏,“就像您当年从悬崖下救了我——”

“不!”东方昭和的投影开始碎裂,“你们才是解咒的关键——三芒星需要三滴血,而我……”她的声音渐弱,“我只是引路人……”

凯瑟琳的幻影趁机缠住东方昭和,裂缝中的黑魔法突然暴涨。雷纳德看着东方雷和东方德同时捂住胸口,知道他们与东方昭和的血脉联结正在被切断。他举起初代沙漏,决定用自己的血激活它——

“等等!”东方德突然喊,“老妈的银镯碎片在老爸体内!用它当媒介!”

雷纳德想起掌心的牡丹印记,那是东方昭和坠崖时银镯烙下的。他咬破指尖,血液滴在沙漏上,竟显形出东方昭和完整的图腾。沙漏开始转动,裂缝中的时间碎片竟重新排列,拼出1900年契约现场的真实画面:

初代伯爵的双胞胎弟弟站在阴影里,后颈的图腾不是鸢尾花,而是牡丹。他与东方家女子相视而笑,而凯瑟琳举着匕首的手,正被初代伯爵握住。

“原来,”雷纳德低语,“双生子的真正意义,是平衡平衡者——我们不是容器,是钥匙。”

沙漏的光芒笼罩住东方昭和,凯瑟琳的幻影发出尖啸,化作薰衣草粉末消散。东方昭和的主意识终于挣脱束缚,她的投影贴近雷纳德,指尖划过他的唇:“恭喜你,莱斯柴尔德伯爵——你终于学会了用心脏思考。”

时空裂缝开始闭合,雷纳德抱住东方昭和的投影,却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变成透明。东方雷和东方德同时抓住她的手,三人的血液在裂缝中汇集成完整的三芒星,竟将东方昭和的意识锚定在现代时空。

“我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过老爸,”她看向雷纳德,“下次救人记得带束花,空手接坠楼的人很不浪漫。”

古堡的地窖里,雷纳德将东方昭和的意识投影接入秘银镜。镜子里的她穿着1900年的白裙,后颈的牡丹图腾完整如初。东方雷和东方德坐在她两侧,像两只护崽的小兽,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古籍。

“现在,我们需要找到第三滴血,”东方昭和的指尖划过镜面,“真正的三继承人,缺一不可——而第三个人,”她的眼神飘向地窖深处的密柜,“就在莱斯柴尔德家的基因库里。”

雷纳德的袖扣发出警报,显示密柜里的基因样本正在自动匹配。他忽然想起母亲的医疗记录,里面提到的“双胎妊娠”其实是三胞胎——而第三个孩子,竟被凯瑟琳藏在了基因库里,作为最后的诅咒锚点。

“打开密柜,”东方昭和的声音突然严肃,“用双胞胎的血——”

密柜应声而开,里面躺着具水晶棺,棺中的少年与雷纳德容貌相同,后颈的图腾是半朵牡丹与半朵鸢尾花的融合。东方雷的弹弓掉在地上,东方德的咖啡罐滚向棺木,两人的瞳孔同时收缩,因为棺中少年的左腕,戴着与他们相同的银镯碎片。

“他是……”东方雷的声音沙哑。

“你们的叔叔,”东方昭和低语,“也是凯瑟琳最后的容器——现在,该唤醒他了。”

雷纳德看着水晶棺中的少年,忽然明白为何东方昭和的银镯会分裂成三枚。他握住双胞胎的手,将他们的血滴在棺盖上,三芒星再次显现,而少年的睫毛,正在缓缓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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