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两天，白小飞梳理了各个公司的情况。
重点是蓝色蜗牛和培训学校，最近太多人来应聘做艺人了，白小飞索性大手一挥，全面放开，不怕撞车，一个月试用期，每个赛道成绩最好的前五名留下。
做企业就是不断的犯错和试错，用人也一样，不停的筛，和养蛊一样，培养人才就是让他有一次失败还能再来一次的机会，在失败中不断的成长。
但这个过程需要耗费的时间和财物可不小，很多小企业根本没可能这么干，所以，现在小企业是不愿意培养人的，不但是成本问题，而且也怕培养起来后人才跑了，索性只招有经验，拿来就能用的。
白小飞和这些人签的都是合作合同，条件非常非常苛刻，按照他们的模式，除了知识传播赛道的，其他领域每个艺人一个月的投入都得两万起，包含了团队费用，制作费用，流量费用等等。
安排好各公司的事情，白小飞带着刘凯锋踏上了前往北京的飞机。
这时候抖音北京总部还在北三环的中航广场，旁边不远就是中关村，旁边的2号楼是今日头条的总部。
张恬的助理下来接的俩人。
这时候抖音总部的规模还不算大，听助理的介绍是，他们业务扩展太快，集团在整个北京有三十多个办公点。
白小飞暗自点头，头条系的发展太快，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北京，不像鲤城，要找到合适的地方把子公司集结起来，确实不容易。
张恬是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待的白小飞俩人，地方不大，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一个沙发，突出的就是一个艰苦朴素。
“你好，我是张恬。”张恬热情的伸出了手，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创业者，有点小帅，皮肤很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蛮复杂的，有点慵懒，但更多的是一种自信，配上黑色的西装，倒是有点职场小白领的模样。
“张总您好，我是白小飞，这位是我们M公司的负责人刘凯锋。”白小飞介绍了下俩人。
张恬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这个女人，面容姣好，鹅蛋脸，但很匀称，配上短发，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说话有力，是一个在任何地方都能散发光芒的女人。
“喝茶还是咖啡？”张恬引他们坐下后，问道。
“咖啡就行。”咖啡提神，今天的会面，对集团很重要，接下去是坐高铁还是搭上飞机就看这一次了。
张恬朝助理示意了一下，助理点了点头退出去准备咖啡。
“白总的那段演讲视频我可是看了好几遍，能在逆境中迅速崛起，眼光、魄力、格局都是一等一的。”张恬首先发话。
“哪里哪里，怎么比得上张总，创业即巅峰，加入字节跳动系后又打造出抖音这种现象级的app，实在是让人佩服，不愧为巾帼英雄。”
来之前，白小飞是有做功课，对这个女人也确实佩服，这一套商业吹捧一点都不违心，说得极其自然。
张恬听得很开心，是真心还是敷衍，她是感受得出来的，抖音现在刚刚崛起，说什么现象级还为时过早，那是她的愿景，但现在还没实现不是。
“你这么看好抖音吗，为什么它是现象级的呢？”
白小飞假装沉思，想了一会说道：“文字类自媒体己经过时，视频自媒体经济正在崛起，长短视频，包括网综，网剧将会占据大部分人的碎片时间以及休闲时间，成为最重要的休闲娱乐方式。
而短视频是其中最耀眼的明珠，现在的人快节奏习惯了，缺乏耐性，看不得长篇大论，短视频可以很好的迎合这种习惯，所以我断定，5-15秒的短视频将会成为今后的主流，好比微博取代博客一样。”
这些判断以后是谁都知道的事情，连字节跳动自己也是刚刚觉悟过来，所以才把大量的资源投向抖音，张恬的判断和白小飞很接近，便点了点头说道：
“快手比我们早，用户早己经突破一亿，你觉得我们两家的区别在哪呢？”
“以本质上来说，你们和快手属于两个赛道，平台的基因不同，用户属性也是大相径庭，我觉得快手不可能对你们形成本质上的威胁。”白小飞对快手了解不多，前世也没去玩过，但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哦，详细说说？”听白小飞这么说，张恬顿时来了兴趣。
“快手的基本盘在于农村、乡县，所以他们的风格都是比较接地气的，简单粗暴，嗯，也就是俗话中的土，这些视频，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大部分是不会看，或者说看不下去，他们想以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注定是失败的。”白小飞顿了顿又说继续说道：
“而且他们没办法转型，快手的粘度来源于用户的思维方式，其中有农村宗族思维抱团的习惯，也有对强者盲目而强烈的崇拜和羡慕的心态，他们的头部网红都是匪气很足的，粗暴、讲义气、一大堆小弟前呼后拥，就是他们的特性，因为只有这种人在农村才能站得住脚。”
“他们的用户大部分是社会底层人士，所有内容都是针对这个群体的特性来的，如果贸然改风格，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两面不讨好。”
张恬点了点头，这个分析和他们公司的判断差不多，只是没有他说得这么武断。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的发展前景有限？”张恬问道。
“不，他们的基本盘非常稳，而且粘度高，忠诚度高，如果是说用户发展，他们的上限确实不高，但如果说商业价值则不一定，如果有适当的契机，他们的爆发会很可怕。”
快手的这种江湖气氛，要等首播电商开启后才会全面爆发，那时候的抖音首播电商被秒得连渣都没，首到他们开始力捧罗永浩，广东狼狗夫妻后才算有了抗衡的底气。
“哦，你说的契机是什么？”这点和他们判断的就不一样，张恬好奇的问道，她想知道这契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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