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迷雾破局
京城的夜雾裹着焦糊味，沈清婉和顾承渊在九曲回环的巷弄里穷追不舍。灰衣人轻功了得，在青瓦白墙间起落如燕，却在转过第七个街角时，突然被一道黑影截住去路。
“小心！”顾承渊猛地将沈清婉拽到身后，只见两道人影缠斗在一起，兵器相撞的火星溅落在墙根杂草上。待烟尘散去，沈清婉看清出手之人竟是长公主身边的暗卫统领，玄铁面具下的眼神冷如寒星：“沈姑娘，此人交给我处置。”
灰衣人见势不妙，咬破口中的毒囊，霎时七窍流血瘫倒在地。暗卫统领蹲下检查，从死者袖中摸出半块刻着荼蘼花的令牌，“他们行事一向狠绝，宁可自尽也不留活口。”他将令牌递给沈清婉，“公主殿下料到荼蘼阁会狗急跳墙，让我暗中接应。”
沈清婉攥着令牌，指节泛白。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清渊阁方向的火光己渐渐熄灭，只剩断壁残垣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小福子的倒计时在脑海中疯狂跳动：“距离任务结束还剩最后六个时辰！”
“去查账本！”沈清婉突然转身，“火场虽毁，但三家分店的账本都有备份，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顾承渊二话不说，揽住她的腰跃上屋顶。两人踩着露水未干的瓦片疾行，很快抵达存放账本的密室。烛火摇曳间，沈清婉翻出一沓泛黄的纸页，突然注意到最底层夹着的一张泛黄信笺，墨迹己晕染得模糊，却依稀可见“江南漕运”“荼蘼阁”等字样。
“这是醉仙楼覆灭前的往来书信！”她声音发颤，“原来荼蘼阁早就盯上了京城餐饮生意，醉仙楼不过是他们铲除异己的棋子！”
顾承渊皱眉翻看其他账本，突然抽出一张进货单：“清婉，你看这个。半个月前，我们采购的一批花椒价格比市面高出三倍，经手人是......”他指尖重重落在一个名字上——正是新来的账房先生周明远。
与此同时，城东分店的掌柜突然慌慌张张跑来：“不好了！其他两家分店门口被人泼满粪便，客人根本不敢进店！”
沈清婉猛地起身，裙摆扫落案上的烛台。顾承渊眼疾手快扶住她：“别急，我们兵分两路。我去处理分店的事，你去找长公主，她人脉广，或许能查到周明远的下落。”
长公主的马车停在朱雀大街拐角处，沈清婉掀开帘子时，正撞见公主把玩着一支鎏金步摇。“本宫早派人盯着周明远了。”长公主将步摇重重拍在案几上，“此人原是荼蘼阁的左护法，此番化名潜入，就是为了搞垮清渊阁。”
她递过一叠密报，上面详细记录着周明远与各路商贾的暗中交易。沈清婉快速浏览，突然瞳孔骤缩——荼蘼阁不仅要垄断京城食肆，更妄图控制江南漕运，而清渊阁作为新晋势力，成了他们必须拔除的眼中钉。
“本宫己封锁城门，但周明远老奸巨猾，恐怕不会轻易现身。”长公主目光灼灼，“不过三日后是荼蘼阁每月一次的‘百花宴’，地点就在城郊的听雨楼。若能拿到他们的核心账本，定能让其万劫不复。”
沈清婉握紧拳头，小福子的倒计时还剩最后两个时辰。她突然想起系统商城里的“易容丹”，心中顿时有了主意：“殿下，我想混进百花宴。”
夜色如墨，听雨楼内丝竹声靡。沈清婉服下易容丹，化作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挽着装满糕点的食盒踏入宴席。雕梁画栋间，珠光宝气的贵人们推杯换盏，她目光扫过主位，周明远正与一位戴面纱的女子谈笑风生，桌上摆着的檀木匣，隐约露出账本的边角。
“这位夫人可是新来的？”一个尖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清婉转身，见是个涂脂抹粉的龟奴，“百花宴向来只招待贵宾，不知夫人有何凭证？”
她不慌不忙打开食盒，露出里面栩栩如生的“牡丹酥”，花瓣上还缀着用金丝勾勒的荼蘼花图案：“这是我特意为阁主准备的贺礼。”龟奴眼睛一亮，立刻引着她走向主位。
就在沈清婉接近檀木匣时，周明远突然抬头，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慢着！这位夫人面生得很......”
千钧一发之际，窗外突然响起尖锐的哨声。整个听雨楼瞬间陷入黑暗，沈清婉趁机抓起账本揣入怀中，却在转身时撞上一道坚实的胸膛。熟悉的檀香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她惊喜地抬头：“承渊！”
顾承渊的玄铁剑还在滴血，脸上却挂着安心的笑：“我说过，无论多危险，我都会找到你。”他揽住她的腰，剑光霍霍劈开重围，“长公主的人己经控制了外围，我们快走！”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两人策马狂奔在官道上。沈清婉展开账本，在火把照耀下，荼蘼阁勾结贪官、操控漕运的罪证赫然在目。小福子激动的声音在脑海炸响：“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商业谍影’技能！额外奖励——漕运路线图一份！”
晨光刺破云层时，沈清婉和顾承渊站在清渊阁废墟前。伙计们正热火朝天地清理瓦砾，远处传来长公主的马车声。顾承渊将披风披在她肩上，看着她因彻夜奔波而略显苍白的脸，轻声道：“清婉，我们重建清渊阁吧。这次，要建一座比皇宫还气派的酒楼。”
沈清婉仰头望着初升的朝阳，手中的漕运路线图被晨风掀起一角。她知道，荼蘼阁的覆灭只是开始。在这波谲云诡的商海之中，她与顾承渊的传奇，正朝着更壮阔的方向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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