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初霁,药圃里的厚叶公英沾着水珠,叶片边缘的锯齿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叶琳蹲身观察变异丹参的根茎,系统面板上的“药理分析”功能己解锁,指尖轻触土块,便能感知到药材体内生物碱的流动轨迹。这时,石头气喘吁吁地跑入院中,手里攥着周大夫的加急信件。
“娘,镇上出天花了!”少年的声音带着颤抖,展开的信纸上墨迹未干,“周大夫说己出现七例,其中三例是孩童,宝善堂的痘浆药完全没用。”叶琳心头一紧,天花病毒在古代的致死率高达三成,尤其对儿童威胁极大。她立刻吩咐铁蛋点燃苍术熏房,又让丫丫把晒干的金银花装入香囊。
“系统,启动天花防疫预案。”【叮!检测到烈性传染病威胁,开启“疫苗研发”模块。当前可兑换“人痘接种术”图谱,需积分5000点;或尝试培育“牛痘苗”,需满足条件:获取牛痘浆、低温保存环境、无菌接种工具。】叶琳眸光微凝,人痘接种风险较高,而牛痘苗才是更安全的未来方向,但眼下上哪儿去找感染牛痘的奶牛?
三日后,叶琳带着石头前往镇上,只见街道半空无一人,回春堂门口挂着黑色灯笼。周大夫面色灰败地迎出来,诊室内传来孩童的哭嚎——一个五岁男孩浑身布满脓疱,正抓挠得鲜血淋漓。“叶娘子,这孩子怕是不行了……”周大夫递过痘浆药,药瓶里的褐色糊状物散发着腥气。
叶琳用系统分析药成分,【检测到痘浆含人痘痂、朱砂、麝香,毒性强烈,无抗病毒活性。】她立刻打翻药碗:“周大夫,这药只会加速毒发!”说罢取出消毒棉清理患儿脓疱,又让石头将薄荷与黄连煎水,用棉布冷敷止痒。患儿母亲见状跪地痛哭:“叶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儿……”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发出提示:【叮!检测到城西牧场有奶牛感染牛痘,距离回春堂三里。】叶琳心中剧震,当即将患儿托付给周大夫,带着石头飞奔至牧场。果然见一头花奶牛的乳房上长着黄豆大的疱疹,与系统数据库中的牛痘症状完全一致!
“老乡,这牛痘浆我买了!”叶琳掏出五两银子塞给牧民,用消毒过的竹片小心翼翼刮取痘浆,存入系统空间的低温仓。返回回春堂时,她发现又新增了两名患儿,其中一个竟是王屠户的小女儿。她立刻用系统兑换的微型离心机处理痘浆,又取出不锈钢针头和注射器——这是她用8000积分兑换的无菌器械。
“系统,确认牛痘接种流程。”【叮!需选取上臂三角肌处,用针头划破皮肤,滴入痘浆,覆盖纱布。接种后观察七日,出现轻微痘疹为成功。】叶琳深吸一口气,先在自己手臂上做了试验——当牛痘浆渗入皮肤时,系统显示“免疫反应启动,抗体生成中”。
她忍着手臂的刺痛,为王屠户的女儿接种了牛痘。围观的周大夫和患儿家属都捏着一把汗,赵万山的侄子甚至冷笑:“拿牛身上的东西给人用,亏你想得出!”叶琳没有理会,只是细心记录每个接种者的反应。三日后,她手臂上出现了小范围红疹,随即消退,而王屠户的女儿也出现了类似反应,这证明疫苗生效了!
“成功了!牛痘真的能防天花!”周大夫看着叶琳手臂上的结痂,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消息传开,恐慌的村民们排着队来接种,叶琳干脆在回春堂设立临时接种点,让石头负责登记,铁蛋帮忙消毒。丫丫则背着小药囊,给等待的孩子们分发薄荷糖。
就在疫苗接种顺利进行时,宝善堂的赵坤突然带着家丁闯来,手里挥舞着官府文书:“叶琳!你私制巫药,蛊惑百姓,官府下令查封你的接种点!”叶琳接过文书,只见上面盖着县衙的朱砂印,显然是赵坤用银子买通了县官。
“赵坤,你敢阻碍防疫?”周大夫气得浑身发抖。赵坤冷笑:“我这是为民除害!谁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牛脓,要是传染了怪病怎么办?”他话音未落,就见王屠户带着一众接种成功的家长赶来,个个怒目圆睁:“我们孩子都好好的,你敢说叶大夫的药是巫药?”
混乱中,叶琳突然想到系统的“舆论引导”功能,她站上药柜,举起手臂展示消退的痘痂:“各位乡亲,我也接种了牛痘,如今安然无恙!赵坤阻止防疫,是想让更多人死于天花吗?”她又指向赵坤,“大家可知,宝善堂以前卖的痘浆药,害死了多少孩子?”
群情激愤之下,赵坤的家丁被打得落荒而逃。叶琳趁机让周大夫写下接种成功的病案,连同牛痘苗的样本一起送往州府医官处。半月后,州府传来公文,不仅表彰了叶琳的防疫之功,还下令查封了宝善堂,赵坤被判流放。
天花疫情最终被控制,柳叶村和镇上再无新增病例。叶琳的牛痘接种术轰动了整个州府,甚至有京城的太医派人来索要疫苗。她没有藏私,而是将培育方法写成册子,交由周大夫推广。作为回报,州府拨给她二百两银子,用于扩建药圃和开办义诊所。
“娘,这是州府发的‘防疫神医’匾额!”铁蛋扛着木匾跑进门,石头则抱着一摞医书,“还有这个,是京城太医院的《痘疹金镜录》。”叶琳抚摸着匾额上的金字,想起初穿越时连饭都吃不上的窘境,如今竟能为整个州府的防疫做出贡献,心中百感交集。
她用州府的拨款做了三件事:一是将药圃扩建成占地五亩的“回园”,引入温室大棚培育珍稀药材;二是在村里开办义诊所,免费为贫困村民看病;三是送石头和铁蛋去州府的书院读书,那里有更丰富的医书和见识。
离别那天,丫丫抱着叶琳的腿不肯放:“娘,我也要跟哥哥们去读书。”叶琳蹲身擦掉女儿的眼泪:“丫丫乖,你先跟着娘学认药,等长大了,娘送你去最好的女医馆。”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头,从药囊里掏出一颗晒干的厚叶公英种子,小心翼翼地种在药园的角落。
深秋时节,回园里的厚叶公英开出了比往年更繁盛的花,变异丹参的根茎粗壮如小儿手臂。叶琳站在 newly built 的诊室里,看着系统面板上累计的30000积分,决定兑换“显微观察”功能——这将是她研究药物成分和病毒的关键一步。
这时,石头从州府寄来家书,信中说书院的先生们对牛痘术赞不绝口,还邀请叶琳去做演讲。叶琳回信时,窗外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落在药园的玻璃温室上,折射出晶莹的光。她知道,这场雪不仅是季节的更替,更是新的开始。
【叮!宿主成功防控天花疫情,推动医学进步,解锁成就“异世医圣”。获得积分10000点,系统商城解锁“生物培养”专区,可兑换病毒培养基、抗体血清等。】
叶琳合上信纸,目光投向远方。从柳叶村的破茅草屋到如今的回园,从被欺负的寡妇到人人敬重的叶大夫,她走过的每一步都浸透着汗水与智慧。而那些曾经的苦难,都己化作药园里的沃土,滋养着新的希望。
冬夜里,叶琳在显微观察仪下看着牛痘病毒的结构,丫丫趴在桌边睡着了,小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药园的暖炉里,苍术与艾叶的香气氤氲缭绕,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异世医女的传奇。她知道,未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她去探索,而她手中的医术和系统,将是她披荆斩棘的最佳伙伴,为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的光明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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