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过后,药圃里的丹参抽出了紫红新芽,叶琳戴着草帽翻整土地,鼻尖萦绕着泥土与草药混合的清香。系统解锁的医疗器械专区里,一套精钢手术钳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这是她用5000积分兑换的第一件外科工具,此刻正躺在诊室的樟木箱里,等待着派上用场的时刻。
“娘,周大夫派人送帖子来了!”铁蛋挥舞着一张洒金红纸跑进门,石头紧随其后,手里捧着一摞线装医书,“还有这个,是回春堂新到的《外科正宗》,周大夫说借我们看。”叶琳接过帖子,只见上面写着镇上即将举办“药王会”,邀请各地医者展示奇方妙术,优胜者可获赠百年药铺“宝善堂”的三成股份。
“药王会?”叶琳眸光微动,这既是扬名的机会,也是拓展药材渠道的好时机。她低头看向正在给紫花地丁浇水的丫丫,小姑娘裙摆上缝着新添的药囊,里面装着她亲手采的薄荷——经过一冬的耳濡目染,三岁的丫丫己能准确分辨十种草药。
三日后,叶琳将药圃托付给王木匠照看,带着整理好的病案和几味珍稀药材前往镇上。药王会设在镇中心的演武场,西周搭满了药棚,空气中弥漫着参茸与雄黄的复杂气味。她刚在角落支起摊位,就见斜对面棚下围满了人,一个穿锦袍的中年男子正唾沫横飞地兜售“九转还魂丹”:“此丹采千年人参,配深海珍珠,能起死回生……”
叶琳皱眉——那丹药色泽暗沉,散发着刺鼻的硫磺味,分明是用硝石和铅粉炼制的假药。她刚想上前理论,却被一个老妇拉住:“叶大夫,那是宝善堂的少东家赵坤,惹不得的。”话音未落,就见一个壮汉捂着肚子踉跄而来,正是前日找叶琳看过的肠梗阻患者,此刻他竟拿着赵坤的丹药大喊:“神医!快救我!”
叶琳心中一紧,拨开人群查看,只见壮汉腹部膨隆如鼓,肠鸣音亢进,显然是肠梗阻加重。赵坤却推开叶琳,拿出金针就要往壮汉心口刺:“此乃邪气入腹,待我用‘夺命十三针’驱邪!”叶琳厉声喝止:“住手!肠梗阻刺心前穴,是想让他肠穿孔吗?”
赵坤冷笑:“乡野村妇也敢妄议医道?我这针法是家传秘……”他话未说完,壮汉突然呕出褐色液体,情况危急。叶琳不再犹豫,对围观者喊道:“我是柳叶村叶琳,信我者,让开!”她从随身药箱里取出系统兑换的消毒棉和手术钳,又让学徒点燃烈酒。
“系统,确认肠梗阻急救方案!”【叮!建议立即实施胃肠减压,若无效则需剖腹探查。当前条件可制作简易胃管,用淡盐水灌肠。】叶琳点头,迅速用竹筒和棉线制作胃管,在壮汉鼻部涂抹凡士林后缓缓插入。当淡黄色的胃液被抽出时,壮汉的腹痛明显缓解。
赵坤脸色铁青,突然抓起一把丹药砸向叶琳:“妖言惑众!来人啊,把这个江湖骗子赶走!”他的家丁刚想上前,却被周大夫带着衙役拦住:“赵少东家,药王会禁止斗殴,且让叶娘子把病看完。”
叶琳没理会挑衅,继续用温盐水灌肠。半个时辰后,壮汉排出大量宿便,腹痛完全消失。她这才转向赵坤,举起一颗丹药:“各位请看,这丹药含铅量极高,长期服用必伤肝肾!赵少东家为牟暴利,竟拿假药草菅人命!”
她掏出银针,刺破自己指尖,将血滴在丹药上,只见接触处瞬间变黑——这是铅中毒的典型反应。围观者哗然,纷纷指责赵坤。赵坤恼羞成怒,拔出腰间佩剑刺向叶琳,却被眼疾手快的王屠户一脚踹倒。
“拿下!”衙役上前将赵坤捆住,周大夫捡起丹药细看,脸色凝重:“叶娘子,这丹药若真是铅粉所制,宝善堂恐怕……”叶琳心中了然,宝善堂百年声誉若毁于假药,三成股份便成了烫手山芋。她突然想起系统任务中“揭露假药”的隐藏提示,眸光微亮。
药王会因赵坤被抓而中断,叶琳却因救治壮汉和揭穿假药声名大噪。周大夫邀她同去宝善堂查案,只见后堂堆满了炼丹炉,铅粉和硝石散落一地,账本上赫然记着“九转还魂丹,月销三百两”。赵坤的父亲,宝善堂老东家赵万山见状瘫倒在地,原来他为还赌债,默许儿子用假药牟利。
“叶大夫,你救了宝善堂的命。”赵万山老泪纵横,要将三成股份兑现成银票给她。叶琳却摇头:“我不要股份,只要宝善堂从此诚信经营,低价供应柳叶村药材。”她知道,掌控药材渠道,比一时的财富更重要。
回村路上,周大夫感慨:“叶娘子不仅医术高明,更有仁心。赵某若有你一半医德,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叶琳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青山,想起系统商城里即将解锁的“药理分析”功能——或许,她能做的不止是治病,更是改变这个时代的行医之风。
半月后,宝善堂送来第一批低价药材,叶琳用其中的麝香和冰片制成提神醒脑的“清窍丹”,分给私塾的孩子们。石头拿着丹药蹦跳着说:“娘,先生夸我背书比以前快了!”铁蛋则神秘兮兮地拉着她到药圃角落,只见那里用树枝搭着个小棚,里面种着他偷偷埋下的“宝贝”——竟是上次王二麻子事件中,叶琳用生机液救活的变异蒲公英,其根茎比普通品种粗大三倍。
“铁蛋真厉害!”叶琳惊喜地发现,这变异蒲公英的药效比普通品种强两倍,系统识别显示其名为“厚叶公英”,是不可多得的药材。她立刻让石头记录下培育过程,这或许能成为药圃的特色品种。
就在这时,邻村的李秀才匆匆赶来,他妻子再次怀孕,却出现了胎位不正的情况,当地大夫都说要准备“难产符”。叶琳赶到时,只见李妻腹部畸形,胎心微弱。她运用系统的“产科诊断”功能,确认是横位难产,若不及时纠正,母子都有危险。
“系统,提供胎位纠正方案!”【叮!建议采用膝胸卧位法,配合艾灸至阴穴。若无效,则需手动转胎,需严格消毒防止感染。】叶琳让李妻排空膀胱,跪趴在床上,抬高,同时用艾条灸她足小趾外侧的至阴穴。
“这样趴着好难受……”李妻气喘吁吁。叶琳一边施灸一边安慰:“坚持半个时辰,为了孩子。”她眸光沉静,指尖的艾条随着呼吸均匀晃动,药圃里采来的陈年艾绒散发出温和的香气。石头和铁蛋在门外守着,把好奇的村民拦在远处。
三日后复查,胎儿竟真的转为头位!李秀才夫妇感激涕零,送来的匾额“扁鹊再世”挂在了诊室最显眼的位置。消息传开,周边村镇的难产孕妇都慕名而来,叶琳的“转胎术”成了远近闻名的绝技。
初夏的夜晚,叶琳在灯下研究《外科正宗》,丫丫趴在她膝头睡着了,小手里还攥着半朵厚叶公英。系统面板上,积分己累计到12000点,“药理分析”功能即将解锁。她轻轻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想起初穿越时那个饿肚子的小丫头,如今己能奶声奶气地背诵《药性赋》。
“娘,你看这个。”石头捧着一本线装书进来,封皮上写着《痘疹心法》,“周大夫说,下月镇上可能有天花疫情,让我们提前准备。”叶琳接过书,心中一凛——天花在古代是死亡率极高的烈性传染病,即使是系统,也需要提前储备疫苗原料。
她走到药圃,月光下的厚叶公英泛着银辉,变异的丹参根茎在土壤里舒展。或许,这片凝聚了她心血的药圃,不仅能救人,还能孕育出对抗天花的希望。而她手中的医书和系统,将是她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最锋利的武器。
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叶琳吹熄灯芯,将丫丫抱到床上。石头和铁蛋己经熟睡,脸上带着安心的笑容。她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挑战,她都会像守护药圃一样,守护好这个家,用医术和智慧,在这个异世书写属于她们的传奇,让每一个黎明,都伴随着药香和孩子们的笑声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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