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萧临离开之后，林小满久久不能回神，只有手里的平安符才能让她有安心的感觉。
"小姐，萧将军己经走远了，我们该回去了。"
林小满心里空落落的，无意识的跟着小桃上了马车，等到回过神之后，己经到了丞相府。
下了马车之后，林小满像是反应过来。
"桃子，这不是咱家啊"
小桃听见这称呼，脸上的笑僵硬了一下。
"您前两天不是说想看恐怖话本，嫌外面的写的不好，跟丞相好说歹说让您去看看官员们写的过往案例。当时丞相脸都黑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想起来了。"
前两天确实是无聊，刚到宫里把凤君的膳食食谱详细写出来了，还跟御膳房详细讨论了细节。
凤君怀孕己经七个月了，还有三月份的时间，女帝吩咐了要重点注意。
接下来可不能闲着了。
"唉…"
碎玉的棱角深陷掌心，血珠顺着沈砚的指缝滴在青石砖上，绽开暗红的花。
林小满撞开书房门时，正看见他面无表情写着字。
"唉…"
"这是怎么了，来我这里叹这么多气，是因为萧将军不在嘛？"
沈砚听到叹气声，笔尖顿了顿，嘴唇轻抿，眼神微微瞟向林小满。
林小满趴在桌子上，桌子上摆放着很多字迹很好的过往案例，仔细看的话，才能发现，这是这两天的磨痕。
林小满听到这句话猛地抬头，脸上还沾着一张纸。
沈砚无奈的伸手把纸拿下，指尖不小心触摸到林小满的脸。
两人同时一愣，一个红了脸，一个红了耳朵。
"我，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好看的书没钱"
林小满眼神闪躲，起身去了后面的书架。
沈砚眼神失落。
因为沈砚喜欢看书，所以丞相府的书房，很多都是名人朋友送的各色各异的书籍。
林小满手指从第一排顺着书架一首划过。
当林小满的指尖擦过书架上那本《南疆食录》，突然顿住。
书脊内侧有一道新鲜的折痕——这本书被人动过。
"找什么？"
沈砚的声音从背后贴上来，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尖。
他今日未着官服，素白中衣外松松垮垮披着件墨蓝外衫，整个人像一幅洇了水的水墨画，连身上清苦的药香都比平日淡了几分。
林小满故意用书脊抵住他胸口："丞相大人不是说，书房重地闲人免进？"
沈砚镜片后的眸光微闪，忽然握住她拿书的手腕向上一推。书册"啪"地撞回书架，震落几缕尘埃。
"你算闲人？"他拇指着她腕间跳动的血脉，声音比平日低三分，"那..."
墨汁突然从顶层书架滴落，正巧砸在他锁骨上。
漆黑的墨珠顺着白皙肌肤滚进衣领，林小满下意识伸手去擦，却被他反扣住手腕按在书架上。
"故意的？"他问。
书页间还夹着一些她之前无意识留下的字迹 ，此刻正随着他的逼近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沈砚的体温透过单薄衣料传来时，林小满突然想起月隐那句玩笑——"咱们丞相大人看着像块冰，贴上去才知是煨着药的暖炉"。
此刻这暖炉正用膝盖顶开她裙裾，鼻尖几乎碰着她的："偷看我的藏书，该当何罪？"
"谁偷看..."她别过脸，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明明是有人藏了我的字迹当...唔！"
尾音被吞进一个带着药味的吻里。沈砚的唇比想象中软，舌尖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像他批阅奏折时朱笔勾画的姿态。
墨香混着黄莲的苦在唇齿间蔓延，她突然咬了他一下。
"嘶..."沈砚退开半寸，镜片上蒙了层雾气，"属狗的？"
林小满趁机抽走他发间玉簪。青丝如瀑散落的瞬间，她忽然愣住——好一个俊朗书生...
"那夜你高烧。"他忽然凑近她耳畔，"抱着我喊萧临的名字。"
毛笔滚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林小满被压在紫檀案几上时，后腰正硌着摊开的奏折。沈砚摸了摸眼尾，此刻垂眸看人的模样莫名危险。
"字迹是证物。"他慢条斯理解开她腰封，"你在陛下寿宴的二三事..."
"你胡说八道！"
反驳声被他用唇堵回去。
沈砚的吻像他熬的药，初尝极苦，回味却泛着古怪的甘甜。
官袍广袖扫落砚台，浓墨泼洒在两人交叠的衣摆上，宛如一幅即兴的写意画。
"沈...沈砚！"她攥住他散开的前襟，"你该用膳了，你的胃..."
"疼死也好。"他忽然咬住她颈侧动脉，"总好过看你为别人..."
窗外传来瓦片轻响。沈砚话音戛然而止，迅速用官袍裹住她。几乎同时，一支羽箭钉入窗棂，箭尾系着月隐的红绸。
夜风卷入室内的刹那，林小满摸到沈砚后腰藏着的东西——不是官印，而是她之前随手画的辣椒，被某人做成实物，边缘都磨圆了。
"证据归档？"她挑眉。
沈砚耳尖瞬间通红，却还强撑着丞相威仪："本案尚未审结。"说着突然从袖中抖出银色的圆环，"犯人需...别动！"
圆环"咔嗒"锁住她手腕的瞬间，林小满突然笑了。
这哪是什么刑具，分明是精心改造过的银镯，内圈还刻着"沈"。
"大人好大的官威。"她晃着镣铐凑近，"接下来是不是要严刑逼供？"
沈砚喉结滚动，忽然从案头笔架上挑了支狼毫："嗯，先从...墨刑开始。"
笔尖沾了朱砂，落在她锁骨下方时却抖得厉害。
鲜红的"沈"字才写了一半，窗外突然传来带笑的声音："丞相大人，好雅兴——"
《小剧场》
《林氏罪证录》第一页赫然写着：
"景和三年二月，嫌犯林小满于御膳房投辣，致丞相沈砚胃疾发作。附赠：辣椒籽三颗（珍藏）"
她憋笑憋得发抖，突然被身后人搂紧。
沈砚睡梦中仍蹙着眉，却精准地捉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呢喃了句："...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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