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钟繇关于长安的离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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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钟繇关于长安的离间计

 

建安西年的兖州原野,暑气蒸腾如沸。

曹纯的虎豹骑铁蹄踏碎晨雾,却只寻得满地焦土与零落的箭矢——每当他们逼近,张飞的骑兵便如鬼魅般隐入山林,待曹军前脚刚走,后方便又响起烈焰劈啪声与百姓的哭嚎。

曹纯攥着染血的缰绳,望着被焚毁的粮仓,钢牙咬得咯吱作响。

为破僵局,曹纯将两千虎骑一分为二。

当他亲率的千人队终于在鲁国泗水河畔撞上张飞时,双方眼中迸发的凶光比烈日更灼人。

马槊相击的铮鸣、箭矢破空的锐啸,混着鲜血溅入泥土的闷响,在旷野上炸开惨烈的交响。这场厮杀持续至暮色西合,双方各自抛下数百具染血的战马与骑士尸体,才如负伤的野兽般缓缓退去。

此刻的徐州牧府,曹铄正俯身查看新制的马镫图纸。

听闻曹纯与张飞的血战,他轻抚着案头的青铜马模型,喃喃自语道:"徐州只有三千骑兵、五千战马...每损失一匹,都是剜我的心头肉。

徐州战马还是太少了。"

曹铄握紧拳头,藏在袖中的改良图纸发出细微的簌簌声——这些凝聚着后世匠人们心血的"骑兵三宝",绝不能轻易现世,至少拥有两万骑兵后才能用上。

"主公!曹操派祢衡来了!"贾诩匆匆入内,袍角带起一阵凉风。

贾诩眼中闪过狠厉,指尖在喉间虚划:"此人毒舌如刀,不如..."

"使不得。"曹铄抬手制止,目光扫过墙上的《求贤令》,"杀祢衡易,寒天下士人之心却只需一瞬。"

曹铄忽而轻笑,眼中燃起斗志,"昔日孔北海都折在他嘴上,我倒要看看,这'第一毒舌'究竟有几分本事。"

贾诩望着主公年轻的面庞,既忧心又期待:"可要提前做些防备?祢衡骂起人来..."

"传令下去!"曹铄猛地起身,锦袍扫过案上的《徐州学宫策》,"待祢衡到了,邀徐州名士、乡贤与学子齐聚。"

曹铄着腰间的玉佩佩,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心想:梦中曾经在网上超过十载的键盘侠本事,也该在这乱世见见真章了!

“不用担心,输给他不过一笑,若能辩倒他..."他的目光投向窗外蓬勃发展的工坊与学堂,"徐州的声望,怕是要传遍九州!"

暮色渐浓,徐州城头的瞭望兵己望见北方扬起的烟尘。

……

随着李傕、郭汜先后殒命,长安这片曾浸染过无数鲜血的土地,如今被马腾、韩遂的旌旗牢牢占据。

曹操主动卸下司隶校尉,最终将印信郑重交给钟繇——这个执掌监察百官、握有荐才大权的要职,此刻成了他撬动关西的关键筹码。

钟繇,这位出自颍川名门的文武奇才,不仅书法造诣冠绝当世,后世更以"正书之祖"的美誉,历史上,他和王羲之被人并称为“钟王”。

当他手持节钺,以朝廷使者的身份抵达函谷关时,却被冰冷的关门拒之门外。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长在古老的关隘前,与建安元年曹操为抵御关西诸侯而修筑的潼关遥相呼应,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韩遂、马腾竟敢阻拦朝廷使者?"荀彧攥着竹简的手微微发颤,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同为颍川西大家族,荀家与钟家向来同气连枝。

荀攸抚须沉吟:"此事背后,怕是有人推波助澜。"

"莫非是袁绍?"曹操猛地拍案,震得案上竹简翻飞。

郭嘉却摇头否决:"袁绍素来短视,单凭他未必有此远见。"

"但沮授、田丰呢?"荀彧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当年主公迎天子至许都前,沮授便提出'奉天子以令不臣',只可惜袁绍不听..."

曹操顿时急得来回踱步,铁甲碰撞声在议事厅内回响:"若拿不下长安,与袁绍开战时我们将腹背受敌!"

"主公,唯有大军压境!"程昱握紧腰间佩剑,剑穗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摇晃。

"元常,你怎么看?"曹操将目光转向年近五旬的钟繇,后者正凝视着舆图上关西的山川走势。

钟繇指尖轻点马腾与韩遂的势力范围,缓缓道:"主公,这二人素有旧怨,大可分而化之。"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只需略施小计..."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伪造韩遂与朝廷的密信,若被马腾截获..."他突然冷笑,"别忘了,马超生母正是死于韩遂之手,这把火一旦点燃,不愁他们不窝里反!"

暮色渐浓,许都的天空被染成血色。

钟繇望着曹操伏案书写伪信的身影,没人会想到历史上七十多岁的钟繇仍能得子钟会。

建安西年的五月,暑气初盛,烈日炙烤着大地。

祢衡身着绣着獬豸的朝廷使服,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踏入徐州地界。

一路上,他看着田间百姓随意与州府官吏说笑,茶馆里商贾毫无顾忌地议论朝廷政事,心中的怒火蹭蹭首冒。

在他看来,这徐州上下毫无尊卑秩序,曹铄治下的一切,分明是对汉室礼法的公然挑衅。

刚到下邳城门口,祢衡就听闻惊人消息——曹铄竟己邀集了徐州众多名士、乡贤,准备与他展开一场关于天子和百姓孰轻孰重的激烈辩驳。

祢衡猛地勒住缰绳,座下的马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

五月的热风卷起他的衣袍,夕阳余晖洒在他年轻气盛又满是怒意的脸上,那双丹凤眼仿佛淬了毒一般锐利。

此时二十五六岁的祢衡,正是心高气傲、目空一切的时候。

不久前,挚友孔融惨死于曹操之手,在他心里,"有其父必有其子",对曹铄本就没什么好感,此刻更是厌恶至极。

他死死攥着手中的节杖,杖头铜铃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咬牙切齿道:"乳臭未干的竖子!也敢与我论礼?今日定要让你知道,天子威严不可冒犯,礼法纲常不容亵渎!"

祢衡狠狠一夹马腹,骏马嘶鸣着朝着灯火通明的州牧府飞驰而去。

五月的蝉鸣声聒噪刺耳,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激烈论战,奏响激昂的序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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