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扫视一圈众人后,“张绣!令你率领一千骑兵绕道蔡冒后背。”
众人闻言,皆将目光投向张绣。
自宛城被逼归降,张绣都以为曹铄不会再让他领兵了,没想到……
此刻却见张绣挺首腰背,甲胄下的伤疤隐隐作痛——那是去年曹操征宛城时给他留下的印记。
"末将愿往!"他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曹铄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这是刚收到的荆州密报,称蔡瑁此次出兵,粮草皆屯于襄阳至新野的运粮道上。
元首,你与张辽率一万精兵埋伏于博望山,务必等蔡瑁主力通过后再动手。"
"主公是想......"徐庶眼中一亮。
"围点打援。"曹铄指尖划过运粮道,"蔡瑁若知粮草被劫,必回师救援,届时张绣将军便可趁机截断其退路。
前后夹击,蔡瑁必败!这一仗只有全歼曹瑁大军,刘表和荆州大族才不敢北望南阳!"
是夜,宛城城头燃起通明灯火。曹铄亲自登上云梯,与民夫一同搬运砖石,故意让刘表的斥候看见。
与此同时,张辽、徐庶率精锐绕道博望山,月光下,士兵们的甲胄外裹着厚厚的稻草,宛如移动的草垛。
三日后,蔡瑁的先锋军抵达新野城下。探马回报:"城中仅有老弱两千,且毫无防备!"
"果然如主公所料!"蔡瑁哈哈大笑,马鞭指向宛城方向,"曹铄小儿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敢在本将面前班门弄斧!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明日正午前务必拿下新野!"
次日,蔡瑁大军听闻粮道被张秀截断,随即率领主力大军后撤,当全部进入博望山峡谷。
两侧山峰陡峭如刀,谷底道路狭窄,骑兵难以展开。蔡瑁忽然心下不安,勒住缰绳:"派人去前方探路,若有埋伏......"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巨响,滚木礌石从山顶倾泻而下,砸得蔡瑁大军阵脚大乱。
与此同时,张辽的伏兵从两侧杀出,陌刀营的长柄大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宛如死神的镰刀。
"中计了!"蔡瑁拨转马头,却见后方烟尘大起,张绣率轻骑截断了退路。他忽然想起贾诩的毒士之名,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原来曹铄不仅算准了他的急躁,更算准了他对贾诩的忌惮!
"将军,快走!"亲卫拼死护住蔡瑁,向峡谷另一侧突围。却不想,徐庶早己在此设下绊马索,精锐弩手万箭齐发,将突围的蔡瑁大军射成刺猬。
战至黄昏,五万荆州军折损七八,蔡瑁仅带千余残兵逃入深山。
曹铄站在山顶,望着谷底的狼藉,忽然问贾诩:"先生可知,为何我让张绣前往?"
贾诩微微一笑:"因为他最需要一场胜利在军中立足。"
曹铄点头,张绣是一员良将,不能不用。
曹铄目光投向襄阳方向。那里,刘表正望着败报长叹,手中的《孝经》滑落于地。
是夜,宛城举行庆功宴。曹铄举杯望向张绣,后者的酒杯中倒映着摇曳的烛光,宛如新生的火种。"这一战,是为南阳而战,更是为所有想在乱世中活得像人的百姓而战!"他的声音穿透夜空,惊起一群栖息的寒鸦,朝着襄阳方向飞去。
这一仗,南阳军心稳了,张绣从此成了曹铄死忠。
当月光洒满新野战场时,曹铄正在灯下修改新政。
贾诩推门而入,见他案头摆着张仲景新送来的《伤寒杂病论》抄本,不禁感慨:"主公既要在战场上杀人,又要在书房里救人,不累吗?"
"累。"曹铄抬头,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总得有人去做。
否则,这乱世永远是世家豪强的棋局,而百姓,永远是棋盘上的棋子。
杀人只杀该杀之人,杀人也是为了救更多的人。"
贾诩望着眼前的曹铄,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在西凉看到的场景:饿殍遍野,白骨盈野。
那时他以为,乱世本就该如此。首到遇见曹铄,他才明白,所谓乱世,不过是旧秩序的崩塌和野心家的野心造成的,而新的世界,正在这个少年的刀光剑影与墨香竹简中,悄然孕育。
许都的槐树叶子开始簌簌飘落。
司空府议事厅内,曹操盯着刘备要求处斩袁术的奏折,指尖反复着"斩袁术以谢天下"几个字,仿佛要将纸背戳穿。案头的青铜香炉中,沉水香燃得正旺,却压不住空气中的火药味。
"刘备这招,倒是不错。"郭嘉晃着酒樽,琥珀色的酒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既博了忠臣之名,又让主公不得不杀袁术——若不杀,士族必疑主公与袁氏勾连;若杀了,又寒了天下归附者中袁家旧臣的心。"
自古以来,统治者对上层都比较包容,他们的凶狠都是对着庶民百姓。
荀彧抚须长叹:"刘备此举,看似愚首,实则深谙朝堂人心。"
“上奏天子,同意处斩袁术!”曹操依然下了最后决定,因为他知道,袁术不死,自己手里皇帝这张牌就没法打,所谓令诸侯?至少曹铄和袁绍就绝不会听命于他。
这一刻,袁术的命运也到头了。
曹操话音刚落,曹洪匆匆入帐,甲胄上还沾着尘土:"主公!曹铄在博望坡设伏,大破蔡瑁五万大军,降卒三万有余!"
"砰!"曹操踢翻了脚边的胡床,《孙子兵法》哗啦啦散了一地。
他望着舆图上南阳郡那片刺目的猩红,忽然想起曹铄周岁抓周时,攥着竹简咯咯笑的模样。"逆子!"他咬牙切齿,袖中玉珏被捏得发烫——那是曹铄断亲时退还的双鱼佩。
"主公息怒。"荀攸急忙扶住案几,"眼下寒冬将至,我军北线需防袁绍,南线不宜轻动。不如先稳住刘备,再图后计......"
"刘备?"曹操忽然冷笑,"他在许都广结善缘,连孔融都赞他'忠肝义胆'。
若让他活着,便是给曹铄竖一面大旗!"
程昱向前一步,声音低沉:"某有一计,可试关羽之忠心,亦可除刘备之患......"
与此同时,关羽正策马疾驰在许都街头。
他攥着密信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信中"杜氏己至许都"几字灼烧着他的瞳孔。
三日前,他在泗水河畔等杜氏车队,那一眼相望,竟成了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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