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策 笑里藏刀 第三回 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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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策 笑里藏刀 第三回 配合

 

第三回 配合

常松怎么会被人抢走?自己的计划为什么会失败?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黑田绞尽脑汁、沮丧气恼,心情糟糕到了无以复加。

似乎有人觉得这样还不够,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来电人是范守安。

黑田眉头皱了皱,现在的他不想接听任何人的电话,但想想目前和赖西海、范守安还是联盟关系,而且又出了常松这档子事儿,不接电话难免会产生更不可预测的结果。

“范老板,有什么事吗?”

尽管勉强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往常无异,但连黑田自己都觉得,说出的每个字都透露出万分的不耐烦。

“什么事?”电话里传出范守安阴冷的笑声,“当然是恭喜黑田先生得偿所愿,用金石轩换回了湛卢剑啊!”

不提湛卢剑还好,这一提让黑田几乎暴跳如雷:

“哪有这么回事,如果我己经和金石轩达成协议,又怎么会不通知你们一声!”

“我也觉得奇怪啊,”范守安仍然冷笑着,“要不是消息灵通些,恐怕要等到金石轩重新营业,我们才会知道黑田先生己经在不经意间,悄然做完了这一切。”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常松,而不是和赖西海、范守安翻脸,黑田努力压下怒气,尽量用最真诚的语气说道:

“范老板,我可以祖上的荣耀发誓,金石轩重新营业绝对与我无关,目前我也正在调查这件事,如果有了结果,必定会第一时间向范老板、赖老板通告!”

“既然这么说,我可以再相信黑田先生一次,”范守安淡然道,“不过我希望时间不要太长,更不希望黑田先生会不辞而别,回到了倭国再和我们解释。”

黑田自然能听出范守安的意思,但如果北原和山本找不到常松,那又如何能向赖西海、范守安解释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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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松前妻丁艳的家在一个老旧居民小区内,由于儿子下午学校有迎新年演出,中午留在学校排练,她今天独自在家吃着午饭。

房间里寂静无声,犹如她的心情一样压抑。

刚才接到的那个电话,让她内心异常不安,明天就是元旦,什么样的生意会在跨年之际还要出门远行,想想以前常松的斑斑劣迹,总感觉他这次可能是摊上大事儿了。

虽然对常松失望透顶,但他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如果说他身上还有那么一丝丝优点,便是对儿子真心实意的好。

哪怕常松再混账,但只要他活着,儿子就还有一个爸爸,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别人孩子习以为常的叫一声“爸”,可能会成为自己儿子这一生永远的奢望。

想想自幼便没有父亲的自己,丁艳鼻子一酸,为了儿子,在心中暗暗祈祷:

——常松你就算去要饭,哪怕活得像条狗,也要给老娘我活着!

几下有节奏的敲门声惊醒了沉思中的丁艳,连忙放下碗筷,走到门前打开了一条缝,边向外看边问道:

“你们找谁?”

两名身穿便衣的男子站在门外,语气礼貌但很坚决地问道:

“请问,你是丁艳吗?”

“是的,我是,”丁艳预感大事不好,但并没有把门打开,“请问你们是……”

问话的男子抬手举起一个证件,在丁艳的眼前晃了一下:

“我们是省公安厅的,有一个案子涉及到你的前夫常松,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丁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因为这个常松,以前警察没少来找过自己,但基本上都是街道的派出所民警,来时大多都穿着警服,今天一下子来了两个公安厅的便衣警察,难道——常松真的出了大事?

带着万分的痛恨和不安,丁艳打开了房门,将外面的二人让进屋内,虽然没敢细看,但匆匆的一瞥还是让她心中一跳——走在前面的男警察长得也太好看了吧,而后面那个人高马大、满脸阴沉的警察,像常松那样的,十个捆一起怕是也抗不住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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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和山本也是第一次见到丁艳,长相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有点儿丑,加上生活的压力和刚才的惊吓,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不堪,但这些对于刚刚弄丢了常松的两人来说,心中没有产生任何恻隐之心,甚至没有任何波澜。

走进客厅,山本一言不发便闯入各个房间开始搜查,北原则自顾自在沙发上落座,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

“你的前夫常松因涉及一起重大案件,目前己被省公安厅立案侦查,现在有一些情况需要你配合调查。”

心里虽然七上八下,但丁艳也是应对过警察的人,此刻己经镇静了许多,当下便摇摇头道:

“我们己经离婚好几年了,对他现在的情况,我并不是很了解。”

“关于常松的情况,我们己经掌握了很多,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许隐瞒,不许撒谎,今天来是要了解两个问题,一是常松除了自己家和你们这里,在西京还有哪些落脚点,二是今天他有没有和你联系?”

“只有周末他才会来我这里接儿子,所有亲戚都和他断绝了关系,也没啥朋友,除了他自己的房子,我真不知道他还有啥别的地方能去,至于……”说到这里丁艳猛然想起常松的嘱咐,犹豫了一下,便试探着问道:

“警察同志,常松他到底犯了啥事儿啊?”

“案情重大,不便透露!”北原把脸一绷,死死盯住丁艳的双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今天是不是和你联系过?我们是能查看到通话记录的,所以,你现在最好说实话,否则……”

北原没有说下去,但丁艳己经能够听懂后面的含义——否则就是包庇罪,而自己的儿子则会变成孤儿。

为了儿子,此时的丁艳己经顾不上常松的嘱咐,如实回答道:

“今天他确实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北原腾的一下站起身,愤怒和期待交织,让他的声调都高出了几度:

“什么时间,都说了什么?一个字不能差,都说出来,马上!”

——原来他也有这么难看的时候!

丁艳被北原狰狞的表情吓得心头一颤,越发觉得常松这次真是犯下了滔天罪行,不敢有丝毫隐瞒,声音微微颤抖着答道:

“时间差不多是十点半左右,他给我打电话说想儿子了,我就警告他别来打扰我们的生活,然后他说要和人去外地做生意,和我们告个别……”

十点半?这正是常松被抢走的时间!

不等丁艳说完,北原便截口问道:

“合伙去做生意……你不说他在西京没有朋友吗?那个人是谁?”

“我真不知道,”丁艳苦着脸道,“当时我也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找他合伙做生意,他说那人是一个富二代,周围的人都叫他小爷,然后又说了句注意身体之类的,就是这些没别的了。”

北原并不十分清楚以前发生的事,口中念叨了两声“小爷”,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手机对丁艳道:

“现在马上给他回拨过去,如果他接了电话,不要说我们在这里,然后找个借口把他叫回来,听明白了吗?”

丁艳拿起手机,表情明显有些犹豫。

虽然对常松来说,即使进了监狱也是咎由自取,但如果由自己亲手把他送进去,如果日后儿子知道了,会不会埋怨她不近人情?

北原看在眼里,也能明白她内心的挣扎,重新坐下换上一副和善的面孔:

“丁艳女士,常松虽是整个案情的关键人物,并不意味着他的罪责有多重,如果你能把他找回来,并且劝他能戴罪立功的话,我们一定会宽大处理的。只是,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你可不能像他一样犯糊涂啊!”

最后这几句话确实打动了丁艳,与其让常松在外面继续犯事儿,还不如让他趁着这个机会改过自新,并且他自己也在电话里说过要重新做人,既然如此,与其说是骗他回来,不如说是在救他上岸。

心里打定了主意,丁艳恢复了平静,在通话记录里找到刚刚那个电话号码,按下了通话键并启动了外放。

几声嘟嘟声过后,传来一个机械的女音:

——您所拨打的电话己关机……

失望的表情在北原和丁艳脸上同时掠过,只是原由各不相同。

看来,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找到常松了,北原心中一阵烦闷,可该演的戏还要演下去:

“这个电话号码我记下了,如果他再和你联系,必须第一时间和我们联系,另外,目前侦查还处于保密阶段,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能和任何人讲,如果泄密,你和你的家人,都将会受到最严厉的制裁,明白吗?”

“我明白!”丁艳频频点头,“肯定对谁都不会说的,可是我怎么和你们联系呢?”

北原可不敢把联系方式告诉这样一个女人,想了想道:

“你不要主动和我们联系,一旦得知了常松的消息,就在窗外挂一条白毛巾,到时候自会有人找你问话。”

丁艳被吓得己经没了主张,面对如此离谱的联系方式,丝毫不觉有诈,唯有不停地点头:

“如果他再联系我,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劝他去自首的。”

“千万不要这么说,”北原站起身,摇摇头:

“这样会给他造成心理压力,你可以把他叫回来,或者知道他具体在哪里就行,出于你的积极配合,我们都会按自首对他进行处理的,还有,刚才我们之间的约定,无论是谁都不能告诉,否则常松不仅丧失了自首的资格,你也会犯下泄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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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两位“警察”,丁艳的心中沉甸甸的,仿佛有一块挪不开的大石头。

可能会亲手将常松送进监狱,自己这么做真的对吗?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一种怪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这种感觉源自那个大个子警察。

自从进门后,除了到各个房间里外搜索了一遍外,这个人从始至终都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没说,就像个哑巴。

不,看他的表情,更像是——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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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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