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朝阳区废弃水塔**
暴雨像银针般刺穿夜幕，北京东五环外的废弃水塔在雷光中时隐时现。陈默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军用望远镜的镜片上划过一道闪电——三公里外苏晚晴的别墅灯火通明，三辆黑色奥迪正驶入庭院，车牌都是套牌。
"她丈夫昨天刚上任证监会发行监管部主任。"林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金属共振的异响。陈默转身时，看见她将烧伤的右手浸在雨水汇集的水洼里，皮肤接触处泛起细小的泡沫。"现在她手里至少握着七个IPO项目的内幕。"
水塔内部弥漫着铁锈和霉变的气味。许知远蹲在角落，手术刀在她指尖翻转，刀尖不时划过后颈的皮肤——那里有一道新鲜的切口，正渗出淡粉色的组织液。周小雨蹲在她对面，手持酒精灯灼烧镊子，火光在她瞳孔里跳动。
**芯片中的魔鬼**
"接好。"许知远突然皱眉，镊子从伤口夹出一枚沾血的晶片。芯片落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声，表面密布的电路纹路在雨中泛着幽蓝的光。
林薇用左手捡起芯片，雨水冲刷掉血迹后，露出蚀刻的"SWQ-2003"编号。"她所有跨境资金往来都在这里，"许知远按住后颈的伤口，"包括给印尼实验室的汇款，还有..."
"还有买通协和医院神经科主任的记录。"周小雨突然插话。她从防水袋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监护记录单，2009年的字迹在潮湿空气中渐渐晕染："今早我妈醒了三十七分钟，说出一组数字——**20030415**。"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日期像子弹般击中他的太阳穴——2003年4月15日，他作为新人踏入华信证券的第一天，也是北京非典疫情全面爆发的临界点。更关键的是，上周破解的苏晚晴私人保险箱，密码正是这组数字。
**雨夜密谋**
一道闪电劈开云层，刹那间的白光将西人影子钉在墙上。陈默注意到那些影子的诡异重叠——林薇烧伤的手影覆盖着许知远的芯片，而周小雨展开的病历阴影正好切断苏晚晴别墅的灯光投影。
"常规手段没用了。"林薇甩掉手上的水，烧伤的皮肤泛起死白色。她打开平板电脑，证监会内部系统正在滚动审批"海洋生物医药"的IPO材料——苏晚晴丈夫签字批准的项目，核心专利正是基于C12的神经抑制剂。
许知远突然冷笑："她丈夫上周刚在开曼群岛注册了离岸公司。"芯片接入平板后，屏幕上弹出成百上千条加密交易记录，其中一条显示：三天前，200万美元汇入瑞士某私人诊所账户，备注是"脑神经修复术"。
"给我三十分钟。"周小雨己经架起便携式卫星终端，她耳后的微型处理器闪着绿光："能把这些数据同步到全球七个区块链节点。"
**数字背后的真相**
陈默着从瑞银地库带出的老式U盘，金属外壳上刻着"20030415"的划痕。插入电脑后，文件夹里是当年非典患者的基因分析报告——所有重症患者都携带特定的基因标记，与林薇家族遗传的Rh-null血型存在互补效应。
"这不是巧合。"许知远指着屏幕上的基因图谱，"苏晚晴在SARS病毒里嵌入了C12的靶向片段。"
暴雨突然变得更加猛烈，水塔顶部的铁皮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林薇调出一份加密病历，周小雨母亲的脑部扫描图上，海马体区域闪烁着异常的光点——与2003年非典康复者的病理特征完全吻合。
"20030415..."陈默突然站起，军靴碾碎了地上的水洼。这个日期像拼图的最后一块——苏晚晴在非典爆发前一天取走了实验室所有C12样本，而她丈夫正是在当天被紧急调往卫生部疫情指挥部。
**暗盟誓约**
周小雨从背包取出西枚改装过的手机，外壳印着不同的化学元素符号："锂、铍、硼、碳——单向加密通讯，电池只能用七天。"
许知远将芯片一分为西，每个碎片都带着诡异的蓝光："存到不同地方。我的是海马体，林总选哪里？"
"华信证券的旧金库。"林薇的婚戒突然在雷光中变红，内圈弹出微型储存舱，"用1998年的加密协议。"
当陈默接过属于他的"碳"手机时，发现背面刻着华信证券的老logo——和他2003年入职时的工作牌一模一样。他突然明白这个联盟早在他不知情时就己经存在，而20030415或许从来就不是巧合。
"三天后行动。"林薇的烧伤手按在中央，许知远的芯片碎片、周小雨的病历和陈默的U盘依次叠上。西人的影子在水塔墙壁上融合成巨大的黑暗，而窗外苏晚晴别墅的灯光，正在雨幕中渐渐模糊。
最后的雷声滚过天际时，陈默看清了周小雨母亲病历上被雨水显影的隐藏字迹——"幸存者编号：015"。这个数字让他想起警校教材里的话：当罪恶系统化时，正义必须比它更精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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