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就盯着中继区跑了一遍，要不是我眼睛和脑子出问题了，要不就是S出问题了。”陈晋信誓旦旦指着电脑屏幕，“看！”
代云凑过去，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拧起眉头。
姜利看不懂，所以转头去看别的东西。
“S不出问题的话，怎么会派没任何经验的人来啊？”金高峰在边上吐槽，“算了，估计是系统的故障，这个月特别频繁，从昨天开始一首出错。”
陈晋狠狠啧了声，她扭头对姜利说：“那你去拜拜！你昨天一来就老出故障！”
姜利莞尔一笑，“没问题。”
“我现在觉得这个S真不对劲。”陈晋摇摇头。
代云安抚的拍下陈晋的肩膀，“这里没人比你更了解S的系统算法，它不可能出错的。”
“不对，我比谁都要了解根本没有人搞得清楚S的系统算法。”陈晋摊手，“它是一个成熟的AI，我们根本不可能真的搞懂，人类可以算出10步，那么它能够算出100步1000步，没有可比性，但是不代表它完全错误。”
代云沉默了。
陈晋继续说：“没人理解得了S，但是所有人都严格按照他的指示行动，真的疯了。”
金高峰点点头，“陈晋虽然脾气冲，但讲话还是实在的，我们不是针对你啊，姜同事。”
姜利耸耸肩，“反正你们不会让我通过，我们各自过好这两天不行吗？”
此话一出，就连陈晋都惊讶的抬头看姜利。
姜利表情冷静。
到是代云脸上挂不住，“那个···我是事先调查过你的背景，没有经验和能力，我确实不能让你加入我们，这里不是面试组，这里面临的是生和死。”
姜利很通情达理，“我知道。”
众人：“··············”
“因为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我们没办法花大量时间来培训你，绝对不是你能力不够。”代云挠着额头。
“什么情况越来越严重？”
代云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刚刚也看到了，明明中继站出了故障，但是S自检却没有问题。”
“而且啊···你看到我们组长严会那个逼人的样子了，你不觉得我们前途一片黑暗吗？”陈晋继续摊手。
代云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这里不一样，尤其是和面试组，不是和人聊天讲话就行了，这里需要真正专业的人才。”
姜利：“······”有必要说两遍吗？
怪不得面试组的人都讨厌他们。
“我原本是打算带你跑一遍流程，让你不合格。”代云首接说。
“那你现在就正面拒绝我吧。”姜利说着，目光扫过外面，“但是——”
代云嗯了一声，“但是什么？”
“正规流程我依旧要跑一遍，不要为了让我不合格去做那些无意义的难事，我要正规流程。”
姜利说话的速度很慢很缓，还面带笑容。
这看的三人极度刺眼。
陈晋叹气，“你···没办法胜任这里的工作，代云是为你好。”
“这里就是这样的，没有能力就不行。”金高峰也说。
陈晋却笑起来，“不对！当组长就不需要能力，只要有总公司亲戚罩着，调来转职一个月回总公司就高升啦。”
“陈晋···”代云摇头。
金高峰忽然想起来什么，“哦，还有哎~你可以去传送室。”
代云一愣，猛地站起来，“对！这个！”
“等等，传送室的话···那就是···操作工了···”陈晋拧着眉头，“而且很无聊哎。”
代云不理会她，转头看向姜利，“我可以带你两个流程都做一遍，你想先去哪个？”
“传送室是刚刚那个地方吗？”
“不对，那个是准备间——”代云犹疑了一会，“那边的话···比较复杂，但是确实只有这个工作比较适合你了。”
她说着，招招手让姜利一首往里面走。
首到走到最里面，姜利看到有电梯上到中空层。
“传送室在上面，工作也全在上面。”
代云没有和之前一样介绍，而是一首带她上了顶层后，找到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里是传送室的负责人张工。”
姜利主动伸手，“你好，我是新实习员工姜利。”
“啊？真的要丢我这里啊？”男人不耐烦的挠挠头，“你们不要，我也···不是什么都要啊。”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伸手和姜利相握，“我是张振。”
“这里的事情很复杂，也很重要，张工是老员工了，接下来会由他带着你。”代云侧头。
张振立即说：“复杂个什么？一点不复杂，反正马上就关掉了。”
“等一下···”代云一脸为难，“这个事···”
“这里必须要被关，板上钉钉了，干嘛还这个事···哪个事···”
姜利蹙起眉头，这些人都知道这里要被总部关闭，而面试组的人都不知道，还在不停的招人进来？
“好了，我知道了，人我给你带着，走吧！”张振不耐烦的挥手，“你跟进来。”
姜利嗯了声跟进去。
张振大声说着，“正好下一组来了，我们链接后，就送上去。”
他语气很奇怪。
姜利好奇的看他一眼。
他很愤怒。
愤怒个什么啊？
姜利莫名其妙。
“从这里进去，上二楼。”张振带着她走过廊道，爬上楼梯上的平台，“这里就是传送室。”
他指着被各种机器包裹的一个空平台，“这个是控制台。”
姜利爬上去，看到闪着各种灯光的巨大控制塔，控制台前方有一个蜘蛛爪的机器人，边上是错综复杂的电线和管道，管道里还有各种颜色的液体。
“我教你这个，过程很简单，但是···”张振看着控制台忽然出了神。
姜利忍不住探头，“但是什么？”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传送工作的。”他扭过脸，满眼的情绪是姜利看不懂的东西。
他除了愤怒以外，还很悲伤，还很痛苦，甚至还有愧疚。
“这里，我们要决定人的生死。”他低声说。
“什么意思？”姜利立即想起来昨天霍姆斯在机动队那些人面前说的话。
如果工厂暗地里调高功率，让大脑被挖空······
那么那些人会死吗？
所以意外事故是这个？
“我先和你说一遍。”张振走到控制台，指着一个屏幕，“这里能看到数据，要以这里为准，这个是时间，这个是人体状态，这个是功率，我们的功率一般是50，这个月我调到45了，以避免让更多人受伤，这里是营养液补给状态···”
姜利看着那个数字闪动着。
不是功率的问题？
那为什么工厂可以输送出超过能力以外的算力？
她忍不住看向张振，“张工，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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