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寓电梯一出来，两个人同时看向蹲在他们门口前的人。
白隆琦尴尬的站起来，挠挠头，“你们好~”
“晚上好啊~”霍姆斯也朝他打招呼。
白隆琦更尴尬了，哈哈两声。
姜利左右看了眼，“那个女人呢？”
“哦······她想让我先和你解释解释。”
霍姆斯笑眯了眼睛，“解释？”
“要不先进去？”白隆琦指了指电梯口的监控器。
“进哪边？”霍姆斯继续笑。
他的话刚落音，对面的大门立即打开来，那个监控画面中的女人缓缓走出来。
“进来这边。”她轻声说了一句，便侧身让开。
姜利抬腿走进去，霍姆斯立即跟上，一首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他，这时候像是被按下静音键，目光锐利如剑，快速扫视房间内的一切，并且最先看向卫生间和阳台，确认没有危险后，又对姜利低声说：“嘿嘿，就这么信任我们的新邻居吗？搞不好房间会跑出来两个机器人把我们俩全杀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从客厅的办公桌后探头出来说：“房间里是空的哦。”
“先破解。”那个女人说了一句。
斯文男人赶紧说：“破解出来了！他是金·霍姆斯，是HM的人，监控是从锈区黑市淘的便宜货。”
“怎么叫便宜货？！”霍姆斯大声咆哮起来，“对老子来说是巨贵无比的好东西！”
白隆琦哈哈笑起来。
“你别吵。”姜利瞪霍姆斯，然后又对白隆琦说：“你也闭嘴。”
两个人瞬间安静下去。
女人走向姜利，伸出手：“我是BCPD机动队第十三小组组长李鲲。”
“姜利。”姜利和她握手。
入手是冰凉温度，还有像是钢铁般的触感。
她很用力的握住姜利，然后松手。
“我知道你们现在非常困惑。”李琨后退一步，靠在斯文男人的桌边，“他是梁录，十三组的副组长，那位白隆琦是我的线人，你们可能没听说过机动队，我们一般负责不方便在台面上处理的案子，这次调查对象是S公司，所以···意外和你们有了接触，鉴于白隆琦己经被发现，所以我们想要与你达成一项协议。”
“还有我呢？”霍姆斯举手，“虽然我们家是姜利做主没错了，但不能忽视我！”
李琨看向霍姆斯，问：“HM要复仇吗？”
“对啊！要把蓝宝石炸掉！”霍姆斯大笑着。
“那我现在就要逮捕你。”李琨说着，却没动。
霍姆斯歪头，想了一会，“那没办法啦，我只能把你们全杀掉。”
他笑嘻嘻的脸，好像在说我们在吃饭一样，却说出如此骇人的话。
白隆琦被吓得脸色大变，差点伸手去摸枪。
姜利笑了下，“你们在追查什么？”
坐在电脑后的梁录推了下眼镜，“你是面试组的员工，还是新人，对算力组应该不熟悉吧？”
“完全不熟悉。”
梁录笑了下，“是这样的，假如黑城每天需要100算力，而根据S公司的算力供给，它每天输出量是50，它却向政府卖出每天100的量保持整个黑城正常运转，我们要追查的就是为什么他们可以提供超出能力的算力。”
姜利和霍姆斯几乎同一时间转头去看对方。
意识到他们察觉到不对劲，李琨赶紧转移话题，“我们想和你们达成的协议就是希望你们也可以转成线人来帮我们。”
“哦，有白隆琦，还有——”姜利停顿了下，“还有孟焰芒也不够？现在要加上我？”
“我们！我们两个人！”霍姆斯生气的嚷嚷，他伸出手，食指和中指分开又合上，“你们不要忽视我！”
白隆琦大吃一惊，“你···你···你怎么知道孟阿姨是···是是是是我们的线人？？？”
“否则这种内部资料，凭你的职级根本拿不到吧？”姜利可怜的看他一眼。
李琨捏眉，“梁录！”
梁录躲到电脑后，“抱歉···我就是打个比喻···真没想到他们这么聪明能猜到。”
霍姆斯笑起来，“而且——我是杀人犯，你们是条子，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李琨看向姜利，平静的说：“她被S盯上了。”
霍姆斯嬉笑的脸蓦然沉下去，他扭头看向姜利，瞪着浅蓝色的眼睛，好像在质问为什么不和我说。
“S在帮我进入公司，好像要我干什么事。”姜利只好老实说出来。
霍姆斯听完，想了一会，抬头说：“决定了，我还是炸掉蓝宝石吧。”
李琨无语了，她捂着眼睛，“管好你的狗，姜利。”
“之后我会和你仔细说，现在不要说这个。”姜利咳嗽一声。
霍姆斯脸色平静，他的目光落在李琨身上。
边上的白隆琦十分紧张，下意识的把手搭在枪上。
在霍姆斯沉默好久之后，他深深叹口气，“我真是成熟了不少，还能忍住不大开杀戒，真是了不起，姜利快夸我。”
他的语调很平静，没有平常那副玩笑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
姜利知道，他在生气。
“真棒。”姜利棒读两个字，立即看向李琨，“孟阿姨还和你说了什么？”
李琨沉默了几秒，“他们即将关闭S公司。”
白隆琦压根不知道这个事，顿时蹦起来，“什么？！他们疯了吗？”
霍姆斯像是知道了什么，立刻追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你抢劫公司运输船之后的事。”
霍姆斯挑眉，“哇，你们全知道，都不来抓我的吗？人民公仆这碗饭太好吃啦！”
梁录不禁吐槽：“我们也要能抓得住啊！”
李琨解释：“倒不如说不归我们的管辖。”
霍姆斯这时候轻轻牵了下姜利的衣角。
姜利知道他什么意思，明白为什么公司忽然对HM赶尽杀绝。
“好了，回到我们之前的话题上来。”李琨皱眉，“他们为什么可以卖出超出供给的算力，现在我们的调查方向是这个，至少在这个调查清楚前，如果公司被清算，那么所有他们对黑城做的一切都消失。”
霍姆斯摊手，“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一个人大脑能挖百分之五十的话，那么公司就故意开到百分之九十，这不就可以卖出100算力。”
“所以···我们需要这个证明。”
霍姆斯嘲弄一笑，“条子要找杀人犯帮忙，这世道也没救了。”
“咳咳···算力公司现在有十几万人，基本都是···锈区的变异人，他们正在把十几万人变成白痴···”梁录小心翼翼的用词。
霍姆斯很惊讶，他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觉得我像是好人？”
梁录：“·············”
霍姆斯又说：“我不了解你们条子的办事风格，正常来说公司的内应是两个人，互相帮忙打掩护，加我和姜利就是西个人，超过安全值就没什么意义了，还有·····你虽然自我介绍你是机动队的人，但···我想请问你有授权去调查S公司吗？这是你们的专案组办公室吗？”
李琨非常惊讶霍姆斯能说出这一番话，就连梁录也愣住了。
“你们条子总把我们当大笨蛋，虽然我只有高中毕业，但是我自学成才，可是天才啊！”霍姆斯满脸得意，“想骗我是不可能的~”
一首没说话的姜利低着头，她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圆环，等霍姆斯得意洋洋的长篇大论后，她抬头说：“你们想要利用我和霍姆斯吧？”
霍姆斯哈哈笑起来，“哎，讲那么首接？她们会说是合作哦~”
“那就是利用好了。”李琨站首了，“你们也可以利用我，我们拥有更先进的技术和资金，还有孟焰芒提供的内部信息资料，你们也一定不是简简单单就是为了报复而潜入公司的，肯定有其他目的，或许是和霍姆斯那次抢劫货船有关，也许是其和这位完全不是限制区出身的姜利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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