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微光透过彩窗洒进大殿,映照着一地的疮痍。秋实跪在王座前,双眼布满血丝。整整一夜,他被迫目睹了三百同胞的惨状。此刻,这些曾经鲜活的生命,都成了巴兰兹亚的"艺术品",以各种扭曲的姿态装点着这座冰冷的宫殿。
"累了吗,我的小宠臣?"巴兰兹亚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她那幽蓝的眼眸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秋实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停留在老克里夫老人身上。此刻的老克里夫被制成了一个"书架",他那干枯的手臂呈现出一个极不自然的角度。药水确实让他的骨骼坚不可摧,但这反而成了最大的诅咒——他们将永远保持着这种痛苦的姿态,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看来是累了。"巴兰兹亚轻笑一声,纤长的手指突然抓住秋实的后颈,将他提了起来,"那么,是时候给你安排新的工作了。"
秋实感觉自已像个布偶一样被举到半空。女王那张美丽的脸庞在他面前放大,她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形成了一道华丽的帘幕。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的眼睛。"巴兰兹亚细细打量着秋实,"那里面总是藏着一些让我琢磨不透的东西。即使在刚才,当你看着同胞们遭受折磨时,那双眼睛里依然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但这正是最危险的。希望会让人变得不知天高地厚。就像那些叛徒,他们也是因为心存希望,才敢于反抗我的统治。"
秋实感觉呼吸困难,但他依然强迫自已与女王对视:"陛下英明。"
"不,你在说谎。"巴兰兹亚的手指收紧了几分,"你心里一定在诅咒我,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吧?但这又如何?你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
说着,她将秋实放在自已的大腿上,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专属的坐垫。我会让你亲眼看着,那些心存希望的人是如何一个个变成绝望的。"
突然,大殿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魁梧的巨人将领快步走了进来:"陛下!边境又发现了叛军的踪迹!"
巴兰兹亚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说详细些。"
"是老克里夫的儿子领导的!他们劫持了一支商队,抢走了大量武器!"
听到这个消息,秋实的心猛地一跳。他偷偷看向老克里夫,只见老人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迸发出一丝光彩。
巴兰兹亚却笑了:"真是孝顺的儿子,这是来给父亲报仇了?"她站起身,秋实随之跌落在地,"传令下去,调集三万大军,不惜一切代价剿灭叛军!"
就在这时,老克里夫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嘶哑而绝望:"约翰...我的儿子...快逃..."
"啪!"
一记耳光重重抽在老人脸上。巴兰兹亚冷冷地看着他:"我说过,再说一个字就割掉你的舌头。来人!"
"不!"秋实忍不住喊道,"陛下,求您......"
巴兰兹亚转过身,她那双幽蓝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怎么?你还想替他求情?看来昨晚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
她蹲下身,轻轻捏住秋实的下巴:"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来玩个游戏。如果你能在我坐在你身上的时候坚持一个时辰不发出任何声音,我就饶他一命。"
秋实咬紧牙关:"我愿意。"
"很好。"巴兰兹亚站起来,高跟靴轻轻点地,"把他放在那里。"她指向王座前的一块水晶地板。
卫兵们立刻将秋实摆放在指定位置。巴兰兹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记住,发出任何声音,老克里夫的舌头就保不住了。"
说完,她毫不留情地坐了下来。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秋实的全身。即使有药水的保护,这种重量依然让他感觉自已快要窒息。但他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老克里夫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老泪纵横。他想说什么,却被卫兵用布条塞住了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秋实感觉自已的意识开始模糊,但他依然坚持着。就在这时,他听到巴兰兹亚轻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最欣赏你的,就是这种倔强。可惜,这种倔强终有一天会要了你的命。"
秋实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一切都是女王精心设计的游戏。她要让他在绝望中保持清醒,在痛苦中保持希望,然后再一次次地将这希望粉碎。
但没关系,他想。就让她以为自已赢了。总有一天,当复仇的机会来临时,他会让巴兰兹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对于秋实来说,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开始。在痛苦中,他想起了那三百个同胞的惨叫,想起了老克里夫老人的泪水,想起了自已内心深处那个渐渐成形的计划。
是的,他要活下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活下去。因为只有活着,才能看到那个暴君倒下的那一天。
巴兰兹亚似乎觉得无聊了,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乎虚脱的秋实:"不错,看来你确实挺能忍的。"她转向卫兵,"把老克里夫的舌头留着吧,但要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秋实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但没关系,让暴君继续她的游戏吧。在这场漫长的较量中,最后笑到最后的,未必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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