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终于能大白了!
但皇甫诚不打算放过他们的任何一个。
谋杀是死,但同伙罪么…还有那不义之财,可都是得吐出来的!
而且断了野生动物的买卖,就等于断了黑蜘蛛的一条财路,何乐而不为呢?
拿起电话,皇甫诚通知了陶局:“可以行动了!”
“行动什么?”陈西桐听见皇甫诚就对了电话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问道。
“野生动物的案子。”皇甫诚回答了一句才说,“先把他们用谋杀罪拘留起来,等野生动物案彻查完毕,把他们一网打尽!”
因为有了谋杀案的证据确凿,陈西桐和尤健思很顺利地缴获了三人的手机,也拿到了他们西人账户的调查权。
但因为牵扯到野生动物案,这些账目出纳也被陶局拷了个备份。
警局那边没有皇甫诚什么事儿了,他就约了陶局去了家里。
“查到了什么吗?是不是有瑞士银行账户给他们打钱?”
“看来你是早猜到了?”陶局拿出瞿金泉的私人户头明细,“连续几年,瞿金泉的确在每个月底都会收到那个瑞士银行户头的付款。但是一个月前,他却给那个账户支付了款项。”
“如果我猜得没错,月底收款是黑蜘蛛给他的劳务费,而一个月前的出纳,是他买了黑蜘蛛给他的作案手段吧?”
“很有可能。”陶局点头,“但我们没有证据把这两件事儿联系到一起,最多只能找到理由彻查那个瑞士银行的户头。而且我猜还不会是实名的。”
“能查就行!”皇甫诚不急,“顺藤摸瓜,总有一天能找出根系。”
“但是我担心,即使找到了根系,也是一个我们动不了的人。”
“华国是个法制严密的国家,只要证据确凿,总会有人能管,担心什么?”
“其实我还有另一个担心的事儿。”
“什么事儿?”
“这些作案手法,是不是有点眼熟?”
在陶局问出了这句的时候,皇甫诚也沉默了。因为他其实也感觉到了,这事儿恐怕和他哥皇甫信也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到什么山,砍什么柴。等到找到我哥,就能水落石出了,现在担心未免为时过早。”
“可是…”
“换个想法来说,如果我哥真的参与了这些案子的策划,对于我们破案,也许是一个突破口。”
“你什么意思?”
“我很了解我哥,他的思路会帮助我更快找到凶手。”皇甫诚眯眼,“而且…我似乎有种感觉…”
“什么感觉?”
“我觉得我哥应该意识尚存,但却是明显,似乎是潜意识的。”
“我还是不是很明白。”
“以我哥的经验和细致度,好几个案子都是不会出纰漏的,若真是他,那他似乎故意让案子有着有迹可循的弱点…”
“希望真像你说的那样,可是…”陶局还是很担忧,“这又有什么用处呢?”
“我在想…如果我哥真的意识尚存,也许我们能够给他递消息呢?”
“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你是担心我哥的安危吧?我和我哥有很多默认的秘密沟通方式,也许能躲过黑蜘蛛的耳目。”皇甫诚很自信,“就像我哥可以给我留线索一样。”
“你要怎么做?”
“等机会吧?我现在还没有想到什么渠道。”
“尽快吧!你哥在他们手里一天,我就一天不能睡安稳觉。”
“我相信我哥不傻,不会给自己找危险的。”
认同了这一点,陶局长微微放宽了一些心,决定继续让皇甫诚放手去做。
国安局的行动很快,区区两个礼拜,野生动物一案就己经被彻查了个底朝天。
瞿金泉和他的同党们见大势己去,只好妥协交代了所有罪状,希望争取宽大处理。
但这宽大处理只限于他的同党们,他杀了人,难免一死。
国安局破获了重大野生动物走私案,新闻铺天盖地,再加上爆料的战肖云的谋杀案,锦城媒体风起云涌。
而此案又因为牵扯到了国安局的内部人员,一次大规模的双规在锦城如火如荼地秘密展开了。
也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皇甫诚和陶局长又秘密会面了。
“查出来多少人和这个瑞士账号有金钱往来的?”
“不少,至少有十来个。”陶局长眉头皱得很紧,“而且几乎各个部门都有人,还是说得上话的人。”
“瑞士账户的事儿要是上面有疑问,你能不能跟上面打声招呼,先别盘问?”
“什么意思?”
“我怕打草惊蛇,让人换了账号,那就又得从头来过,而且下一次有这么好的机会和理由,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得不偿失。”
“我怎么知道谁能信任?你不是说这次牵扯到的可能是我的上级吗?”
“牵扯到的人,肯定不会提及这事儿,反而会想要避重就轻,把注意力绕开这个瑞士账户。”皇甫诚眯眼,“所以会问这个问题的人,多半是干净的。”
“多半?”
“这事儿您可是老人精了,拐弯抹角很快就能确认了不是吗?”政治这事儿,皇甫诚不在行,可陶局长却是驾轻就熟的。
“避开的话,那不就等于继续放着这些人为非作歹吗?”
“那都是暂时的,但是放在眼皮底下总比隐在暗处好掌控。”皇甫诚坏笑,“另外,您老可以慢慢架空这些人,顺便秘密低调地培养一下他们的接班人了。”
“接班人?你不是说不动吗?”
“暂时不动不等于永远不动,到时候东窗事发,您老总不愿意局里青黄不接吧?”
陶局长沉默了,的确,要是每个部门都一下子少了有经验的,恐怕真会出乱子。
细节上的事儿,皇甫诚不想管,也管不了。陶局长那么大个官,有的是经验,他没在担心的。
这次行动虽然进展不错,揪出了那些有问题的人,可是美中不足是这些人都是获利方,却唯独没有查到支出方。
“你该去查查那个在疗养院的。”皇甫诚依然觉得这人有问题。
“他早就不在系统里了,他儿子也没有和瑞士银行那个账户上的牵扯,不好查。”
“国内账户没有牵扯,并不代表他没有国际账户,不代表他没有瑞士银行账户。”
“这些我也是不能查的,”陶局长也无奈,“又不是有搜查令,和工作无关的东西,都是不可查的。”
“暗着来呢?”
“皇甫诚!他可是你家长辈的救命恩人!你为什么老矛着人家?”
“恩怨什么的,到我这代,丝毫无感了吧?”皇甫诚眉尖一挑,“而且,有时候英雄的一时勇,会在值与不值的交叉口前成为心理扭曲的导火线。”
“什么值与不值?”一身正气的陶局长丝毫不认同,觉得皇甫诚这是在侮辱他的职业道德,“这是我们的本份,是职业,是义不容辞的事儿!”
“这都是光鲜亮丽的表象。”皇甫诚依然坚持己见,“陶局你思想觉悟高是好事儿,可是你也是人,如果你并不是那么忙,事业线又忽然被切断,也是会胡思乱想钻牛角尖的吧?”
陶局长虽然不喜欢皇甫诚这么说,但他也是学过心理学的,他知道皇甫诚的说法他无法反驳。
但打心眼里,他是不喜欢怀疑一个有着英雄名号和身份的长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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