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他就刚刚碰到老人，老人就像雕像一样直直倒在了地上。
“你是不知道，我当时都吓囧了，差点都尿裤子上了！这老女人居然已经死硬了！”
“死硬了？你不是说她们一开始还在走路？”
“是啊！我也不信啊！怕那年轻的怪到我头上，我还给她解释呢！结果…那女人居然也没气了，她眼睛还睁着，可是居然是蒙着一层灰的！”
“我不敢碰她，就网上看到可以用手机屏幕看呼吸什么的，我就拿着手机放在她鼻子底下。居然也是死的！艾玛！立马感觉是我撞邪了！”
“然后你就报警了？”
“对啊！要不然怀疑到我头上，我说也说不清楚！”
皇甫诚点了点头，走到躺着的尸体旁边，碰了碰。
“测过肝温了吗？”
“测过了，死亡时间确定在一小时以内，基本和司机的描述相符。”
“一小时？”皇甫诚眯了眯眼，“以你的经验，这样的尸僵程度像是多久？”
“像是12到24小时之间的僵硬程度。”验尸官有些不明白，“对不上啊？”
“的确对不上，但对不上不代表不合理。”
“怎么个合理法？”
皇甫诚没有回答，而是观察起了现场。
地上有一个饭盒，像是打包盒。打开，里面装了一些剩菜，还有些温度，没有凉透。
“这是哪里的盒饭？”皇甫诚指了指一次性筷子上的包装商标。
“小张，查一查？”陈西桐接过包装递给小张。
翻了翻饭菜，皇甫诚眼尖地看见里面有一只死蜘蛛。
悄悄拿走蜘蛛，皇甫诚合上盖子：“检测一下这个盒饭，另外检测一下这两具血液里是不是有毒素。”
“什么样的毒素？”
“法医是你，你检测完了告诉我呗！”皇甫诚觉得法医现在的反应有些呆。
“大大，查到了，这小餐馆就在旁边的弄堂里！”
“走，去看看？”皇甫诚对着小张勾了勾手指。
“哎！怎么就走了？”陈西桐喊住皇甫诚。
“这里看不出什么花来！再说了，不是有你们俩探长搞定取证吗？我在这儿只能当花瓶，还不如干点有用的。”挥了挥手，皇甫诚带着小张离开了。
如意餐馆，此刻正是用餐高峰，小小的殿堂内已经没有了座位，就连外面路边的座位也都已经快满座了。
店小二看见两人进店，一个着装不对时节，另一个一身警服，有些为难。特别是皇甫诚这样的人，看着就有大富大贵的气质，不知道肯不肯拼桌啊？
“两位客人啊？你们看我们这店小，真没空座了，不知道跟人拼桌行不行啊？”
“不用麻烦了。我们不是来吃饭的。”
“呵呵！呵呵！”店小二笑着打哈哈，“我想呢！咱店里怎么会来这样的豪爷？”
“你说他是豪爷？”小张一听就知道这不是说他，“哪儿看出来的？”
“他这行头我在我闺女的时尚杂志上看到过的，可贵的呢！跟那个蛋糕一样，叫什么布朗尼啥的？”
“Brioni。”皇甫诚纠正了一下他的发音。
“对对对，就是这个！”
小张不关心时尚，也没听说过这个品牌，立即好奇地拍了皇甫诚的照片，用AI圈住上网搜了搜。
“哎哟妈呀！大大啊！你这件风衣要三万多？顶我两三个月的工资啊！”小张咂舌了，觉得都不敢碰皇甫诚了，万一碰脏了他赔不起啊！“大大你怎么这么会烧钱？”
“版型好。”皇甫诚随口说了一句，“我们不是来讨论我穿啥的吧？”
“哦！呵呵！”小张对着皇甫诚尴尬笑，这才转头看向店小二，“我们刚才接到报案，来了解一下情况。”
“报案？”
“对。这个筷子是你们店的吧？”
店小二接过筷子看了看，点头：“是的。”
“刚才你们店里是不是来过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一老一少？哦！她们呀！她们报警？不会是来诈我们老板的吧？我得跟我老板通气去！”店小二一听是这俩女人，立马紧张兮兮地要去找老板。
“等等！你回来！”小张立刻叫住店小二，“通什么气？怎么回事儿？”
“哎哟警官您是不知道啊！这对母女可是碰瓷党啊！”店小二明显有些慌，“我们老板可是好人，不能让她们诈了！”
“碰瓷党？”皇甫诚挑眉，“八卦一下？”
“这可一句两句说不清啊！但我肯定没有骗人！不信您问问大家？”
“问大家？这里人都知道她们吗？”
“熟客差不多都知道，好几个客人都被诈过的！好多还是我们老板给解围的呢！”说着，他便对着吃饭的几个顾客要喝，“警官问李家娘俩的事儿，大家都知道吧？”
这一问，在座的立马有好几个响应了。
“警官？李家娘俩又碰瓷了？闹大了？”
“警官，李家娘俩的话你们可不能信！”
“对！绝对不能信！他们可是专业碰瓷的！”
“对啊！咱现在都在堂里吃饭了！老板装了摄像头，那娘俩不敢进来了！”
“不敢进来也没止住她们蹭座位的脚步啊！店里那么忙，刚才她们俩还占了室外的一张方桌呢！”
“就是！占座位也不买饭！专蹭好心人的嗟来食！”
“嗟来食？”皇甫诚问那人，“你看到有人给他们送吃的了？是谁？认识吗？”
“看倒是没看到，我刚才边吃边聊手机呢！后来抬头就看见那母女在吃饭了。”
“这里今天的监控能调一份给我们吗？”皇甫诚转头问店小二。
“监控？她们真的又碰瓷了？”店小二立即喊了老板，“老板！李家娘俩又碰瓷，警官要看监控！”
“什么？这娘俩怎么这么屡教不改？”老板一边擦手，一边从厨房出来。
“碰瓷不碰瓷我们不知道，但是他们刚才死在了马路上。”皇甫诚云淡风轻。
“死了？”所有人都惊了。
“你们都说她们是母女，知道名字吗？”小张拿着笔打算记录。
“母女这事儿是她自已说的，我们只知道老女人姓李。”小儿想了想，“叫李什么我没记住，但是有个客人知道。”
“那客人在吗？”
“他在隔壁停车场当保安，一三五夜班，会过来吃晚饭。今天不在。”
小张记录的时候，皇甫诚一直在看墙上的菜单，看完之后又来到柜台，一一打量着这里的盒饭菜式。
看着看着，皇甫诚忽然问了一句：“没有牛肉丸吗？”
“牛肉丸？”小儿笑了，“贵爷啊！牛肉多少钱一斤您不清楚吧？咱这里的盒饭十块钱两素两荤，您是不缺钱，咱可卖不起牛肉！”
“警官，刚才你说那娘俩死了？怎么死的？跟我们没关系吧？”
“现在还不清楚。”皇甫诚摇头，“现在看来，估计跟你们没关系。”
“那就好！那就好！”店小二闻言舒了口气。
“跟我说说这对母女的事儿吧！越详细越好。”皇甫诚看见终于有了一个空座，便也不客气地要坐下。
“等等…我给您擦擦椅子！”小儿立马一惊一乍的，“要是你这风衣沾上了油，我可赔不起！”
“一件衣服罢了！”皇甫诚完全无所谓。
“嘿嘿！这不是被那俩母女吓怕了吗？”小儿自嘲。
“小张，自已叫吃的，我付钱，随便点。”皇甫诚让小张也坐下。
“大大要请我吃饭？那怎么好意思？大大我不饿，您别破费了！”
“不饿你肚子叫个啥？”皇甫诚立即戳穿他的谎言，“咕噜噜的影响我思考，我差这十块钱？”
想到皇甫诚那风衣的价格，小张尴尬地笑了。他皇甫诚还真不缺这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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