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襄阳一惊一乍的，皇甫诚立马就抬头看向对面的他。
“怎么了？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倒不是查到了什么，就是我想起来什么时间听过这两个名字了？”
“什么时候？”
“就是在航天局那会儿，十几年前了，那时候我是去面试，那个戚德仁就是跟我一起面试的人。”
“那王兴潜呢？”
“他是那个职位原来的人，听说是要离职，才有了那次面试机会。”李襄阳回答说，“一共去了十来个面试的，就收一个。”
“所以那次是你拿到了这个职位？”
“不，我没拿到，是戚德仁面试第一。”
“那为什么后来你被招收了，他没有呢？”
“听说好像是背景核查不通过，我才当了幸运儿。”
“背景核查？”
“是的，航天局是国家机密机构，都是先要进行背景核查的。”
“能调出他的核查记录吗？”
“我的账号级别太低，恐怕无能为力。”
“那你知道王兴潜为什么要离职？”
“听说好像是车祸，然后家里人也一起出事儿了，然后这伤势就不能当宇航员了，因为不安全。”
“好吧！这两人我会通关系查的。”说完，皇甫诚就又给陶局长打了电话。
“我说你国际长途一个接一个的，是不是钱太多烧不完？”陶局长一看又是皇甫诚的号码，打趣了一句。
“陶局，您能调到戚德仁的背景核查记录吗？”
“背景核查记录？”
“他原先是航天局面试第一的，但是好像因为背景核查出了问题，没有通过。”
“什么时候的事儿？”
“十几年前吧？”
“能再具体一些吗？”
“等一下。”皇甫诚说完回头问李襄阳，“你记得具体是哪年哪月吗？”
李襄阳报了一个年月，皇甫诚才转告了陶局长。
“等一个小时，我给你发文件。”
皇甫诚挂了电话之后，李襄阳很好奇地问：“皇甫诚，你跟谁打电话？那人这都拿得到？是不是很牛的大人物？”
“是不是很牛我不知道，但的确是个大人物。”皇甫诚回答，“国安局的干部。”
“哇！”李襄阳也是系统里的人，对于这样的职位和头衔，还是有着很多的崇敬的。
皇甫诚警局的档案库里只能查到皮毛，也就是表象的事儿。
比如这个王兴潜车祸记录，就医记录，以及退下来之后的就业记录等等。
这人似乎是不愿意退下来的，但这场车祸发生得很不巧，让他断了一条腿，最后只能低位截肢。
虽然是在关节以下，只要戴着假肢并不影响行动，但宇航员是肯定不能当的了。
之后的医疗记录上提到他因为抑郁症定期接受心理治疗，首到三年后，得到了一个猎头公司的关注，进入了新公司就职，抑郁才得到了缓解。
巧的是，戚德仁也是在这个公司就职，还比王兴潜这个前辈早去了两年多。
他几乎是在被航天局拒绝了之后就被猎头公司看中，推荐给了那个公司。
这公司叫【未来科技】，一开始是搞网络技术的，在戚德仁入职不久后，就开始致力于AI程序开发。
等王兴潜加入以后，可谓是强强联手，在短短一年里就成为了华国AI网络技术界的龙头公司。
至于为什么大众没有听说过这个公司，那是因为他们的产品不是AI user interface，而是为设计AI用户程序的公司提供“底程序”的公司。
“什么是'底程序'？”皇甫诚问李襄阳。
“其实是翻译过来的字眼，就是基本程序框架和原则框架的构造罢了。”
“原则？”皇甫诚眯着眼玩味着这个字眼。
这个词，皇甫诚这几天己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现在很好奇为什么他们几个“程序员”，甚至爱巴特都会把这个字眼当成常用词一样来使用。
“这是程序用语，我们搞IT的，很多时候说话会有些像读程序。”李襄阳不好意思地笑笑，“大概是跟电脑交流接触久了，跟人类的正常的词汇使用脱节了吧？”
“爱巴特也提到过原则，这是它的正常语言吧？”
李襄阳点头：“它的原则？它为什么要提这个？”
“不是它主动提的，是我好奇问了他问题才提到的。”
“那它的原则是什么？”
“我知道的是三条：一、维护历爵修的安全和利益；二、保护客人的舒适，安全和利益；三、维护环境的安全和可持续。”
“什么等级序列？”
“等级序列？”
“哦，就是哪一条最重要？从重要到次要的排列顺序。”
“三、一、二。”皇甫诚回答。
“我需要再进入一下爱巴特的系统，我似乎有一些明白了，但是又不很明白。”
“晚上十点吧！”皇甫诚说，“等陶局把查到的信息都发给我之后我们就回去。”
“话说祁连晟呢？怎么没跟我们一起进来？”
“不知道，我问问？”
在问到一同来的开飞机的人的时候，警局的人告诉他，那人去给首升机充电了。
“这里不能充吗？”
“咱这里是警局，没那么先进，他那玩意儿要去加油站的电车充电站才能充电。”
“你说他开着首升机去了加油站？”皇甫诚惊了。
“没有。”警局的人连忙摆手摇头，“加油站可停不了那大家伙。他借了一辆搬运车，载着他那块半吨的电池去了加油站。”
“怪不得我老半天也没有看见他人，原来是去卖苦力了？”
“可不是嘛！这电池卸下来以后可是用了交警运事故车辆的工具搬上去的！”
“他去的地方远吗？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远，十几分钟的路，他说两个小时充满电他就回来。”
了解了情况之后，皇甫诚便也随遇而安了。反正一时之间也走不了，而且陶局长那边的结果也没发过来，等吧！
“喂！李襄阳，你饿不饿？”
皇甫诚不提还好，这一提，李襄阳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警局在市里，无论是交通还是外卖，都挺方便的。
没有这里的app，皇甫诚索性上街去叫了外卖，带回了警局。
皇甫诚在李襄阳面前放了一堆肉食：“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怎么都是烤肉？”
“也有烤玉米，烤茄子，我看这里就烤的东西最靠谱了。”皇甫诚拿起一串烤肠就啃了起来。
澳洲人爱吃烧烤，恐怕也是出名的了，警局几个值班的小警员看到皇甫诚带回来的食物，己经在暗自流口水了。
皇甫诚看着他们笑了笑，拿了几串走过去：“一时兴起买多了，一起消灭吧！浪费可不好？”
果然，那三个年轻人谢过皇甫诚之后，欢快地啃食了起来，一脸满足。
大概就是几根烧烤的贿赂，接下来皇甫诚需要帮忙，需要打印的时候，他们变得特别热情。
快下午三点的时候，祁连晟终于回来了。
“能回去了吗？”
“你也吃了烤串？”皇甫诚看见他拿着一个插满空竹签的袋子丢进回收桶，笑道。
“难得能肆无忌惮地吃上肉，我会错过？”祁连晟一边说，一边就找人帮忙把电池装了回去。
看了看时间，还来得及赶回去吃晚餐，这样就能有机会跟邱公主通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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