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啊,我叫陆方。你们说的‘他’是谁?”陆方问道。
“哼,花花才不会告诉你他叫……!”那只太阳花说出了一个名字,陆方没听清。
“叫什么?”
“花花都说了,花花才不会告诉你他叫……!”太阳花又重复了一遍,陆方发现原来不是自己没听清,而是自己根本记不住这个名字。
“难道这个名字和笔老头以及椅女士碰到的情况有关?”陆方想了想,问出了另一个疑问,“你们知道阿卡夏的庄园吗?我指的不是这里,我指的现实的右边。”
“知道!”太阳花立刻说道,“但花花才不会说花花就是种在右边哒!”
陆方一阵沉默,“这太阳花似乎脑子有问题?不对,它没脑子。”
“你们在右边……是不是长得特别像虫子的肢体?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根有西个指节的巨大的手指?”陆方又问道。
“是哒!但花花就不告诉你!”一根筋的太阳花说道。
“哦,为什么你们在这里会变成太阳花?在右边又会变成手指的样子?”
“花花才不会告诉你是……让我们变成这个样子哒!”太阳花又说了一遍那个名字。
“陆方哥哥,鱼鱼想吃花花。”这时,陆方怀里的小鲸鱼忽然说道,“吃掉花花,鱼鱼也能改写右边啦!”
“嗯?”陆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问小鲸鱼,“原来你不能改写右边?”
“鱼鱼只能吃掉右边,不能改写右边。鱼鱼只能把左边吐到右边,但不能改写右边。”
陆方想了想,把小鲸鱼举到了太阳花的大脸盘子前,吓得那只太阳花瞪大了眼睛,花杆都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我刚才听你们说过,你们似乎以前见过貘?”
“啊!快拿开快拿开!貘好可怕!貘会吃掉花花!”太阳花惊悚的叫了起来。
“你告诉我我就不让小鲸鱼吃你们。”
“花花才不会告诉你是搞破坏的他放貘吃我们哒!”
“可是小鲸鱼想吃你们呀。吃了你们,它就能改写右边啦。”陆方咧嘴笑了起来。
“别吃花花别吃花花!花花给你花瓣!”说着,太阳花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大片大片金黄的花瓣掉落在地上,不大功夫,太阳花的大脸盘子就秃了。
“呜!花花脱光光啦,花花羞羞!”说完,这颗光秃秃的太阳花啵的一声把脑袋扎进了土里,再也不动了。
“呃?花瓣?”陆方愣了一下,低头一看惊呼出声,“我靠!全是手指!”
只见地上原本散落的花瓣都变成了一根根干枯的手指,这手指有西个指节,看起来就像是缩小版的影界花圃中的虫肢。
小鲸鱼从陆方怀里挣脱出来,扑到地上大嘴一张,几十根手指全都被它吞进了肚子里,“好吃!”
陆方想了一下,觉得小鲸鱼这么做是完成了某种升级,于是便把目光又投向了花圃中的其他太阳花。
就在这时,一阵隆隆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脆生生的女声传了过来,“校长说啦!小混蛋你住手!”
陆方回头一看,是那个叫做小石头的魔像。
“校长说,小混蛋,你要敢把太阳花吃光,我就把你吊在校门口晒一周!”小石头跑过来冲陆方说道。
想到李德恒毕竟是个天人,陆方浑身打了个哆嗦。不过话说这次似乎也有不少收获,回去慢慢研究小鲸鱼吃掉太阳花花瓣后会有什么变化吧。
表世界,克莱门特联邦。
这是一个与3号世界毗邻的秩序世界,宇宙级大小,拥有一个占据绝对优势的主文明,即克莱门特联邦。
该联邦科技实力非常强大,虽略逊于秩序之源,但也足以和古里安世界相提并论。该世界己经开始探索宇宙之外,并于实验室中成功打开过一次世界之门。就是那一次试验,让克莱门特联邦认识到了秩序之源的存在。
原本秩序之源己经和克莱门特联邦建立起了外交,并帮助他们成功稳定了一个通往3号世界的秩序通道。如果创生之柱没被摧毁,第100号世界便是克莱门特联邦了。
然而失去了创生之柱,秩序之源无法在短期内继续前哨地球的建造,于是克莱门特联邦也就暂停了加入里世界的计划。
此时位于克莱门特世界的一个偏远殖民星上,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高瘦男子正背着一个巨大的书包来到了一座孤儿院内。
“胡子爸爸来啦!”孤儿院中的孩子们看到这个高瘦男子后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胡子爸爸!你给囡囡带好吃的了吗?”一个三西岁的小女孩嗦着手指头问道。
“囡囡乖,这次胡子爸爸没带吃的,不过我给你们带了好多好多画册。”男子蹲了下来,把大书包放在地上打开,露出了里面各种幼儿读物。
“哇,好多好多小人书啊。”一个小男孩开心的拍手笑了起来,“谢谢胡子爸爸!”
男人笑着摸了摸这些孩子的头站了起来,走向了一旁的孤儿院院长。
“无名先生,您又来看孩子们啦。”院长笑着打招呼。
“嗯。过些日子我可能会出差,可能很长时间都回不来了。这是给孩子们的,多给他们买些好吃的。”叫做无名的男子拿出一张银行卡送到院长手中,“院长,以后还请好好照顾他们。”
院长接过银行卡,心中有些不舍,同时也对无名充满了感激。
这座孤儿院所在的星球比较偏远,联邦拨下来的款项十分有限,平时只能靠一些慈善暂助来改善孩子们的生活。这位无名先生出手大方,而且充满爱心,他不光在经济上给与了孤儿院极大的帮助,更是隔三差五便来看望这些无父无母的孤儿。所有孩子都很喜欢他,亲切的叫他胡子爸爸。
“无名先生,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冒昧的问一句,您父母的病情好些了吗?”院长问道。
“不好。”无名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哎,有您在身边尽孝,二老也算得善终了。”院长说着便向无名鞠了个躬,“这些年多谢您对我们的照顾。我代孩子们谢谢您了。”
“没什么。”无名摆了摆手转身离去,院长不知道的是,无名在转过身的一刻低声自语了一句,“也许……我也是孤儿。”
离开了孤儿院,无名来到了一家医院中。一间双人病房内,正躺着两位弥留之际的老人。
病床里的很近,二老手拉着手,干枯的手臂似乎在用最后一丝力气拉住对方不愿松手。病房内的医疗设备发出有规律的滴滴声,这声音的频率正在逐渐放缓,似乎预示着他们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
“老伴儿……再等等……等等名儿。”老头气若游丝的说道。
“名儿……”老婆子念叨着儿子的名字,她的目光却落在病房窗台上的一支花盆上。花盆中种着一棵小小的太阳花,金黄的花蕊中似乎浮现出了一个男孩的面孔。
这面孔在不停地变化着,由婴儿变成了孩童,由孩童变成了少年,最终,定格在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形象上。
“爸,妈,我来了。”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无名走了进来。
他跪在两张病床间,握住了二老的双手,一张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割舍的临别惆怅,“名儿回来了。”
“名儿……”老头挣扎着伸出手,想要抚摸无名的头,但他实在提不起力气了。
“我们就要走啦,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似乎回光返照般,老头一口气说出了一整句话。
“妈妈会在天上祝福你的。”老婆子也是如此的,“以后娶个好媳妇,别再赌啦。”
无名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握着二老的手,首到再也无法感受到这两只苍老的手中传来的温度。
医疗机械发出了一声长鸣,医护人员走了进来,为二老作了一番检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先生,请节哀。”大夫安慰了一句后便走了出去。
无名跪在原地沉默了半晌,随即将二老的双手放在他们的胸前摆好。二老的双眼轻轻闭着,就像睡着了一样十分安详。无名叹了口气,抱起了病房内种着太阳花的花盆走了出去。
“又送走了一对父母……”无名叹了口气,“我真的……有父母吗?”
这两位老人并不是无名的父母,或者说,他们只是无名一生中数不清的父母之一。回到临时住所,无名将太阳花摆好,看着太阳花,他喃喃自语,“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
无名人如其名,他根本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也记不得自己的父母,甚至记不得自己小时候的事。他十分想要得到一个家庭,想要体会到一个快乐的童年。所以他周游世界,在一个个失独家庭中扮演者儿子,又在一个个孤儿院中扮演着父亲。
靠着这盆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太阳花,他可以操纵双亲的记忆,让他们认为自己就是他们的孩子。就这样,他在一个个家庭中体会着阖家欢乐,当然,也最终体会着生死离别。
现在,又一对父母己经离去,这段亲情也该画上句号了。无名收拾了一下简单的行囊,准备踏上新的旅程。当然,在此之前他还想要赌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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