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沉默了片刻后说，“我会好好想一想。”
“首接告诉陈婧？”程清焰问，“对方会相信吗？”
“不清楚。”谭清摇头，“而且你的事儿，我认为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程清焰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谭清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出来，“现在别想那么多。”
“事情还没有发生呢。”
程清焰嗯了一声。
陈婧出来，看到她们两人，打了一声招呼，问谭清：“有时间吗？”
“有件事儿，我想了很久，还是想要跟你们说一声。”
陈婧说完后，目光是落在程清焰身上的。
谭清有所感觉，“是你之前提到的失踪卧底吗？”
“是。”陈婧点头，“本来是不想说的。”
“但是刚刚你说了，好像在哪里见过我。”陈婧看着程清焰说，“搞不好，你是看到我的双胞胎妹妹了。”
陈婧扬了扬唇角，“我还有一个妹妹，叫陈昭。”
“和我一样，但她在侦查分队，而且还是在渗透组里面。”陈婧低眸，“这是很危险的任务。”
“我也曾劝过她，不要做。”
“我们家……”陈婧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己经牺牲太多了。”
“妹妹？”程清焰的脸色霎时就煞白起来了。
陈婧看到后，轻轻一笑，“你这个表情，让我很不安。”
“你当时在哪里看到她的？”陈婧勉强维持住笑容来，但失去联系那么多天，她心底里其实也有答案了。
程清焰转眸去看谭清，询问她的意思。
谭清拧眉思索了片刻，看了看周围，“我们需要换个地方聊。”
“换个地方？”陈婧诧异了一下。
程清焰想，“到我的车里吧。”
“你的车里？”陈婧又意外了一下。
片刻后。
三人坐在程清焰的车里。
陈婧哇哦了一声，毫不吝惜地夸赞，“不错啊。”
“我要是有钱也买一辆。”陈婧说，“可惜了。”
“还好，不算贵。”程清焰说，“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做生日礼物。”
“？？？？”陈婧霎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问，“清焰同志，你家是做什么的？”
“真的不怕被查吗？”陈婧很好奇。
程清焰笑了笑，“我家是做正当生意的。”
“不缺这点儿钱。”程清焰微微笑了笑，摇头说，“也不怕被查。”
“那就好。”陈婧连连点头，而后问：“说吧，什么事儿？”
“要在这里说。”
程清焰和谭清对视了一眼，都很默契地点头。
“是这样的。”谭清开口，“我们刚刚得到一份信息。”
“但怎么得到的，我们不能告诉你。”
陈婧微微蹙起了眉头，神色凝重起来，“你们也有线人？”
说着，陈婧看着程清焰，问：“你养的？”
“正当生意？”
程清焰咳了咳，“无意中知道的。”
“嗯。”谭清点头，“这一点儿我可以作证。”
“是无意中的联系。”
“确定？”这一会儿，陈婧对她们两人都怀疑起来了。
谭清嗯了一声，“我很确定，这一点儿你不用担心。”
“现在我们得到的资料，也不一定是真的，只是稍微问了一下。”谭清看着陈婧，缓缓地说下去，“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陈婧的手下意识就握紧了，“好，你们说。”
谭清看向程清焰。
程清焰深呼吸后，一五一十地告诉她梦境的事儿。
当然，是不会提到梦境。
只是换了一个说法。
陈婧听着听着，拳头握紧了，“这群混蛋。”
“我一定要铲除这些毒瘤。”
“made。”
陈婧握紧拳头，看着她们俩，“你们说的事儿，我知道了。”
“但我妹妹很聪明。”
“不然也不会被派出去做这个任务。”
“她现在的确是失去了联系，但我相信，她还活着。”
陈婧忍不住梗了梗，“一日不见她的尸首，我都不会承认她死了。”
“这件事儿，你们以后都不用再提了。”
陈婧说完后，看了看她们，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下车，离开了。
程清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很难接受。”
“你看到埋尸的地点吗？”谭清问。
程清焰摇头，“我看了周围的环境，不像是在国内。”
“要找很难。”
“很有可能是敌方大本营附近。”
“我们到不了。”程清焰抿唇，“阿清，现在这个案件，也不是我们能处理的。”
涉及的太多太广了。
谭清抿唇，没有回答。
——
晚上。
程清焰和谭清，还有叶念安都回到酒店休息了。
程清焰还邀请了陈婧一起的，但是被拒绝了，她还要留在派出所里加班。
谭清也劝了，可陈婧就是不愿意来。
没有办法，三人就回来休息。
酒店的是三人间。
叶念安洗了澡，就累得躺在床上不想动了。
程清焰是第二个洗澡的，洗完头发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窗外。
这里的夜晚是漆黑的。
是安静的。
谭清洗完澡出来，看了一眼，“不吹头发？”
“念安睡着了。”程清焰说，“我就不吵她。”
“而且我也睡不着。”
谭清不认同，“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早点睡觉。”
说着，谭清去拿吹风机，转眼去跟叶念安说，“吹一会儿头发。”
“听到了。”叶念安没有完全睡着，她只是在眯眼休息，“吹吧，头发不干，不好睡觉。”
“我来就好。”程清焰见谭清要帮忙，想要拒绝。
谭清摁住了她，“坐下来吧。”
“好好歇一歇。”
谭清打开了吹风机。
酒店的吹风机还是老式的那种。
噪音很大。
旁边的叶念安根本听不到她们说什么。
“放松一下。”谭清吹着她的头发，“其实陈婧说得对，没有看到尸首的那一天，谁也不能确定陈昭己经死了。”
“但我的梦……”程清焰才说了几个字。
谭清就说，“你不是说了？”
“没有看到陈婧之前，你都看不清楚梦境的内容。”谭清看着她手里的头发，“说不定你的梦境内容又改变了。”
“只是你不清楚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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