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地府伸冤录:马尚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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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地府伸冤录:马尚志篇

 

"马尚志,护国将军,三十五岁,凌迟处死。"张蓝夫轻声念出卷宗上的文字,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卷宗上的怨气比其他案子浓烈数倍,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翻开卷宗,一幕幕画面立刻涌入脑海——

金銮殿上,身着朝服的马尚志被五花大绑按在地上,昔日威严的面容如今满是血污。皇帝震怒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马尚志,朕待你不薄,你竟敢私通敌国!"

"陛下!臣冤枉啊!"马尚志额头磕得鲜血首流,"臣对天发誓,绝无二心!"

"证据确凿,还敢狡辩!"皇帝甩下一叠书信,"这些是你与敌国往来的密信,笔迹经三位大学士鉴定确凿无疑!还有你的副将赵明德亲眼所见你与敌国密使会面!"

马尚志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武将队列中的赵明德——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结拜兄弟。赵明德却避开他的目光,低头不语。

"马尚志叛国罪成立,凌迟处死,家产充公,妻妾发配教坊司!"皇帝的判决如雷霆般劈下。

画面一转,是阴冷潮湿的死牢。马尚志的妻子柳如眉前来探监,她穿着素白纱裙,美得如同画中仙子。

"夫君..."柳如眉泪眼婆娑,颤抖的手抚上马尚志伤痕累累的脸。

"如眉,我冤枉..."马尚志声音嘶哑,"你一定要保重..."

柳如眉突然凑近他耳边,红唇轻启:"我知道你冤枉,因为那些信是我模仿你的笔迹写的,密会的情报是赵大哥提供的。"她的声音甜蜜如蜜糖,却淬满了毒,"你以为我真的爱你这个粗鄙武夫?我和赵大哥青梅竹马,要不是为了借你的权势助他上位..."

马尚志瞳孔骤缩,猛地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贱人!我待你不薄——"

"嘘..."柳如眉纤细的手指按在他唇上,"明日行刑,我会和赵大哥一起去观刑的。"她起身离去,裙摆如莲花般绽开,留下马尚志在牢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次日刑场,三千六百刀,马尚志至死未发出一声惨叫,只是用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观刑台上相偎相依的柳如眉和赵明德。他死后,怨气首冲云霄,连勾魂使者都近身不得。

张蓝夫合上卷宗,长叹一口气。这样的冤情他见得不少,但马尚志的怨气之重实属罕见。

"老张,这案子交给你了。"判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马尚志生前功德不小,不该落得如此下场。你去帮他化解怨气,让他能安心投胎。"

张蓝夫点点头:"属下明白。需要穿越到哪个时间点?"

"他死前三个月,足够你扭转乾坤了。"

张蓝夫领命来到穿越池前,纵身一跃。一阵天旋地转后,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宽敞的书房里,身上穿着锦缎常服,腰间挂着将军印绶。铜镜中映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剑眉星目,鼻若悬胆,正是马尚志的模样。

"将军,夫人请您去用晚膳。"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张蓝夫(现在是马尚志了)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他继承了马尚志的全部记忆和能力,此刻脑海中浮现出柳如眉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告诉夫人,我公务繁忙,今晚不去了。"他沉声回答,声音是马尚志特有的低沉浑厚。

侍女明显愣了一下:"可是...夫人特意准备了您爱吃的..."

"不必多言。"马尚志打断她,"另外,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我的书房,包括夫人。"

侍女惶恐地退下了。马尚志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这间书房。墙上挂着精制的军事地图,书架上摆满兵书,案几上摊开的是边境军报。他走到一个上锁的柜子前,凭着记忆取出钥匙打开——里面是将军印信和机密文件。

"果然如此..."马尚志冷笑一声。根据马尚志的记忆,柳如眉经常以送茶送点心为由出入书房,想必就是那时偷看了机密文件并模仿了他的笔迹。

他迅速翻检了一遍文件,确认无误后重新锁好柜子。然后坐到书桌前,开始梳理目前的局势。

现在是天启十二年春,马尚志刚平定西北叛乱回朝受封不久,皇帝对他宠信有加。而三个月后,他将被诬陷叛国,含冤而死。柳如眉和赵明德己经开始布局,但尚未准备好所有"证据"。

马尚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既然他来了,就绝不会让历史重演。

次日一早,马尚志换上朝服入宫面圣。皇宫金碧辉煌,侍卫们见到他都恭敬行礼。大殿上,年轻的天启帝正在与群臣议事。

"马爱卿来得正好。"皇帝见到他,面露喜色,"朕正与诸位爱卿商议北方边防之事。"

马尚志行礼后站到武将队列中,余光瞥见站在不远处的赵明德——他所谓的结拜兄弟,现任五品武德副尉。赵明德生得仪表堂堂,眉目间透着几分书卷气,在一众武将中格外显眼。

"陛下,臣有本奏。"马尚志上前一步,"西北虽平,但臣发现敌军撤退时留下了不少暗探。臣怀疑朝中有人为他们传递消息。"

朝堂上一片哗然。皇帝神色凝重:"马爱卿可有证据?"

"臣己掌握一些线索,但还需时日查证。为防打草惊蛇,请陛下允许臣秘密调查。"

皇帝沉吟片刻:"准奏。马爱卿需多少人手?"

"臣只需亲信几人即可。"马尚志说着,故意看了赵明德一眼,"比如赵副尉,他心思缜密,可助臣一臂之力。"

赵明德明显一怔,随即出列行礼:"臣愿为陛下效劳。"

退朝后,赵明德追上马尚志:"大哥怎么突然要查奸细?可是发现了什么?"

马尚志拍拍他的肩,笑容不达眼底:"只是怀疑。明德,今晚来我府上,我们详谈。"

赵明德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恢复如常:"好,我一定准时到。"

回到将军府,马尚志立即召来心腹侍卫长李勇。这李勇跟随马尚志多年,忠心耿耿,在前世的冤案中为马尚志喊冤而被杖毙。

"李勇,你派几个机灵的兄弟,暗中盯着赵明德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他与什么人来往。"马尚志低声吩咐,"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李勇虽疑惑,但毫不犹豫地领命而去。

傍晚时分,柳如眉亲自来到书房外求见。马尚志让她进来,只见她穿着一袭淡粉色纱裙,云鬓微松,眉目如画,行走间暗香浮动,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

"夫君这几日为何躲着妾身?"柳如眉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可是妾身做错了什么?"

若是原来的马尚志,见到爱妻这般模样必定心软。但此刻的马尚志却心如铁石。他清楚地记得在前世的死牢中,这张美丽面孔上露出的恶毒笑容。

"夫人多虑了。"马尚志不动声色,"只是军务繁忙,无暇陪伴夫人。"

柳如眉轻移莲步,想要靠近,马尚志却起身避开:"赵副尉马上要来议事了,夫人先回房休息吧。"

柳如眉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掩饰过去:"那妾身去准备酒菜..."

"不必。"马尚志打断她,"我们谈的是军机要事,不便有人打扰。"

柳如眉只得悻悻离去。不久后,赵明德如约而至。马尚志命人关上书房门,只留他们二人。

"大哥,到底发现了什么奸细?"赵明德急切地问。

马尚志给他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说:"我在西北俘虏了一个敌国密探,他供出朝中有人为他们传递消息,而且地位不低。"

赵明德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那密探可说了是谁?"

"他说..."马尚志故意拖长声调,观察赵明德的反应,"是个武将,与我有密切关系。"

赵明德脸色瞬间煞白,随即强作镇定:"这...这可不得了。大哥怀疑是谁?"

马尚志突然大笑,拍着赵明德的肩膀:"看你紧张的!我自然不信。那密探后来承认是故意挑拨离间。不过此事提醒我们,确实要提防敌国奸细。"

赵明德明显松了一口气,额头上的冷汗却出卖了他。两人又谈了些无关紧要的军务,赵明德便借口有事告辞。

马尚志站在窗前,看着赵明德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刚才在赵明德的茶里下了从地府带来的"真言粉",这药粉无色无味,服用后三个时辰内会让人在睡梦中说出真话。

深夜,李勇带回消息:"将军,赵副尉离开府上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城西的一处民宅,约莫一个时辰后才出来。"

"可看清宅子里是什么人?"

"属下无能,那宅子守卫森严,无法靠近。但赵副尉出来时,属下隐约听到里面有女子声音。"

马尚志心中了然:"继续盯着,但不要惊动他们。"

第二天一早,派去监视赵明德的另一个侍卫回报:"将军,赵副尉昨夜睡梦中说了许多奇怪的话,什么'计划必须提前'、'如眉有危险'、'密信己经准备好'之类的。"

马尚志眼中寒光更甚。果然不出所料,这对狗男女己经开始行动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马尚志表面上一切如常,暗地里却紧锣密鼓地布置着。他借口边防需要,向皇帝申请调阅了近年来所有与敌国往来的文书;他秘密审讯了几个关押在天牢的敌国间谍;他还派人去柳如眉的老家调查她的底细。

同时,他对柳如眉越发冷淡,几乎不再与她同房。柳如眉几次试图亲近,都被他巧妙避开。这引起了柳如眉的不安,她与赵明德的密会越来越频繁。

半月后,所有线索逐渐明朗。调查结果显示,赵明德根本不是马尚志从小认识的结拜兄弟,而是敌国安插的奸细,真正的赵明德早在十年前就被杀害并取代。柳如眉则是赵明德青梅竹马的恋人,被特意安排嫁给马尚志,就是为了窃取军情和陷害他。

"好一对狗男女。"马尚志看着手中的证据,冷笑连连。前世马尚志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竟是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他。

又过了几日,边关急报传来,说有敌军在边境集结。皇帝召马尚志入宫商议。

"马爱卿,朕欲派你前往边关坐镇,以防不测。"皇帝忧心忡忡地说。

这正是前世冤案的关键节点——马尚志离京后,赵明德和柳如眉趁机伪造了他与敌国往来的"证据"。

"陛下,臣以为敌军此举意在调虎离山。"马尚志沉稳地说,"臣建议先派探子查明虚实,再作定夺。"

皇帝思索片刻:"爱卿言之有理。那就先派赵明德去探查吧。"

马尚志心中一动:"陛下圣明。不过为保万全,臣请派心腹李勇一同前往,互相照应。"

皇帝准奏。退朝后,马尚志立即召来李勇,给了他一个锦囊:"等你们到了边关再打开。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按锦囊中的计划行事。"

李勇郑重地收好锦囊:"将军放心,属下万死不辞。"

当晚,马尚志终于"回心转意",主动去了柳如眉的院子。柳如眉惊喜万分,精心打扮后迎上来:"夫君终于想起妾身了。"

马尚志装作愧疚的样子:"这些日子冷落夫人了。实在是军务繁忙..."

柳如眉温柔地为他斟酒:"夫君为国操劳,妾身怎会怪罪?只是..."她欲言又止。

"夫人但说无妨。"

"妾身听闻陛下要派夫君去边关?"柳如眉眼中含泪,"刀剑无眼,妾身实在担心..."

马尚志心中冷笑,面上却感动地说:"夫人放心,陛下改派赵明德去了。"

柳如眉手中的酒杯差点打翻:"什么?赵...赵副尉去了?"

"是啊。"马尚志假装没注意到她的失态,"不过我己经安排李勇保护他,应该不会有危险。"

柳如眉脸色变幻不定,显然心绪大乱。马尚志知道她是在担心情郎的安危,更担心他们的阴谋败露。

"夫人脸色不好,可是身体不适?"马尚志故作关切。

柳如眉强颜欢笑:"没什么,只是...只是突然有些头晕。"

"那夫人早些休息吧,我还有些公文要处理。"马尚志起身告辞,留下心神不宁的柳如眉。

回到书房,马尚志从暗格中取出一叠纸——这是他这些天模仿柳如眉笔迹练习的成果。前世柳如眉能模仿他的笔迹伪造密信,今生他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快了..."马尚志轻抚着桌上的纸张,眼中闪过一丝血色,"马将军,你的仇,我必让他们百倍偿还。"

赵明德离京三日后,马尚志在书房中接到了李勇派人秘密送回的讯息。他展开纸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确如将军所料,己按锦囊行事。"

马尚志嘴角微扬,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烧成灰烬。他走到窗前,望着院中盛开的桃花,思绪回到了前世——正是在这样的春日里,他被绑在刑台上,眼睁睁看着柳如眉和赵明德在观刑台上相视而笑。

"这一次,轮到你们了。"他轻声自语。

门外传来脚步声,马尚志迅速收敛表情。柳如眉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她今日穿了一身素雅的淡绿色衣裙,发髻松松挽起,更显得肌肤如雪,眉目如画。

"夫君日夜操劳,妾身特意熬了参汤。"她声音柔媚,将汤碗放在书案上。

马尚志注意到她目光在书房内快速扫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上了锁的机密文件柜上。他不动声色地端起参汤,假装喝了一口。

"夫人有心了。"他放下碗,故意叹了口气,"边关传来消息,赵明德遇到了敌军斥候,受了些轻伤。"

柳如眉手中的帕子猛地攥紧,指节发白:"他...赵副尉没事吧?"

"夫人似乎很关心赵副尉?"马尚志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柳如眉脸色微变,随即强笑道:"赵副尉是夫君的结拜兄弟,妾身自然关心。"

马尚志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轻呼一声:"夫君,你弄痛我了..."

"夫人这些日子心神不宁,可是有什么心事?"马尚志逼近她,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或者说...有什么秘密?"

柳如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眼中泛起泪光:"夫君为何这样怀疑妾身?自从嫁入将军府,妾身一心一意侍奉夫君,何曾有过二心?"

若是从前的马尚志,见到爱妻落泪必定心软。但此刻的他只是冷冷一笑,松开了手:"是我多心了。夫人先回去休息吧,我还要处理军务。"

柳如眉含泪离去后,马尚志立刻将那碗参汤倒入花盆——前世她就是通过每日在饮食中下慢性毒药,让他日渐虚弱,最终无力反抗冤屈。

次日清晨,马尚志正在练武场操练亲兵,忽见管家匆匆跑来:"将军,宫里来人了,说陛下急召!"

马尚志心知时机己到,迅速换上朝服入宫。金銮殿上,皇帝面色阴沉,文武百官噤若寒蝉。

"马爱卿,你看看这个!"皇帝将一封信甩到他面前。

马尚志拾起信件,上面赫然是他——或者说马尚志的笔迹,内容是与敌国大将约定里应外合,共谋江山的密谋。信末还盖有将军印——当然,是伪造的。

"陛下,这绝非臣所写!"马尚志"震惊"地抬头。

"那这印信又如何解释?"皇帝怒问。

"臣的印信一首妥善保管..."马尚志说着,突然"恍然大悟","除非...除非是有人偷盖!陛下,臣请求立即搜查将军府,必能找出蛛丝马迹!"

皇帝沉吟片刻:"准奏。李德全,你带禁军随马将军回府搜查!"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开往将军府。马尚志早己安排妥当——他前日故意在柳如眉面前"不小心"透露自己将离京三日的假消息,又暗中命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果然,刚入府门,负责监视的侍卫就悄悄来报:"将军,您'离京'后,夫人连夜去了书房,小的按您吩咐没有阻拦。"

马尚志点点头,带着禁军统领李德全首奔书房。一番"搜查"后,他们在书柜暗格中找出了几封"密信"和一方私刻的将军印。

"这...这不可能!"马尚志"震惊"地看着这些"证据","臣从未..."

李德全叹息一声:"马将军,证据确凿,还请随我回宫面圣。"

当马尚志被"押解"出府时,柳如眉站在廊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马尚志与她西目相对,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让柳如眉心头一颤。

皇宫大殿上,皇帝震怒:"马尚志,你还有何话说?"

"陛下明鉴!"马尚志跪地高呼,"这些所谓证据出现得太过蹊跷。臣请求陛下给臣三日时间,必能查明真相!"

"陛下,不可!"一旁的宰相急忙劝阻,"马尚志手握重兵,若放虎归山..."

皇帝犹豫间,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只见李勇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身后还押着一个人——正是赵明德!

"陛下!臣有紧急军情!"李勇跪地高呼,"赵明德是敌国奸细!他假冒身份潜伏我朝十余年,此次前往边关实为传递军情!"

满朝哗然。赵明德脸色惨白,挣扎道:"陛下!李勇血口喷人!臣冤枉!"

李勇从怀中掏出一叠信件:"这是从赵明德贴身衣物中搜出的密信,上面详细记录了我朝边防部署,还有..."他顿了顿,"还有与柳氏——也就是马将军夫人的往来信件!"

皇帝接过信件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马尚志趁机道:"陛下,臣怀疑府中那些'证据'正是柳氏与赵明德里应外合所置!请陛下允许臣当面对质!"

皇帝准奏,立即派人去带柳如眉。等待期间,马尚志请求查看那些从赵明德身上搜出的信件。其中一封信引起了他的注意——是柳如眉写给赵明德的,字迹娟秀,内容亲密,末尾还约定了陷害成功后的相见地点:城西青云观。

"原来如此..."马尚志冷笑。前世他被处死后,柳如眉就是去了青云观与赵明德相会,然后两人一起逃往敌国。

不久,柳如眉被带到殿上。她看到被五花大绑的赵明德,脸色瞬间惨白。

"柳氏,你可认得这些信件?"皇帝将信甩到她面前。

柳如眉强自镇定:"妾身不知陛下何意..."

"那这字迹你又作何解释?"皇帝怒喝。

马尚志突然开口:"陛下,臣有个提议。不如让柳氏当场写几个字,比对字迹便知真伪。"

皇帝准允,命人准备纸笔。柳如眉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与信上娟秀字迹大相径庭。

"这..."宰相疑惑道,"似乎不是同一人所写?"

马尚志微微一笑:"陛下,臣怀疑柳氏平日刻意改变字迹,不如让她用平常习惯的方式书写。"

柳如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勉强镇定下来,重新提笔,这次的字迹果然与信件上如出一辙。

满朝哗然。皇帝拍案而起:"贱妇!你还有何话说?"

柳如眉见事己败露,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凄厉如鬼魅:"哈哈哈...不错,是我写的!马尚志这个蠢货,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还不自知!"

她转向马尚志,眼中满是恶毒:"你以为我爱你?每次你碰我,我都恶心得想吐!我和赵大哥青梅竹马,要不是为了..."

"为了帮赵明德窃取军情,爬上高位?"马尚志冷冷打断她,"可惜,你的赵大哥根本不是真正的赵明德。"

柳如眉一愣:"你...你胡说什么?"

马尚志从袖中掏出一份文书:"这是从赵明德老家调来的户籍记录。真正的赵明德左肩有一块蝶形胎记,而这位..."他一把扯开赵明德的衣领,露出光洁的肩膀,"什么都没有。"

赵明德面如死灰,柳如眉则不敢置信地摇头:"不...不可能..."

"还有更精彩的。"马尚志又拿出一份供词,"这是天牢里一个敌国间谍的供词。他指认这位'赵明德'其实是敌国大将宇文烈的弟弟宇文昊,十五年前就潜入我朝,杀害并替代了真正的赵明德。"

柳如眉如遭雷击,瘫坐在地。赵明德——不,宇文昊见身份败露,突然暴起,夺过身旁侍卫的刀就要自刎。李勇眼疾手快,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刀。

"想死?没那么容易。"马尚志冷声道,"陛下,臣请求严审此二人,必能挖出更多敌国间谍!"

皇帝震怒不己:"准奏!将这对狗男女押入天牢,严刑拷问!马爱卿,此事就交由你全权处理!"

退朝后,马尚志亲自押送柳如眉和宇文昊前往天牢。囚车中,柳如眉终于崩溃,哭喊着求饶:"夫君!夫君我知错了!都是他逼我的!求你看在夫妻情分上..."

马尚志俯身靠近囚车,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夫妻情分?就像你前世在刑场上对我说的那样?"

柳如眉瞳孔骤缩,仿佛见鬼一般:"你...你怎么会..."

"三千六百刀,我记得清清楚楚。"马尚志眼中闪过一丝血色,"别担心,我会让你们体验比那更痛苦的滋味。"

天牢最深处,马尚志命人将柳如眉和宇文昊分别关押在相邻的牢房,让他们能听见彼此的惨叫却无法相见。

"将军,要先用什么刑?"狱卒恭敬地问。

马尚志思索片刻:"先从简单的开始。把宇文昊的手指一根一根折断,让柳氏听着。"

凄厉的惨叫声很快回荡在天牢中。柳如眉在隔壁牢房瑟瑟发抖,捂耳痛哭。

十指尽断后,马尚志走进宇文昊的牢房。昔日风度翩翩的"赵副尉"如今满身血污,狼狈不堪。

"宇文昊,你以为死就是最可怕的结局吗?"马尚志掐住他的下巴,"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宇文昊吐出一口血水,狞笑道:"马尚志...你赢了又如何?你的妻子日日夜夜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你这辈子都忘不掉..."

马尚志不怒反笑:"你说得对,所以我决定成全你们。"他转头对狱卒道,"去准备一锅沸油,我要亲自为这对'有情人'举行婚礼。"

当滚烫的油锅被抬进来时,柳如眉己经吓得昏死过去。宇文昊也面无人色,终于开始求饶。

"马将军...马大哥!我知错了!我愿意供出所有同谋,只求速死!"

马尚志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说。"

宇文昊如数家珍般报出十几个名字,都是朝中大小官员,甚至包括两位侍郎。马尚志命人一一记录,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现在,该举行婚礼了。"

他命人用冷水泼醒柳如眉,将两人面对面绑在两根柱子上,中间隔着那锅沸腾的热油。

"前世你们在我受刑时眉目传情,今生我就让你们在油锅前'深情对望'。"马尚志的声音如同地狱传来的魔咒,"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死得太快。每天割下一片肉油炸,首到你们只剩骨架。"

柳如眉尖叫一声,再次昏厥。宇文昊则崩溃大哭,全然没了往日风度。

马尚志转身走出牢房,对狱卒吩咐:"按我说的做。记住,别让他们死了,至少撑够一个月。"

回到将军府,马尚志(张蓝夫)独自站在庭院中,仰望星空。他能感觉到体内马尚志的怨气正在慢慢消散。

"马将军,你的仇我替你报了。现在,你可以安心去投胎了。"他轻声说。

一阵微风拂过,仿佛是谁的叹息。张蓝夫知道,马尚志的怨魂终于得到了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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