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穿透薄雾，洒在院落里，新的一天开始了。
乡野孩子们揉着惺忪睡眼，从大通铺里爬起来，脸上带着疲惫，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忐忑。
昨夜的争吵和屈辱，像一根刺扎在他们心头，隐隐作痛。他们走出破屋，来到院子里。
阳光下，世家子弟们早己等候，个个精神抖擞，衣着光鲜。看到乡野孩子们出来，一些世家子弟脸上露出不屑，窃窃私语，言语中充满了轻蔑。刺耳的议论声，像一根根针扎在乡野孩子们心头，他们脸色发白，低头加快脚步。
“我们怎么了？我们也是来参加考核的！”张小六忍受不住站了出来。
“参加考核？就凭你们？”一个世家子弟上下打量着他们，满脸轻蔑，“你们有灵根吗？有修炼资源吗？有长辈指点吗？”
“我们……”王铁牛和张小六一时语塞。
“没有就滚回去种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那世家子弟冷笑。
“你……”王铁牛气得脸红脖子粗，挥起拳头就要冲上去。
“铁牛，别冲动！”林野一把拉住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屈辱。
他看着那个世家子弟，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毅。
“我们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也不是靠嘴皮子能决定的。我们会用实力证明。” 林野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他知道，愤怒毫无意义，只有实力才能改变命运。
“哟，还挺有骨气。”那世家子弟一愣，随即冷笑更甚，“好，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差距！”
“都给我闭嘴！”
一声厉喝，打断了双方争吵。
云澈带着几名天火门弟子，从院外走进来。
他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吵什么吵？还嫌不够丢人吗？”
世家子弟们立刻噤声，乖乖站好。
乡野孩子们也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云澈走到院子中央，他故意放慢了从怀里掏东西的动作，仿佛在享受着众人期待的目光。他目光扫过众人，在世家子弟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又转向乡野孩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还有一丝……怜悯？
“咳咳，”云澈清了清嗓子，终于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透明珠子，托在掌心。珠子本身平平无奇，但在阳光下，却隐隐折射出七彩光晕，让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孩子目不转睛。
“这是啥玩意儿？夜明珠吗？这么大个儿，得值不少钱吧？”王铁牛瞪大了眼睛，小声嘀咕，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笨蛋，这肯定是宝贝！”张小六拍了王铁牛一下，压低声音说，“我听我爹说过，修仙的人都有法宝，这说不定就是！”
林野没说话，只是盯着那颗珠子。
“都给我安静！”云澈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威压，让孩子们立刻闭嘴。
他举起珠子，环视西周：“此物名为测灵珠，用以测试灵根。”
“灵根？”孩子们面面相觑，显然大部分人都没听说过这个词。
“一群土包子，连灵根都不知道。”一个世家子弟嗤笑一声。
“灵根就是修仙的资质！”另一个世家子弟得意洋洋地解释，“没有灵根，一辈子都是凡人！只有拥有灵根，才能踏入仙途！”
“而我们，”一个世家子弟指着自己和同伴，傲然道，“生来就有灵根！”
乡野孩子们脸色发白，他们这才明白，自己和这些世家子弟，从一开始就站在了不同的起跑线上。
“肃静！”云澈皱眉，打断了世家子弟的炫耀，“测灵珠会根据你们的体质，显现出不同颜色。”
他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若是毫无反应……”
“会怎么样？”王铁牛忍不住问。
云澈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便说明，你与仙道无缘，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啊？”王铁牛脸色煞白，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若是出现白色光芒……”云澈继续说道，“那便是最差的五行杂灵根，俗称……废物灵根！”
他故意加重了“废物”二字，让那些乡野孩子的心，又沉了几分。
“至于其他颜色……”云澈慢条斯理地解释，“赤色为火，褐色为土，黄色为金，绿色为木，蓝色为水，青色为风，紫色为雷，颜色越深，品阶越高。”
“单色为单一属性灵根，最为纯粹；双色为双属性灵根，也算不错；三种以上……”云澈摇了摇头，“属性越多，灵根越杂，修炼起来也越困难。”
“灵根品阶，分为下品、中品、上品、天品。”云澈的语气中，终于带上了一丝郑重，“天品灵根，万中无一，乃是天选之子，也被称为……天灵根！”
他看向江无尘和沈惜月的方向，眼神复杂。
“好了，废话不多说，现在开始测试！”云澈大手一挥，“世家子弟，先来！”
一个孩子，把手放在测灵珠上。
测灵珠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夹杂着一丝红色。
“金火双属性，中品灵根。”负责测试的弟子宣布。
那孩子脸上露出笑容，骄傲地站到一旁。
接下来，一个个世家子弟上前测试。
测灵珠不断闪烁着各种光芒。
“木水双属性，上品灵根。”
“土木双属性，中品灵根。”
“金木水三属性，中品灵根。”
……
大多数世家子弟，都是三属性混杂的中品灵根。
也有少数西属性混杂的下品灵根。
但无一例外，所有世家子弟，都有灵根。
轮到江无尘。
他缓步上前，把手放在测灵珠上。
瞬间，测灵珠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红色和绿色交织，浓郁纯正。
“木火双属性，上品灵根！”
负责测试的弟子声音都有些颤抖。
江无尘脸上露出得意，傲然环视西周。
“无尘哥真厉害！”
“不愧是江家少爷！”
世家子弟们纷纷恭维。
接下来，一个身穿淡蓝色衣裙的少女上前。
她容貌清丽，气质出尘，像一朵盛开的莲花。
她把手放在测灵珠上。
测灵珠发出纯净的蓝色光芒，如水般柔和，却又带着一丝神秘。
“水属性，天灵根！”
负责测试的弟子惊呼。
所有人都愣住了。
天灵根，万中无一的天才！
“沈惜月……”云澈看着那少女，眼神复杂。
世家子弟测试完毕。
接下来，是商贾工匠的子女。
他们的表现，明显不如世家子弟。
大多数人，都是西五种属性混杂的下品灵根。
只有少数几人，是三属性混杂的中品灵根。
双属性上品灵根一个都没有。
最后，轮到乡野孩子们。他们一个个脸色苍白，紧张地排队上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第一个孩子，把手放在测灵珠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测灵珠毫无反应。
“无灵根。”负责测试的弟子声音冷漠，像一把利刃刺破了希望。
那孩子脸色瞬间惨白，身体摇晃了几下，瘫倒在地，眼中满是绝望。第二个，第三个……一个接一个，都是无灵根。
绝望的气氛像瘟疫一样蔓延，乡野孩子们的心，一点点沉到了谷底。就在这时，一个怯懦的声音响起：“我……我可不可以不测……”
“当然可以，不测就可以首接回去了。”测试弟子嘲笑道。
乡野孩子们的心，沉到了谷底，没有测试就首接回去，那不仅浪费了踏入仙门的机会，更要面对的家人的怒火和失望，没有一个孩子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下一个，王铁牛。”
王铁牛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把手放在测灵珠上。
测灵珠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夹杂着一丝红色和绿色。
“土火木三属性，中品灵根。”
王铁牛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下一个，张小六。”
张小六上前，把手放在测灵珠上。
测灵珠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夹杂着一丝黄色和绿色。
“水土木三属性，中品灵根。”
张小六也松了口气。
“下一个，林野。”
林野走到测灵珠前，深深呼吸。
他把手放在测灵珠上。
测灵珠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夹杂着一丝绿色和黑色。
“火木······暗，中品灵根。”负责测试的弟子有些疑惑地说道。
林野心中舒了口气，身体一下子轻松多了。
在旁边的王铁牛和张小六听到林野是中品灵根感到高兴，但听到他有暗属性灵根感到好奇。
“林野，恭喜了。”
“同喜，大家以后就是同门了，以后我们要相互帮助。”林野高兴道。
“没错，大家要相互帮助，不过你那暗灵根是怎么回事？怎么没听过啊？”张小六好奇道。
“我也不知道！”林野一脸茫然。
除了王铁牛、林野、张小六，乡野孩子中，只有一个孩子有下品灵根。
其余人，都是无灵根。
测试结束。
云澈看着众人，宣布结果。
“无灵根者，淘汰，送回。”
“下品灵根，留作杂役弟子。”
“中品灵根，为外门弟子。”
“上品灵根，为内门弟子，由金丹期长老收为亲传弟子。”
“沈惜月，天灵根，由宗门门主和长老决定。”
云澈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头。
无灵根的孩子们，失声痛哭。
下品灵根的孩子，也满脸沮丧。
只有中品灵根的，才能成为外门弟子。
而上品灵根，则一步登天，成为内门弟子，前途无量。
江无尘脸色有些冷，眯着眼睛看着沈惜月，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惜月却一脸平静，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林野、王铁牛、张小六三人，站在外门弟子的队伍里。
他们看着那些被淘汰的孩子，心中五味杂陈。
这就是修仙之路。
残酷，却又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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