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北伐!
棠瑾溪闭了闭眼:“昭阳身边,还有多少这样的人?”
宋临瑾沉默,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清理干净。”棠瑾溪睁开眼,眸中杀意凛然,“一个不留。”
夜深人静时,棠瑾溪独自站在昭阳的寝殿外。
透过窗,她能看见小家伙睡得正香,小脸圆润,嘴角还挂着笑,丝毫不知自己刚刚逃过一场劫难。
棠瑾溪指尖微颤,缓缓攥紧,这深宫里的暗箭,终究还是对准了她的孩子。
秋兰的尸体被发现后,长乐宫悄然换了半数宫人。
红豆领着新调来的宫女们跪在殿外时,棠瑾溪正用金剪修剪着昭阳寝殿里的一盆海棠。
“陛下,这些都是从北疆军营调来的女兵,家世清白。”宋临瑾将名册呈上。
“军营?北疆军现在是谁在管?”
殿内顿时寂静。宋临瑾忽然明白了什么:“是赵崇德的旧部副将。”
棠瑾溪转身时,袖口扫过案几,茶杯碎了一地,跪在最前排的宫女浑身一抖,露出袖中匕首。
“护驾!”宋临瑾箭步上前,那宫女却突然暴起。
匕首直直甩向龙榻,昭阳正抱着锦被酣睡。
棠瑾溪瞳孔一缩,一道黑影从梁上翻下,长剑扫落暗器,待众人回神,只见暗卫单膝跪地,剑尖滴血。
“留活口!”棠瑾溪厉喝却已迟了,那宫女嘴角溢出黑血,转眼已经没了气息。
昭阳被惊醒,揉着眼睛坐起来时,正看见棠瑾溪染血的衣袖。
“母皇痛痛?”他赤着脚跳下龙榻,小手去够棠瑾溪的指尖。
莲儿从屏风后冲出来抱住弟弟,却被阿凉一把推开。
棠瑾将昭阳搂进怀里,孩子柔软的呼吸扑在她颈间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传旨,北疆军所有千户以上将领,即刻押解进京。”
昭阳被转移到了废弃的椒房殿,这里曾是前朝冷宫,格外偏僻,又换了一个和昭阳身形差不多的孩子在长乐宫。
暗卫日夜轮守,连只麻雀都飞不进来。
“为什么要把昭阳关在这里?”
莲儿扒着铁栅栏,看宫人们往石墙里灌注铁水。
阿凉拽着她后退两步,低声道:“这不是关,是保护。”
天色渐晚,宋临瑾在密道里截住了棠瑾溪。
她披着黑色斗篷,发间只簪一根银簪。“你疯了?”他扣住她手腕,“现在出宫就是送死!”
棠瑾溪甩开他,袖中落出一张地图,宋临瑾倒吸一口冷气,那是北境的布防图,右下角盖着赵氏私印。
“秋兰死前说过,她们要推举昭阳上位。”
棠瑾溪点燃火折子,“朕倒要看看,是谁在打朕儿子的主意。”
此时长乐宫突然走水,趁乱潜入的刺客没料到,他们刚摸到昭阳床前,整张龙榻就轰然塌陷。
当仅剩的刺客咽气时,棠瑾溪正站在摘星楼,夜风吹起她散落的长发,露出颈间一道血痕。
远处火光映亮她手中的名单,上面墨笔圈出的名字,恰好对应着今日提议立储的六部尚书。
“陛下!”红豆踉跄着跑来,“昭阳皇子哭着要见您!”
棠瑾溪转身,一支箭破空而来,她偏头躲过,却见第二支箭直射红豆心口!
的一声脆响,弩箭被玉簪击落。
宋临瑾赶到时,却见棠瑾溪已撕开袖口,雪白手臂上赫然一道血痕。
“你早就知道。”棠瑾溪盯着他,“赵家与北境勾结多年。”
宋临瑾沉默的替她包扎伤口,直到远处传来昭阳的哭喊声。
孩子的嗓音已经沙哑,却还在一声声喊着“母皇”。
“带他过来。”
当昭阳被抱到棠瑾溪面前时,小家伙已经哭得双眼通红,小脸上满是泪痕。
他挣扎着从宫人怀里扑向棠瑾溪,小手紧紧攥住她的衣襟,生怕一松手母皇就会消失。
棠瑾溪单手托住他,另一只手轻轻抚过他的后背:“昭阳,母皇在这里,没人能伤你。”
她抬眸,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终落在宋临瑾身上:“传朕旨意,封锁皇城,禁军即刻接管宫防,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陛下,这样会打草惊蛇。”
棠瑾溪冷笑一声,“朕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这江山,还轮不到他们做主。”
次日,天未亮,禁军已包围了兵部侍郎府邸。
李崇义尚在睡梦中,便被破门而入的禁军拖下床榻。
他挣扎着怒吼:“放肆!本官乃朝廷命官,你们胆敢擅闯李府!”
话音未落,禁军统领冷声打断:“奉陛下口谕,李崇义勾结北境,意图谋反,即刻押入天牢!”
李崇义脸色一变,还未辩解,便被堵住嘴拖了出去。
同一时刻,北疆军副将的府邸也被围住。
但当禁军冲入内院时,却发现赵元朗已悬梁自尽,桌上留有一封血书,上书:“臣有负皇恩,唯死谢罪。”
棠瑾溪捏着那封血书,指尖微微发紧。
“死无对证?”她冷笑一声,将血书丢进炭盆。
“查,赵元朗近日接触过谁,府中可有密道,家眷全部下狱审问!”
次日,金銮殿上,气氛凝重。
棠瑾溪端坐龙椅,指尖轻敲扶手,目光扫过下方群臣。
“北境之事,诸位爱卿可有话说?”
殿内鸦雀无声。
终于,户部尚书硬着头皮出列:“陛下,北疆军将领接连出事,恐军心不稳,臣请暂缓追查,以稳大局,稳定军心!”
“暂缓?爱卿是觉得,朕该等他们杀到皇城脚下,再动手?”
户部尚书冷汗直流,不敢再言。
刑部尚书见状,上前一步:“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彻查北境与朝中官员的往来,揪出幕后主使!”
棠瑾溪微微颔首:“准。”
她目光一转,落在一直沉默的宋临瑾身上:“摄政王以为如何?”
宋临瑾抬眸,与她对视一瞬,缓缓道:“臣附议,但北境局势复杂,若逼得太紧,恐生兵变。”
“兵变?那就看看,是他们反得快,还是朕的刀快。”
当夜,天牢内传来凄厉惨叫。
李崇义被绑在刑架上,浑身血迹,却仍咬紧牙关不肯招供。
棠瑾溪站在暗处,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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