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行宫避暑,少女的心事!
转眼间,行宫避暑的日子已过了大半,这日清晨,莲儿正坐在水榭边喂鱼,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莲儿姐姐!”阿凉举着个竹编的小笼子兴冲冲跑来,“你看我抓到了什么!”
莲儿好奇的凑过去,只见笼子里关着两只翠绿的螳螂。
“你大清早去草丛里捉的?”她接过笼子,指尖不小心碰到阿凉的手背,两人同时红了脸。
“我,我听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个……”阿凉结结巴巴的说着,忽然指着水面,“姐姐快看!”
莲儿转头瞬间,脸颊突然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等她反应过来,阿凉已经跑出老远,只剩声音飘在风里:“这是定金!等考上状元就来娶姐姐!”
“棠!知!凉!”莲儿气得直跺脚,却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发愣。
这时假山后传来噗嗤一笑,她扭头就看见宋临瑾抱着胳膊倚在巨石上。
“皇叔偷看!”莲儿急得要哭。
宋临瑾走过来,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支糖画:“那小子比我强,我像他这么大时,还不懂哄女孩子欢心。”
莲儿接过糖画,发现是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她舔了舔糖耳朵,突然问:“皇叔,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呀?”
宋临瑾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轻声道:“就像……明明手里拿着冰,心里却烧着火。”
此时棠瑾溪正在书房批阅紧急送来的奏折,忽然眼前一暗。
宋临瑾从身后捂住她的眼睛:“猜猜我带了什么?”
“松子糖?”
“错。”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是偷糖的小老鼠。”
棠瑾溪转身,正好看见莲儿猫着腰往门外溜。“站住。”
她故意板起脸,“《女诫》抄完了?”
莲儿苦着脸转身,手里还攥着半块芙蓉糕。
宋临瑾突然咳嗽一声:“陛下,臣方才看见阿凉往厨房去了,也不知那小子是不是偷吃东西去了。”
“对对对!”莲儿眼睛一亮,“他说要学做荷花酥!”说完一溜烟跑了。
棠瑾溪无奈摇头,却被宋临瑾圈进怀里。
男人下巴搁在她肩上:“孩子们都懂得争取,偏我傻等那么久。”
“现在补上也不迟。”棠瑾溪忽然转身,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宋临瑾眸色骤深,正要加深这个吻,忽听外面哗啦一声巨响。
荷花池边,阿凉浑身湿透的站在翻倒的木盆旁,手里还抓着条扑腾的鲤鱼。
莲儿笑得前仰后合:“笨死了!谁让你非要用盆捞鱼!”
阿凉把鱼往她跟前一递:“给姐姐熬汤喝。”
“谁要喝你的洗澡水!”莲儿边笑边掏帕子给他擦脸,擦着擦着突然停住。
阳光透过阿凉湿漉漉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少年清澈的眼里盛满她的倒影,让她想起母皇常说的那句话:“因为他值得。”
晚风拂过荷塘时,行宫突然热闹起来原来是小昭安发了高热,太医们进进出出,煎药的苦香弥漫整个寝殿。
“都怪朕非要带他们出来。”棠瑾溪守在摇篮边,指尖轻抚孩子滚烫的额头。
宋临瑾握住她微颤的手:“夏日伤风常见,陛下别自责。”
忽然殿门被轻轻推开,莲儿抱着个陶罐蹑手蹑脚进来:“母皇,这是阿凉从本草纲目上找的方子。”她掀开盖子,薄荷与金银花的清香顿时散开。
棠瑾溪正要说话,忽见阿凉满头大汗地跑来,衣襟里兜着几颗青杏:“书上说,捣碎敷脚心能退热。”他跑得太急,杏子滚了一地。
夜深人静时,昭安的高热终于退了棠瑾溪走到廊下,看见莲儿和阿凉互相靠着睡在藤椅上。
小姑娘手里还攥着沾药的纱布,阿凉脸上留着几道炭灰印。
宋临瑾为棠瑾溪披上外衫月光下,两只手自然而然的十指相扣。
返程前夜,行宫办了场灯会,莲儿拉着阿凉猜灯谜,忽然指着最高处那盏走马灯:“我要那个!”
那灯谜写着:“两小无猜时,一动一静总相宜,打一物件。”
阿凉皱眉苦思,忽然眼睛一亮:“是跷跷板!”
掌柜笑着取灯给他,却见少年转身就塞进莲儿怀里:“给姐姐的,定,定情信物!”
“胡说什么!”莲儿举灯要打,灯影流转间映出两人绯红的脸颊。
回京的马车上,棠瑾溪望着并骑前行的两个孩子,忽然道:“等秋狝过后,该给莲儿请个女先生了。”
宋临瑾把玩着她的玉佩穗子:“不如让林芝儿教?她最近闲得很。”
棠瑾溪挑眉,“你倒是了解她。”
“比起这个……”宋临瑾忽然压低声音,“陛下是不是该补偿臣?这半月净带孩子了。”
棠瑾溪耳尖一热,正要说话,忽听车外莲儿惊呼。
掀帘一看,阿凉正手忙脚乱地接住从马上滑落的小姑娘,两个身影在草地上滚作一团。
“我的簪子!”莲儿急着要去找,却被阿凉按住肩膀。
少年从怀里掏出支木簪,笨拙的插回她发间:“早,早就捡到了。”
阳光穿过簪头雕的并蒂莲,在少女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宋临瑾忽然轻笑:“看来不用等秋狝,现在就该请先生了。”
“为何?”
“省得某些小混蛋整天想着私相授受。”他说着,却把棠瑾溪的玉佩穗子绕在自己手指上,打了个同心结。
车轮碾过官道的声响里,隐约混着少男少女的嬉闹声。
到宫中,暑气仍未消散,莲儿刚跳下马车,就听见身后啪嗒一声,阿凉怀里抱着的荷花酥掉在了地上。
“我的点心!”少年委屈巴巴的蹲下身,活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莲儿忍不住掏出绣帕:“笨手笨脚的,回宫让御膳房再做就是。”
正说着,忽见小顺子匆匆跑来:“殿下,奴婢瞧您晒黑了,特意备了珍珠粉。”
话音未落,阿凉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乾清宫里,棠瑾溪刚换下常服,就听见珠帘哗啦一响。
宋临瑾端着碗冰镇乳酪进来,碗沿还凝着水珠:“陛下尝尝,用进贡的蜜瓜调的。”
“放着吧。”棠瑾溪头也不抬地批着奏折,在江南水患几个字上顿了顿。
忽然颈间一凉,是宋临瑾将勺子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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