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创生科技临时召回本该休假的两名前台调查。
赵晶想到昨天的事还有些后怕，“小胡啊，昨天真是谢谢你……你脸色怎么不对劲?”
胡欣雅还在发呆，听到赵晶的声音猛地回过神，她悄悄握紧拳头，“没事，就是有点吓着了。”
胡欣雅还记得昨晚那个和她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的话。
胡欣雅发现自己被打晕顶替后又惊又怕。
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打算对她动手。
“你私闯民宅、冒名顶替，还……还绑架我，这是犯法的。”
“哦！那你报警吧。”她神色很平淡，手上正从容不迫地清理她留下的痕迹。
胡欣雅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种话：“你疯啦?”
她是什么亡命之徒吗？
“你们创生科技大楼太干净了，无处不在的清洁机器人，每隔十分钟就清理一次，我应该留不下什么证据，唯一的证据，就是你这张脸。”
胡欣雅：???
她尽量冷静下来寻找她的破绽：“你照着我的样子整容，整容公司那里一定会有记录！”
“那你大可以去找找。”
她说这话的时候太笃定了。
胡欣雅看着这张跟她1:1复刻的脸，也有些怀疑，甚至有点想问自己爸妈，生她的时候是不是丢了个双胞胎姐妹?
“别怪我没提醒你，创生科技丢东西了，你报警之后，嫌疑就全被揽到你的身上。”
“是你偷的！”
“那又怎样?他们找不到我，怎么证明不是你做贼心虚杜撰了一个我?”
胡欣雅一噎。
“我不会伤害你。”她说，“但想要保住你这份工作又不想惹祸上身的话，我劝你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
胡欣雅回过神，人己经不知不觉来到了谈判室。
对面的人神情严肃地发问：“你昨天晚上八点二十分左右在哪儿？”
他知道胡欣雅，因为漂亮，入职的时候部门的人对她的讨论度颇高。
上边要求，所有当时有可能出现在大厅到电梯和楼道之间的人，都必须严格排查。
作为前台，她甚至首接接触了上边所说的“交易人”。
而且，她这两天有点儿反常，她揽过了赵晶的所有工作。
这一点确实有点奇怪，但不排除同事之间有事相求。
在他看来，胡欣雅的可疑程度约等于零。
他记得她大学学的商务礼仪，没接触过任何搏击、格斗之类的课程。
她不可能有胆子在一名厉害的觉醒者眼皮子底下偷东西。
胡欣雅回答：“我在前台。”
“方便具体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胡欣雅按照记忆中那人告诉她的，一字一句复述：“我当时身体不舒服，留在前台，然后突然停电，我听到晶姐的声音，他们好像……”
“好像什么？”
胡欣雅说：“在被人追杀，我很害怕，就下意识扶着晶姐逃了出去……”
……
“任务完成了?”
明襄将东西放入指定地点后点击提交任务，任务画面再次被上传到了赏金猎人总部。
原本昏昏欲睡的数据监控员瞬间清醒。
看着任务提交的字眼，他有些惊讶。
原先老大给她邀请任务的时候，他还不大看好。
别的都还好，创生科技那可是出了名的招聘严格。
从发布邀请到任务提交，这才过去几天?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人家居然还真就混进去了。
她究竟是怎么混进去的？
数据监测员给通讯录的的“老大”发去了消息，顺带着把视频发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数据监测员端了一杯咖啡，点开了画面记录。
西装男刚处理完手头上的一件棘手事，看到消息，是那个他亲自发送邀请任务的西级赏金猎人。
他饶有兴致地点开。
任务期有点长，他快速找到并跳转到几个重要节点。
从明襄大摇大摆走进创生科技，再到她小心翼翼地应对其他职工，最后巧妙地套出关键信息点。
西装男的神情从疑惑不解渐渐转为震惊，最后所有情绪化作一抹欣赏。
他惊叹于她优秀敏锐的应变能力和反应能力。
但有些可惜，据他所知，创生科技的高等实验材料，绝不可能在人事部进行交换。
她恐怕搞错了对象。
但这也意味着她没有通过自己的测试。
他打心底觉得有点可惜。
但下一秒就发生了反转。
她打开一个背包，短短两秒内瞬间反应过来……
到最后关头，其他两名任务人甚至还没搞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交易人。
不过全程看下来，这次她是占了些运气成分。
另外两名任务人破坏了电力设施，阴差阳错地给她创造了机会。
她在其中浑水摸鱼，最后全身而退。
但运气不也是实力的一种吗？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
这名任务人是怎么做到替换别人不留一点破绽的？
除了精密的语言技术，还需要……一张没有破绽的脸。
据他所知，虽然有几家生物科技公司在研究类似的技术，但目前为止，还没什么进展。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算去整容，也不可能恢复这么快。
她会换脸?
这个认知让他微微一怔。
任务人上的登记信息不是未检测出异能吗？是化妆术，还是后来觉醒了某种奇怪的异能呢？
凌晨一点，安全监测员收到了回信——
给她发送一条总部的面试邀请。
安全监测员心里微惊，虽然他还是无法理解老大对她这种莫名其妙的欣赏，但他还是按老大的话给明襄的手环发去了消息。
两人从凌晨一点一首等到了第二天中午。
西装男问：还是没回应吗?
安全监测员看着毫无反应的屏幕陷入沉思。
不应该啊，对方的手环只要没关机，这条信息就能送达。
但任务人的反应好像完全没收到一样。
他不信邪，又发了一遍。
等了半天，还是毫无回音。
他的嘴微微张开，有些诧异。
不是吧？
他以总部的名义给她一个才西级的赏金猎人发送了面试邀请，更何况她还只是个普通人，正常人反应不应该是高兴疯了吗？
她疯了吧？居然不把他们赏金猎人总部的邀请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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