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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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场决定大夏命运的大战,即将在长安城下拉开帷幕。大夏一方满怀壮志,欲一举收复雍凉,实现中兴大业;司马仲达则困兽犹斗,试图守住长安,保住自己的势力。双方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局势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司马仲达绝非不知兵之人,相反,他带兵有方,行军布阵严谨有序,算得上是一员良将。然而,他唯一的缺点便是过于保守。在战场对决中,死守固然能在一定程度上确保不败,但无疑也将主动权拱手让给了对方。所谓久守必失,这句兵家名言在此时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正当司马仲达全神戒备,一心等着薛孟陵前来进攻长安城的时候,清晨,天刚破晓,一个飞马急报如同一记重锤,打破了长安城的宁静。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连滚带爬地跑到司马仲达面前,扑通一声跪地,哭着禀报道:“陛下,昨晚子时,夏军薛孟陵、张文远部如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函谷关背后,与关外的孙长卿前后夹击函谷关。周旨将军拼死抵抗,奈何寡不敌众,两万守军全军覆没。陛下,函谷关丢了!现在大夏两路大军正浩浩荡荡地向着长安城杀来!”

司马仲达听闻此消息,顿时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他原本精心策划的战略,是利用函谷关的险要地势挡住孙长卿,再凭借兵力优势击溃薛孟陵大军。可万万没有想到,薛孟陵竟然没有按常理出牌,放弃进攻长安城,而是首奔函谷关背后。如今,大夏三十万大军己然会师,气势汹汹地朝着长安杀来,自己彻底陷入了被动。

司马仲达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心中明白,此刻绝不能乱,困守孤城只有死路一条,必须主动出战,而且必须取胜,唯有如此,才能稳住军心士气。同时,他也做好了第二手准备,悄悄命令次子司马昭带领五千士兵,趁着夜色掩护,悄然出城,前往防守阳平关。他心里清楚,如果长安守不住,还能退回益州,保留一丝东山再起的希望。

次日中午,烈日高悬,双方大军在长安城下摆开军阵。大夏军方面,按照高羽的旨意,两路大军汇合后,由丞相孔亮统一协调。不过在具体的军事行动上,仍由薛孟陵指挥。对此,孔亮没有丝毫异议。他心里很明白,自己虽然熟读兵书,对政务更是得心应手,但在军事方面,尤其是应变能力上,确实略显不足。若是普通对阵,或许问题不大,但如今面对的是高手过招,将领某个方面的弱点极有可能被无限放大。在这一点上,作为军事专才的薛孟陵和孙长卿,无疑要胜过自己。

只见大夏军阵营中,军旗猎猎作响,士兵们盔甲鲜明,士气高昂。晋军方面的阵门也打开了一个缺口,一人一骑迈步走出。来人正是晋朝司徒王朗。王朗身着青衫,头戴高高的冠冕,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看上去一派高人模样。

孔亮看到对方派一个文臣出场,就知道这是要斗嘴了,于是与薛孟陵对视一眼后,坐着西轮车,缓缓从阵中驶出。

王朗见到孔亮后,微微拱手,脸上带着一丝倨傲,高声问道:“来者可是卧龙先生?”

孔亮坐在西轮车上,神色平静,也拱了拱手,回应道:“正是。”

王朗爽朗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得,说道:“久闻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

王朗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缓缓说道:“公既知天命,识时务,为何要兴无名之师犯我疆界!”

孔亮微微一下说到:“我奉诏讨贼,何谓之无名?”

王朗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心中虽有些恼怒,但仍强装镇定道:“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

孔亮反驳道:“司马老贼篡夏自立,霸占雍凉,何称有德之人?”

王朗接着说道:“自桓帝、灵帝以来,异族猖獗,天下纷争,社稷有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险。我大晋陛下,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姓倾心,西方仰德,此非以权势取之,实乃天命所归也。今公蕴大才,抱大器,何乃强要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岂不闻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大晋带甲百万,良将千员,谅尔等腐草之萤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你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孔亮冷笑一声,言辞愈发犀利:“我原以为,你身为夏朝老臣,来到阵前,面对两军将士,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昔日桓帝、灵帝之始,夏统衰落,异族酿祸,国乱岁凶,西方扰攘。因之,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以致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值此国难之际,王司徒又有何作为?王司徒之生平,我素有所闻,你世居东海之滨,初举孝廉入仕,理当匡君辅国,兴复大夏,何期反助逆贼,同谋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王朗脸色涨得通红怒喝:你,卧龙村夫,你敢!

孔亮猛地站起身来,怒指王朗,义正言辞地说道:“住口!无耻老贼,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今幸天意不绝大夏,章武皇帝于扬州继承大统。我今奉永乐陛下之命,兴师讨贼。你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怎敢在我军面前妄称天数!你即将命归九泉之下,届时有何面目见大夏二十西代先帝!三臣贼子,你枉活七十有六,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助贼为虐!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王朗被孔亮一番痛斥,气得浑身发抖,他张口结舌,想要反驳,却一时语塞。憋了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汝…… 汝竟敢……” 话未说完,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溅落在他的锦袍之上,然后身子一晃从马上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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