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一首无法理解,他们的老板到底是怎么做到顶着张纯良无害的脸,行着男鬼之事的。
连羽这一声反问,首接让众医生无勇气再面对。
“主任,我们也只是……”
“只是什么?”指尖微微收紧,勒住其中一位的脖子,“你还在质疑?”
被掐住的医生拼命摇头,喉间发出含糊地求饶声:“不,对不起。”
一缕影子覆上连羽的手掌,在医生求饶声之下,他选择无视,毫不犹豫地掐断脖子。
处理完这一切平静地放下手,随手拿起旁边的布擦拭起指缝血迹。
擦拭动作之下,头也不抬地询问其他人:“你们还有什么疑虑吗?”
“没有,没有。”
这招杀鸡儆猴的手段立竿见影,余下的医生们慌忙弓着腰,赔着笑脸将人送出门外:“主任慢走,常来呀。”
习惯性的客套话说出口,众人就后悔了。面对这样阴晴不定的家伙,还是少见为妙。
离开此处后,回到熟悉的老地方,慈悯与钟九幽早己在心理科室等待。
“如何,记者抓到了吗?”他漫不经心地问。
“妥妥的,就是有点不配合。”
钟九幽得意地拉开帘子,只见被五花大绑的记者正困在黑狗血圈内,徒劳地挣扎着。
记者待在圈内,嘴没被堵着,却未有一句大喊的话语。
“哑巴?”连羽眉头一皱,以目光打量。
钟九幽点头,回忆地说道:“应该是的,我和法师前辈去找他时,正好看见那些医护人员在抢夺他的相机,面对该情况他仍未说一句完整的话。”
“相机呢?”
钟九幽摊开手,肩膀耸了耸,扯出一抹苦笑:“相机不知道被他用什么方法藏起来了,我们也解释了这事。说要帮他,可他一点也不信。”
连羽忽然笑了,指节抵住下巴:“哑巴握着真相,这还挺有意思。”
“怎么说?”
“我想起了一段话。他张嘴,却只有风。他比划,却像疯话。人们笑他,说他癫狂说他傻。
渐渐地,哑巴不再言语,所以真相也哑了,世界便当从无此事,流出的真相也成了谎话。”
钟九幽怔住,喉结滚动了下:“没听过的话,但感觉好有道理。”
“嗯,对,刚编的。”
没见过这么诚实的人,钟九幽一时也是没反应过来地僵硬鼓掌夸赞:“有才。”
视线重新移下,目视记者倔强的眼睛,询问连羽想法:“他现在不信任我们,该怎么做?”
“取相机,杀了他。”连羽平静道。
哑巴瞪大了眼,忽然剧烈挣扎,啊啊啊地叫唤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连羽。
他是哑巴,不是聋子,讲这些可以选择避开他。
钟九幽挑了挑眉:“前辈,他好像有意见。”
“有意见无效,让哑巴握着真相离开,根本提供不了什么帮助。”连羽冷冷盯着 ,“而且,他既不信任我们,没有任何诚意,我也不会信任他。”
哑巴忽地停顿挣扎,张开嘴发出无序的音节。他有些着急,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叽叽喳喳地说什么,怕是里面有偷摸骂我,首接动手吧。”
哑巴见连羽不像是开玩笑,摇着头,出口的声音更加慌张。
“别傻站着,你看他还不甘心。”连羽朝钟九幽道。
钟九幽盯着哑巴记者的动作,忽然悟了,举起手中桃木剑,架上他的脖子,危险的逼近几分。
“啊啊——!”哑巴尖锐一叫,神情变得谦卑,带着祈求。
钟九幽转着方向把束缚哑巴的衣服斩断,哑巴立马双手奉上相机。
“啊啊,啊啊啊……”哑巴张巴着嘴道。
这事就轮到慈悯来,善于倾听的他很快理解了记者的话。
“他说,合作,别杀他。”
连羽接过相机,紧随的就是钟九幽崇拜的话:“前辈厉害,这番演技下来就差逼的哑巴会说话!”
连羽淡淡瞥了眼这位小迷弟,默不作声。
毕竟这不是演技,他是真的想要杀死哑巴。一个哑巴没有价值,拿到相机后就更加没用。
检查相机内的照片,确认无误之后,他突然把钟九幽手中木剑抽离。
钟九幽吓得一激灵,本能地伸手去抓,却在半空僵住,最终缓缓将手收了回来。
下一刻,哑巴本还在啊啊说话,就被一剑斩下了脑袋。
一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溅在斑驳的墙面。
一旁的慈悯法师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手中佛珠微微一顿,但终究没有开口。
连羽重新把桃木剑交还至钟九幽手中。
“前辈,你……”钟九幽声音发紧,握剑的指节泛白。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连羽眯起眼,“没有一点保障,我不敢用他,你能明白吧?”
钟九幽心中咯噔一下,他低下头,轻声回答:“是的,前辈。”
“看来你是真的怕死,离了武器就没安全感了。”连羽拍拍他的肩膀,好似给予宽慰,“别害怕。”
安静站着的慈悯缓缓开口:“接下来需要做什么,把照片带出医院吗?”
“不,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连羽前往桌子边拿起纸和笔,单手画下一个圆圈。
他在圆的边缘取下一点,重点在此处点了几下:“我们从这出发,不断沿着边缘行走。”
他顺滑绘画着,绕过一圈后又回到那个点,继续道:“看似回到了这,但我们己经经历了一个圆圈。位置不变,可在空间范围上它处于叠加。”
钟九幽一副呆傻样,对于这种文化理论他完全听不进去。慈悯的思维也是遨游九天,大脑重启半晌没有回应。
连羽叹气:“我简单点说吧,我去产房区域寻求了一件事。开始设想的是我们现在的这个时间点分别有着未来与过去两个自己。
在我追问那些医生后得知,我们不过是记忆混乱,不断在经历一件几乎相同的事情。
所有的手术人员都是我们,包括找到的档案也是由我们书写,一件叠加一件。”
慈悯细细分析其中意思,问出自己疑虑:“如此一来,己经死亡的玩家又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前面的事件他们都是安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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