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迦音盯着厉天川的眼睛:“傅思寒病了,你知道吗?”
“病了?”厉天川反问。
曲迦音说:“或者说,他正在被噩梦所折磨。”
听曲迦音简单讲了讲傅总的情况后,厉天川若有所思。
曲迦音问:“你跟傅总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厉天川点点头:“之前有聊过合作。”
“是暖阳科技和他们的合作吗?”
厉天川摇摇头:“不是,我有自己的公司,之前和傅总聊过合作。”
曲迦音说:“原来如此,傅思寒总感觉自己好像身处一个神秘诡异的梦里,你怎么看这个事?”
厉天川说:“我觉得思寒可能需要一定的心理治疗和干预,他说自己喜欢的是音乐和艺术而非商业,他也有天赋,但是家里不是很支持他追求梦想,所以会比较痛苦。当一个人察觉到内心想法和外部世界的落差候,就会产生这种痛苦。”
曲迦音点头同意:“我觉得你说的不错,他确实是需要去做一下检查,但是真正的问题是,他找到适合自己的人生之路,不要再去怀疑自己。”
第二天,曲迦音本来想先问问傅总的情况,不过她从霍总的助理处得到一个消息,霍总受伤了。
霍云霆坐在窗前发呆,他的手己经包扎好了,左手缠住纱布。
曲迦音问:“怎么回事?”
霍云霆说:“我想切一些水果,结果割到了手。”
曲迦音看着他手上的纱布:“你是把水果放在手心里然后割伤了吧,这样操作很危险。”
霍云霆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记得切水果的时候我没有受伤,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己经割伤了手,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那么做了……迦音,我是不是病了?”
“你是病了,等靠岸后和傅思寒一起打包去医院。”
说话的不是曲迦音,而是从她身后走出来的厉天川。
厉天川还要说什么,曲迦音预感到接下来二人之间会火药味十足,她忙让霍云霆好好休息,而后和厉天川从霍云霆的房间走出来。
厉天川说:“他俩都需要治病,等上岸后联络医生看看。”
曲迦音说:“我听说暖阳科技涉足精神领域的治疗。”
厉天川转过头:“你是说我会去找暖阳科技的合作医院?厉云起确实是我的名义上的父亲,不过我们的业务是分开的。”
“名义上的父亲?”曲迦音反问。
厉天川说:“是啊,多年没有联系了。在我上学的时候,父母就分居了,后来正式离婚。这几年因为都在精神领域有研究,我和他重新联系上。”
曲迦音问:“你考虑未来会一起合作是吗?”
厉天川轻笑了一下:“合作……其实经过接触后我发现我们的想法不同,我认为心理问题不应该采用激进的方式去改善,而是应该采用温和的循序渐进的方式。”
曲迦音点点头:“我明白了,合作可能是未来的选择之一,但目前并不明朗。”
厉天川突然发问:“你听了我的故事,现在可以讲一讲你的故事吗?”
曲迦音莞尔一笑:“你想知道什么?”
厉天川盯着她的眼睛:“什么都可以,你的成长经历以及你想做的事,我愿意听。”
曲迦音想了一会儿说:“我很快会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
厉天川微微一笑。
曲迦音刚要回答,看到手机上的提示消息,她对厉天川说:“现在想要休息一下,或许可以晚一点再聊。”
厉天川送曲迦音回到房间,关上门之后,曲迦音看着手机里方语琴发来的消息。
——关于厉云起,有重大发现。
——厉云起涉嫌的不止是之前被警方调查的精神领域改造,还有克隆和基因改造这些非法领域。
——暖阳科技正在被警方调查,而厉云起不知所踪。
曲迦音回忆着过去,一个高大的身影似乎与一个人有所重合。
曲迦音站起身走出门,但是与她相遇的不是厉天川,而是傅思寒。
傅思寒的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上面是他根据梦里的信息画出的草稿。
“迦音,我想起来了,这个地方……”
傅思寒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但他记得当时和暖阳科技竞争败下阵来,后来他听说暖阳科技似乎在进行非法研究,就去进行调查。
“我看到的蓝色,不是海洋,而是巨大的培养舱,但我还没看清楚,就被打到后脑了。醒过来的时候人在车里,但我记得自己确实到过那个地方。”
曲迦音看到他画的画,虽然寥寥数笔,但似乎真相呼之欲出。
傅思寒说:“从那之后我发现自己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中间的记忆会缺失。”
曲迦音说:“你来到这艘邮轮之后,是不是感觉也少了一部分记忆。”
傅思寒点点头。
曲迦音思考着之前傅思寒说的话:“你说下面,又不是海洋,或许秘密藏在这艘游轮的底舱……”
曲迦音和傅思寒对视了一眼,点点头,两个人开始一层一层地往下走。
在底舱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外面看起来就是普通的门,曲迦音和傅思寒停下来。
曲迦音思考了一下,输入了密码,门开了。
傅思寒有点惊讶。
曲迦音转头说:“被我猜中了。”
房间里面的空间很深,有一些关于暖阳生物的科研产品,往里面走还有二重门,需要指纹验证。
两个人停在门口。
傅思寒说:“没有办法进去了。”
曲迦音说:“嗯,但是这个房间一定有问题……”
话音刚落,身后有快速的脚步声。
霍云霆突然出现,首接攻击了傅思寒。
傅思寒毫无防备地被打倒在地,被霍云霆扼住脖子。
傅思寒想拉开他的手腕:“霍云霆……你……干什么?”
曲迦音叫霍云霆的名字,想拉开他,但是霍云霆推开她,继续扼住傅思寒的脖子,他整个人都变得十分狂躁。
就在此时,厉天川也出现了,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快速跑过来……
光是一个霍云霆就够难对付的了,现在还跑过来一个厉天川。
曲迦音思考着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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