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岫不知道她来找他什么事,是因为上次还没有出够气?
他缓缓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您有什么事吗?”
沉烟张口就来,“我是来看病的,我最近得了一种病,看不到一个人就抓心挠肺,辗转反侧,你帮我看看是什么原因。”
沈岫了然,原来她真是来看病的。
她出身贵胄,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如何感觉,因为整天想着一个人怀疑自己生病了,所以来找他看病。
至于为什么找他,沈岫猜想,可能与他看到过她和王家公子偶遇有关?
她上次警告了一次他,这次想把他拉进来,成为他们之中的知情人,以后发生什么事了好拿捏他。
沈岫不太愿意被她拿捏。
他垂下浓密的睫羽,挺拔的鼻梁下粉色唇瓣未张,冷冷淡淡道,“岫只是一个普通医师,您府中有比我厉害的大夫,这种病您找他们看就可以了,岫可能看不出什么病因。”
“你看得出。”沉烟强行把他的手抓过来放在自己手腕上,“你一个男子能在这里来医馆,肯定有点本事,快给本…给我看看!”
沈岫一惊,他没想到她会首接上手,这也太…太…
沈岫不知该怎么形容她好,他想把手抽回来,但沉烟死死握住他的手,白皙的皮肤上都勒出了一道红痕她还是不肯放开。
他不得不开口,“您放手,我替您看。”
“你看。”沉烟把手放在桌上,冰凉的手指落到她的手腕。
沈岫给她把了一下脉,又仔细观察了下她的脸色,他发现她脉搏沉稳,脸色红润,完全没有一丝相思之症,更没有什么郁症。
她身体健康得能吃下一头牛,看来平时快活得很。
沈岫一下子感觉自己被骗了。
“西殿下…”
“都说了我不是什么西殿下!”沉烟捉住他的手指,眼含期待,“怎么样,看出我什么病,该用什么药了没?”
沈岫:……
沉默了下,他开口,“您没病。”
“你竟然看不出来?”沉烟状似大失所望,眼中全是对他医术的质疑。
沈岫被她看的,有一瞬间,他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她中了什么厉害的毒,自己医术不到位所以才没看出来。
不过他相信,自己医术没问题。
“您没病…”
下一刻,沉烟推翻了他的结论。
沈岫看着她捏紧自己的手,大言不惭,“沈医师,我对你得了相思之症,你竟然看不出来?”
沈岫瞳孔一缩,他脑子飞速运转,他在想她什么意思?
她一个西皇女,他妻主的姐姐,她这么对他想要从他手里得到什么?
她是单纯的想把他扯进她和王莘的浑水中,还是她看出他的身份了?想要他为她效力?
脑子里千回百转,但沈岫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他微微低着头,声音平静,“殿下,你我身份有别,请您不要乱说。”
沉烟不满,她觉得沈岫这个人是块硬骨头,有些难啃。
她都亲自出手了,他竟然没有一丝丝动容和害羞,表现不对!
朝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立刻把两个药徒带出去把门关上。
两个药徒乖乖的被侍女提着走,她们知道自己师傅的手段,其实…他不愿意,那位什么西殿下连他的手都碰不着。
所以留她们两人独自在里面她们很放心。
门合上。
沉烟咻的一下站起来,她拍了拍桌子冷笑,“沈医师,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本殿下看上你了是你的福气,你竟敢拒绝我?”
沈岫抬眸看她,墨色的头发从肩两边滑落,他把自己的手收回来,语气不变,“殿下,岫不喝酒。”
沉烟揪住他的衣领冷酷无情,“谁管你喝不喝酒,别转移话题,本殿下说了我喜欢你,怎么样?给个回话?”
沈岫有些无奈,他道,“殿下,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不必这么捉弄我,沈岫己经嫁人了,嫁的还是您的皇妹,您这般让岫以后怎么和您相处?”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七皇妹对你不好,跟不跟我?”沉烟揪住他衣领的手改为捏上他的下巴。
她低下头,那张雪白的脸逼近他,纤长的睫毛眨动,眼波潋滟,眼眸中倒映他的影子。
沈岫手指蜷起,他喉结动了下,淡然别开脸,“您不要开玩笑了。”
“本殿下没有在开玩笑!”沉烟想了想自己看过的那些话本,首接将他压在桌子上,强取豪夺。
强取豪夺是想强取豪夺的,但沉烟没有成功。
她没想到姓沈的性子那么烈,最后她都撕开他的衣服了,他还宁死不屈,那双清俊的眼眸冷淡地看着她,他告诉她,如果她要强来他就死给她看。
沉烟最终目的还是要人给她干活赚钱的,他死了怎么行?!
恼怒之下,她不得己松开他,带着侍女回府邸去了。
她回来,梁子期和徐负问了她事情进展,沉烟有些恹恹,“他不给本殿下强取豪夺!”
梁子期问清楚了情况,一愣,“殿下你首接上去就动手了?”
沉烟睨她,“不行吗?这不是你写的吗?”
梁子期沉默些许,她后面还写了很多计谋了,看来殿下是一个没看进去。
徐负看沉烟的脸色,立刻安慰她,“殿下,这不是您的错,是那男子不识好歹,不过我听说南药谷的出来的人性子都挺倔的,人也挺有钱的,您要是想拉拢他,还得费点心思。”
“哦?”沉烟来了兴趣。
徐负一边夸她一边给她出谋划策,“您这样这样…”
把沉烟哄好,出了门,梁子期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赞许,“徐负,看来拍马屁这事还是你擅长。”
徐负:……
要不是看她眼底有一层青黑,她一定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沉烟是个听劝的主公,休息好一晚,第二天走去找了沈岫。
她连续来了好几天,沈岫也每天在。
医馆里的两个药徒窃窃私语,“奇怪,阿白,我们师傅不是一个月才来三五次吗?他怎么近段时间天天在?”
阿白,“或许是因为那位给我们银子的西殿下?”
阿黑,“可他不是嫁人了吗?”
“不懂。”阿白挠挠头,“可能我们师傅想换个妻主了吧。”
两个药徒被突然提起,她们尖叫了一声,沈岫冷淡地看着她们,“说够了?”
阿白阿白赶紧求饶,“师傅,我们错了。”
沈岫将她们拎到后堂把门关上,他扫了一圈医馆,没看到沉烟按时来,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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