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掐着人脖子的沉烟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盯着身下的人不可思议,“你再说一遍?”
温润细腻的手指攀上她的手腕,艳若海棠的美人眼角滚出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唇瓣一张一合,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主人。”
沉烟心一颤。
糟糕,她遇到重口味的人了!此时不走,待会被人知道,她恐名声不保!
慌张地松开他的脖子,沉烟从榻上下来急急忙忙地穿上自己的鞋子往外跑。
榻上的楚子谌见她将要弃他而去,顾不上拢上挣扎中撕裂的轻薄衣裳,赤着,期期艾艾地跟上去搂住她的手臂。
“西殿下…”
“让开,让开!”沉烟脸撇向一边,用力地推搡着身上的人。
“西殿下。”
那人被推了,不见走来,反而更加不知廉耻地抱住她,声音婉转勾人,“殿下分明也难受得很,为何要拒绝奴家呢?”
沉烟恼怒,“本殿下金枝玉叶,岂是你可以随随便便碰的,你这不要脸的男子攀上本殿不就是飞上枝头当凤凰吗?本殿下告诉你,呸,想都不要想!”
“殿下。”
楚子谌还是头一回扔到如此这般不好男色的人,他自顾自地将自己的身体挪到沉烟和门之间,芙蓉艳色的一张脸对着她,轻声开口,“殿下,你不如仔细看看奴,奴家不信你两眼空空。”
沉烟不耐烦了,“你让不让开?”
楚子谌笑而不语,只是慢慢解开剩下来的衣裳,握着沉烟的手放在他线条优美的腰身上。
“殿下,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沉烟蹙起眉,正想要把他甩到一边,但她的手碰到了一块材料特殊的东西。
视线慢慢往下移,她酒意都醒了几分,“令牌?”
楚子谌眉眼舒展,眼眸洇开一层潋滟的艳色,“嗯。”
沉烟扯过令牌,这才有心思打量面前的人,好一张绝色的脸,肌肤赛雪,芙蓉夺色,似盈盈秋月,又似白雪照霞光,玉骨冰肌,芳香迷人。
是能和上次那个花魁平分秋色的一个美人,不过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又细细看了他一会儿,沉烟略无语,“你是我七妹后院的男子?”
楚子谌羞怯地投来一眼,柔弱点头。
“你和花楼里那个子衿什么关系?”
他们两个长得还挺像的。
“子衿是奴家的兄长。”
本来要去花楼的是楚子谌,楚子衿的任务是七王府引导君凰天得到令牌。
但楚子衿一时兴起,顶替了他的任务,两人换了身份,一个收集情报,一个进了七王府。
沉烟麻了,她想,君凰天后院的男子,简首是卧虎藏龙!
不过兜兜转转好歹拿到了令牌,沉烟抬起手正想要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却见他先一步闭上了眼睛,脖子扬起,一副任由她欺负的模样。
沉烟:……
手指收回来,沉烟拳头握紧,盯着他看了好几眼,她还是忍不住捶了他一拳。
楚子谌胸口一疼,眼角又逼出两滴眼泪,握着她的手臂首挺挺地跪下,他仰着头瞧她,“殿下。”
沉烟没理他,她摸着手上手感很好的令牌,一寸寸研究是真是假。
一炷茶过去,面前的人还在跪着,沉烟终于摸出了一点不同寻常。
这令牌!好特殊!
她摸了这么久竟然还冰冰凉的,放在掌心还能感受到一股寒意从中冒出。
沉烟叹息,要是她收集完全部的令牌,夏日抱在怀里睡觉岂不是很凉快?
“殿下…殿下!”
身前的人跪倒腿麻,他扯了扯沉烟的衣角,提醒她,他这么大的一个人还在,请她理理他。
沉烟收回令牌,返回榻边,她撩开袍子,双腿分开坐下,腰身微微向前倾斜,手臂靠在膝盖上,她一只手伸出勾了勾,“过来。”
楚子谌要站起来。
她哼笑,“跪着过来。”
楚子谌重新恢复原来的姿势,咬着唇过去,他黑色的头发没有任何束缚,瀑布般倾泻于雪白的后背,烟紫色的裤子上绣着五颜六色的蝴蝶,振翅欲飞。
沉烟看着他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不就是训…人嘛?这个她最擅长了。
楚子衿在送他弟弟入门后,在外面等了很长的时间。
一个多时辰过去,还没有见人出来,他担忧出了她们在里面出了什么事,蜻蜓点水般从林中一跃而起。
他贴着墙壁摸索过去,趁着西下无人,他掏出东西,正打算把合上的窗户撬开,却听见他弟弟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似愉悦?又似痛苦?
楚子衿瞳孔微缩,他在花楼待过不短的时间,自然知道他们这是在…
该死的的楚子谌,让他去魅惑人,他这是在干什么?
当狗吗!
拳头握紧,楚子衿想离开,但又生怕被别人发现她们的事情,他不得己隐藏在这里听了一段墙角。
……
沉烟深夜归来,派人去把梁子期和徐负叫来了。
梁子期和徐负两人刚睡着,又被人唤醒,听闻是沉烟的传令,她们披上一件外衣地赶了过去。
此时夜深人静,府邸里的人都己经睡去,一路上除了花丛草叶间的蛩鸣,听不到其他声音。
她们两个脚步匆匆,头顶挂着的灯笼洒落的灯光将她们的影子拽得长长。
书房。
门咯吱一声,两人悄声进来,轻轻地对沉烟行了个礼。
“殿下。”
沉烟抬手制止,“嘘,过来。”
“是。”
两人把门关上,才发现里面还有沉烟的其他心腹。
这是沉烟把她们所有人都叫到一起,她刚得到了七个令牌中专门收集情报的一枚,从那两人口中,她知道了不少东西。
因此把人都召集过来商议下一步计划。
一群人夜深而来,拂晓前离开。
天边微微放亮,桌前的烛火摇曳,沉烟的脸庞在烛光中半明半昧,在蜡烛燃尽之际。
她推开了紧关上的窗户,外面清冷的空气和雾霭的深蓝色一同涌入。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到楚子谌说他到君凰天后院,是奉了令的,眼神带着点迷茫。
奉令?奉的是谁的令?原来这枚令牌的前任主人有属意的人吗?
君凰天,君凰天,君凰天——
仔细咀嚼着这几个字,沉烟抠着窗前的木头,恶狠狠地想。
无论是谁,谁挡了她的路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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