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本身对于医术倒是并没有太多的研究。
前世也不过知道一些医学常识而已。
但即便是这样,在两千多年前的人意识里,很多现代的常识就是宝贵的知识。
闻言,赵拓微眯双眼,说道:“方才我这左臂上那条被豹利爪划开的伤口,直接上药包扎,并非最佳之策!”
“我猜,你之前医治的人当中,有一大部分的人,伤口许久都不见好吧?”
这句话一出,直接戳中了夏的小心脏一样,她当即愣了一下。
一直以来,对于处理伤口,她都是这么做的。
但她知道,这种开放性的长且深的伤口,愈合很困难!
在她治疗的伤者当中,约有百分之六十的人,伤口难以有效愈合,甚至后面发炎溃烂。
这个事情一直卡在她的心里。
她多次向她的师父,乡里的老巫医请教过。
老巫医只说治疗人是七分医术三分命数,那些无法治愈死去的人,皆是命数不好。
现在,赵拓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激,让她再度正视起这个问题来。
她觉得,能够一语点出这个事情的赵拓,绝对不简单。
凡涉及到医术之事,小姑娘的眸子显得格外地明亮。
她非常郑重地看着赵拓,拱手行礼:
“巫医夏,敢请老师教我!”
赵拓见对方态度如此诚恳,当即也不藏私了。
“这种开口长的创口,包扎之前,可施缝合之术!”
“简单地讲,就像是缝合衣服一样,用线将伤口缝起来!~”
这种方法,夏可是闻所未闻。
“人之皮肤,竟可以用针线缝合?这......”
对于她的思维理念上,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赵拓点了点头:“当然,不过,缝合之前,需要对针、线进行严格的消毒处理,以免造成伤口感染!”
随后,赵拓便是娓娓道来。
从伤口感染的原因,到以淬火法、烈酒浸法消毒器械,再到缝合线的选材等等,一股脑儿都讲给了夏听。
一边听着,夏一边若有所思。
脸上的表情,慢慢变成了不明觉厉。
虽然赵拓说的很多她还不能完全理解。
但直觉告诉她,赵拓说的很有道理!!
这种缝合伤口的方法并不算难,她几乎是马上就可以实践。
“所以,可否让我用你的伤口,练习这缝合之术?”
夏听完之后,已经是跃跃欲试了。
赵拓闻言,伸出左臂,“自然,我这伤口,还指望着快些好起来呢!”
“好!那我这就去准备!~”
夏很快将缝合伤口的器具准备俱全。
除了缝合的线没有赵拓口中所说的那种桑皮线之外,其余的基本都有了。
“第一步,将缝针进行消毒!”
夏如同一个小学生,在重复着赵拓的话语。
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根长针浸入烈酒之中,随后取出,置于油灯上炙烤。
“第二步,将伤口清创消毒,做好缝合准备。”
她将刚才已经上了药的伤口以烈酒清洗净,待伤口晾干之后,开始上手进行缝合。
这个过程,赵拓一直咬着忍着。
不得不说,当初关公刮骨疗毒,的确需要很大的毅力和勇气!~
“要是有麻药的话,这事情就没那么痛苦了!”
不过,这个时代,肯定是没有麻药这种东西的。
赵拓现在,也只能靠着毅力撑过去。
好在,夏虽然是第一次缝合伤口,但好像天生就是个医者料子。
整个缝合过程中,手完不抖,一针一线非常精准高效。
很快将伤口缝合完毕,然后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呼!~
完成一切之后,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一脸期待地看着赵拓。
此时,小姑娘还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第一次练手,她心里想,赵拓应该很痛吧?
“终于完成了,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老师指点一二!”
俨然,现在赵拓天她的心里,就是她的老师。
“不错,第一次能缝成这样,已是相当不易了!”
“下次记得制作桑皮线,对于伤口的恢复更是有如处的。”
桑皮线,是赵拓之前在网上看到的知识。
以桑树皮为原料,抽出其纤维制成用以缝合伤口的细线,材料简单,制作方便,在唐代时广泛使用。
具体是谁人发明,已无从考证。
但在大秦,几乎每家每户都栽有桑树,原材料很是方便。
所以,这个东西完全可以制作出来。
“是,老师,我会尽快制出桑皮线,以完善这缝合之术!”
“听老师之言,夏才知这世上医术之道何其广博,恳请老师不吝赐教,教传授我医术!”
说完这话,夏似乎想起了来了什么。
“对了,拜师需有束脩,我明天一早便准备过来,切不能失了礼数!”
所谓的束脩,就是给老师的礼物。
这个时代,一般就是几条肉干。
别看只是肉干,对于乡里中的人来说,已是非常珍贵的东西了。
赵拓完全没想到,这个巫医夏,现在已经成为自己的小迷妹了?
那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崇拜的神色啊!
赵拓看着离去的小姑娘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身为巫医,应该可以接触到更多的死者,或许,这是一个捡取寿元的途径!~”
“对对,现在这个阶段,多一个途径,总是好的!”
想到这里,赵拓决定收下夏,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后世的医学知识全部教给她。
这样一来,或许还能拯救不少人的性命。
不为其他,只为心安而已。
“对了,下次她来问问她,知不知道关于这个世界武道的一些事情!”
赵拓的想法,是要尽快接触到武道一途。
想要成为真正的高手,可以手撕虎豹的那种!!
夏三代都是巫医,很可能医武双修,也许知道一些武道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赵拓的猜测。
实际上是不是这样,那有待验证了。
晚间,兄嫂月氏还殷勤地端来了肉汤,说是给赵拓补补身子。
现在的态度,相较之前,可谓是天渊之别。
一碗热汤下肚之后,赵拓感到了阵阵困意袭来。
很快,他便沉沉睡去。
直到鸡鸣天亮之时,听到了外面院子里传来一众人等嘈杂的声音。
只听里正的儿子申豹喊道:“今日,吾前来,诚心要拜拓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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