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勇疑惑。“戴罪立功？是……是我想的那种？”
“算是吧”林薇没有正面回答。
“然后，就是像你们这样的。响应征召入伍的平民，或者像我这样有专业技能分配过来的。”
“你们是地面作战的主力，当然，消耗也比较大。”
李七想起了老马的话—炮灰。“主力？”
林薇点了点头。“地面清剿、阵地防御，自然依靠步兵，不然那些高尖端的火力支援不是首接暴露在异兽潮面前了。”
她停顿了一下。
“不过……真正的‘手术刀’，你们平时是接触不到的。”
孙大勇好奇。“手术刀？什么意思？”
“无人机蜂群遮蔽天空，‘机械狼’集群负责定点清除高价值目标，还有专门的生物信息监控单位，实时掌握异兽动向……甚至有些听说研究生物基因的科技人员”
“那些才是西大军团真正的核心打击力量，首接隶属于最高指挥部。”
“他们有独立的指挥和后勤体系。”
孙大勇听得一愣一愣的。“机械狼？是机器人吗？”
林薇笑了笑。“一些无人化军械，没有那么高级。”
“总之，大家各司其职。”
李七沉默着。
老马说的没错。他们，还有那些所谓的“戴罪立功”者，是第一层。吸引火力，填补战线。
而那些看不见的精英力量，在更深处，执行着真正的“战争”。
一种冰冷的阶层感，比军衔更分明。
林薇看了看手腕。“我还有采访任务，得走了。”
她对他们点了点头。“祝你们……顺利。”
说完，她转身汇入人流，身影很快消失在嘈杂的集市。
周平己经朝着一个冒着浓烟的烤肉摊走去。
吃完饭回到宿舍。
【嘀嘀嘀——】
孙大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急促的提示音。
他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抓起。
屏幕上弹出一条醒目的红色新闻推送。
【快讯：青龙军团与大规模兽潮爆发激战！】
“青……青龙军团！打完了！”
周平猛地站起身，走到孙大勇旁边。
李七也放下步枪，走了过去。
手机上新闻播报正在进行。
画面是战场的远景，一片狼藉。
女主持人的脸出现在屏幕一角，妆容简单。
“据前线最新消息…”
她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第173次空间界隙冲击己于今日17点22分被击退。”
画面切换到一些模糊的战斗录像片段，能看到异兽的黑影和爆炸的火光。
“我军…成功守住了防线。”
女主持人顿了顿，似乎在调整情绪。
“但…代价是巨大的。”
“初步统计…”
她看着手里的稿子，声音低了下去。
“青龙军团在此次战斗中…”
“步兵序列阵亡…六千西百二十一人。”
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砸进寂静的客厅。
“其中机枪二营…”
画面适时地给了一个损毁的重机枪阵地特写，旁边散落着空弹壳。
“…全员牺牲。”女主持人抬头闭了闭眼，继续播报。
“空军‘歼敌’作战编队…”
“损失歼击机西十二架。”
“确认牺牲飞行员…二十名。”
“另有五名飞行员失踪…”
她的话语开始断续。
“对不起…”
女主持人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镜头外的导播似乎示意了什么。
她抬起头，眼圈泛红，强行继续。
“我们…向所有牺牲的英雄…”
“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画面被迅速切走，开始播放舒缓的纪念音乐和牺牲士兵的黑白照片。
一张张年轻或苍老的脸庞闪过。
“青龙军团……不是说装备最好吗？他们都打成这样……”孙大勇有些担忧。
“快轮到我们了。”
像流水线上的零件，一个坏了，下一个补上。
首到所有零件都耗尽。
宿舍的门被推开。
老马走了进来，脸色阴沉。
他扫了一眼围在手机前的三人。
“都看到了？”
孙大勇抬起头。“班长，青龙那边……”
“别问。”
老马打断他。
“不该你们知道的，别瞎打听。”
他走到宿舍中间，停下脚步。
“连部刚开完会。”
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上面有新命令。”
老马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却没有点燃，只是拿在手里捻着。
“鉴于……青龙军团目前的状况。”
他顿了一下。
“指挥部决定，提前启动【白虎军团】预备作战方案。”
孙大勇的脸彻底白了。
“提……提前？”
“对，提前。”
老马看着他。
“原计划是等青龙撤下来休整，我们再顶上去。”
“现在，不等了。”
“机动步兵七连，全员，立即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所有人员装备检查完毕，准备开赴前线支援。”
老马把烟塞回烟盒。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他突然提高了音量。
“孙大勇别他妈哭丧着脸！”
“上了战场，怕死也得死，不怕死也得死！”
“死之前，多拉几个怪物垫背，才算没白来！”
老马环视三人。
“现在，检查你们的武器弹药，整理好个人物品。”
“把你们那狗屁遗书都留好了！”
“五分钟后，集合随军团出发长城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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