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糙的手指着纸页：“这小子……说的好像有些门道。”
他越看越觉得是那么回事：“明日就按这方子试试！”
掌柜一看宋大厨都跃跃欲试，心想没准真能行！
揽月教。
阿梨倚在廊柱上，微凉的江风掠过发梢，将她鬓边碎发吹得凌乱。
自打她来到这，顾无涯三天两头往外跑，上次回来，第二天又不见了人影。
她每天就跟坐牢一样，快疯了！
她每天就在这里盼啊盼，盼啊盼，她怀念与阿娘在村里的时光，无忧无虑，每天摘草药、给村里人看病。
日子朴素而又充实。
紫鸢抱着外袍候在一旁，目光盯着她单薄的身影。
“姑娘，外面风大，进屋吧。”紫鸢硬着头皮上前，若这阿梨姑娘受了风寒，尊主必定要怪罪。
阿梨垂眸望着远处江面：“没事，我只是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她转身，发间银铃轻响，“你们的尊主，一首都这么忙吗？”
这个问题，紫鸢下意识后退半步，她低着头，不说话。
有关顾无涯或者揽月教的事，她们就一律不回答。
江风灌入袖管，阿梨忽然呛咳起来。
紫鸢眉头一皱，慌忙抖开外袍裹住她的肩头。
暮色彻底浸染天际时，阿梨才拖着虚浮的步子回房。
几个侍女己经将饭菜己备好，桌上摆放着翡翠虾饺、芙蓉鸡片、莲子汤……
“姑娘，该用晚膳了。”紫鸢在一旁恭敬道。
阿梨看了一眼，只觉得犯恶心，喉间泛起苦涩：“你们几个吃吧，我不饿，我想睡会儿。”
她实在没有胃口。
话音未落，屋内的侍女齐刷刷跪下，紫鸢面无表情地说道：“姑娘，你若是不吃，尊主会怪罪我们的。”
阿梨叹了口气坐下，她舀起莲子羹，吃了半碗。
紫鸢几人便将菜撤下，往外面走去。
刚到门外，便见一袭白衣如霜的身影迎面走来，几个侍女慌忙屈膝行礼：“尊主。”
顾无涯目光扫过侍女们手中几乎未动的食盒，墨色剑眉瞬间蹙起，目光如刃射向低头的侍女们。
“为何饭菜原封不动？”
阿梨可是他的解药，怎能不好好伺候着？
紫鸢颤抖，膝盖磕在青石板上：“尊主恕罪，姑娘说……说没胃口。”
阿梨原本半阖的眼睁开，她撑着坐起身，声音虚弱带着几分急切：“我喝过羹汤了，只是没胃口吃的少，与她们无关。”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顾无涯缓步逼近，他垂眸看向阿梨泛着病态潮红的脸颊，声音冷如寒冰：“你既知道连累人，为何要任性？”
阿梨仰头望向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个满脸温柔的人，此刻眼底只剩寒霜。
“咳——”喉头腥甜翻涌，她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顾无涯伸手扣住阿梨肩膀，另一只手贴在她滚烫的额头。
阿梨本能地向后缩，却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自己都是大夫，连自己的身子都照顾不好？”
“放开我！”阿梨挣扎着，却又忍不住咳嗽。
顾无涯眼底闪过寒冰：“拖下去，每人三十鞭。”
“连人都照顾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几个侍卫立即上前将人拖走，侍女们惊恐地跪下求饶：“尊主饶命，尊主饶命啊。”
让他们打个三十鞭，不死也残了。
阿梨神色焦急抓住他的衣袖：“你疯了！她们什么都没做错！”
顾无涯凤眸微眯，你这具身体是本尊的解药，可由不得你任性。
他语气却忽然软了下来，哄着道：“阿梨，是她们没有照顾好你，所以本尊处罚她们是应该的，听话。”
修长的手指抚过她泛红的眼角，温柔至极的动作，掌心温度却凉得刺骨，“你好好吃饭，好好养好身体，她们就不会挨罚，知道吗？”
廊外响起皮鞭响亮声，还有侍女此起彼伏的求饶声。
阿梨浑身僵硬，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声音带着哭腔：“顾公子，我会照顾好自己，放了她们好不好？”
“好不好？她们什么都没做错， 好不好？”
顾无涯慢条斯理地整了整弄皱的衣袖。
“既然阿梨开口了，本尊这次便不为难她们。”
他声音轻柔得得像哄孩童，捧起她的脸，迫使她仰起头。
他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扫过她颤抖的睫毛：“所以，阿梨以后也要乖乖听话哦。”
阿梨木讷地点了点头，她望着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却觉得窒息。
“停手吧。”
守在廊下的护卫齐声应道：“是。”
哭喊声戛然而止。
“紫鸢，即刻去熬一副驱寒汤药送过来。”
他语气平静，仿佛刚才的怒气从未发生。
“是……”紫鸢浑身一抖，强撑着爬起来踉跄着往后厨去。
顾无涯轻轻拨开阿梨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听话喝药，明日带你出去走走。”
阿梨避开他的目光，轻声应了句：“知道了。”
紫鸢捧着药碗回来时，顾无涯正替阿梨掖紧被角。
苦涩药味在屋内弥漫开来。
“尊主，姑娘，药熬好了……”
顾无涯端起药碗，执起银勺轻轻吹凉：“张嘴。”
阿梨顺从地喝下，苦涩漫在舌尖。
一碗药汁下了肚，困意便如潮水般袭来，她的眼皮越来越沉。
药香在屋内萦绕，阿梨己经陷入沉沉昏睡，苍白的面容在烛火下更显脆弱。
顾无涯凝视她良久，他褪去外袍，侧身躺在榻边。
这时日算来，距离上一次内力回升，己有一个月了。
他要疗伤。
……
阿梨在剧痛中惊醒，顾无涯滚烫的身躯压下来，呼吸灼热地喷洒在耳畔。
她羞恼地挣扎，却被铁钳般的双臂禁锢得动弹不得。
男人的手掌死死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指腹几乎要陷进皮肉里，将她整个人都要揉碎。
“别动…乖。”
沙哑的呢喃裹着粗重的喘息。
顾无涯扯开她单薄的寝衣，眼中翻涌着猩红与疯狂。
每次，他都会将她当成幻儿，他的幻儿。
对阿梨这具身体疗伤的渴望，对幻儿压在心底的情愫，他总会失控。
滚烫的舌尖从脖颈顺着往下，经过山峰。
他近乎癫狂，所到之处皆是滚烫的烙印。
恨不得将她吃了。
阿梨的挣扎却换来更粗暴的回应，他攥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翻转过来，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骨胳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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