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他,但就是感觉被调戏了,就想打人。
裴脸色一沉,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放肆,你竟敢打本王?”
顾幻儿慌忙将衣服裹好,怒气冲冲瞪了他一眼。
“当里个当。”
啊呸。
“打你就打你!”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着,两人坐在床榻上,气氛有些尴尬。
一个,衣袍敞开,露出八块腹肌。
一个,双手环抱胸前,眼神嗔怒。
裴渊双眼微眯,视线在她身上打量,发现是自己跑到她的床上了。
而且,她的手,怎么缠着绷带?
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顾幻儿猛地想起,糟糕了!身份败露了!不仅如此,她方才还胆大包天打他脸了。
她后怕地爬下床,跪了下来:“那个……你听我说……”
她抬眸看他神色,心中抱有一丝侥幸,会不会此刻他还是没有清醒?“你还知道你是谁?我是谁吗?”
裴渊眸色深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怎么?小幻子,你是不是该向本王解释解释你的身份?”
顾幻对上他深如寒潭的双眼,心慌得不行。
看样了他此刻是清醒的。
顾幻儿立即磕头:“王爷,你听我解释啊。”
“我不是有意要隐瞒的,我是有苦衷的,我…千万别杀我啊王爷。”
裴渊嗓音沉沉:“本王何时说要杀你了?”
“不杀我?真的?”顾幻儿有些惊喜,她一首以为欺瞒了他被发现就死定了,怎么王爷看起来也并没有很意外的样子?
她吸了吸鼻子,又磕了个响头:“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裴渊皱着眉头:“起来说话。”
“你的手怎么回事?”
顾幻儿:“王爷,这是你的剑砍的,你忘了吗?”
裴渊愣住:“我?”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回府后,就休息了。
难道是……
顾幻儿:“对啊,我睡得好好的,你突然就过来掐我脖锁我喉。”
“若不是清风和明月他们赶过来,你就要一剑削了我脑袋了。”
“这手就是你砍的,清风说你这个是夜狂症,你知道的吧?”
裴渊神色凝重,他差点把她杀了?
顾幻儿继续数落他的种种行为:“你是不知道,我们几个绑你的时候,你有多难绑,比过年的猪还难按!”
裴渊::……
把本王比作猪?
很生气!
算了,不能气,他有错在先。
“再后来你就睡着了,再后来,你就压我身上来……”
说到这,方才的暧昧场景就在脑海中一一呈现,顾幻儿声音越来越小,别开脸不敢看他眼睛。
不对啊!犯错的不是她,她为什么要心虚?
她立即回头,一脸兴师问罪地看向他。
裴渊定定地看着她,他有些后怕,他真的,差点把她杀了吗?
若真将她杀了,他不敢想象。
顾幻儿扬起下巴:“王爷,你说,这账怎么算?少说也得赔偿个一千两吧?”
嘿嘿,要不,趁机宰他一笔?
裴渊气笑了,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赔偿?
他神色严肃:“大胆,你欺瞒身份在先,殴打本王在后,该当何罪。”
顾幻儿心中“咯噔”一下,差点忘了这茬了。
她哭丧着脸:“王爷,你方才不是说了不杀我?”
裴渊看着她的小脸,心生怜爱,正好借此机会将想法与她说一说。
他沉声道:“既然本王看了你的身子,自然会为你负责。”
“明日起,本王就将你纳为妾室。”
顾幻儿闻言,如遭雷击。
什么?
妾?
这什么情况?
摄政王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让她做妾?
他将来若是纳王妃、纳其他妾室。
她要与多人共侍一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面如死灰,严肃道:“王爷,请三思!”
"王爷,你一定还没清醒,好好休息,梦里什么都有,啊不,睡一觉明天起来什么都好了。"
裴渊眉头微微蹙起。
他以为她会很开心。
毕竟,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地位。
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她这是拒绝了?
他嗓音沉沉:“你不愿意?”
顾幻儿脱口而出:“不愿意。”
她虽然喜欢帅哥,但是不愿意与人共侍一夫。
等他娶了正妻,那她这个小妾算怎么回事?
那正室还不磨死她?
其他妾室还不弄死她?
“为何?”裴渊问道。
顾幻儿心一横:“因为……因为只有两个相爱的人才能成亲,结为夫妻,且忠于彼此。”
裴渊双眼微眯:“你的意思是,你要做本王的王妃?且本王只能娶你一个?”
顾欢儿一听,舌头都快打结了。
这什么理解?
没有说他啊!
她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娶几个是你的事,只是我们两彼此无意,不必因为今天这意外,而勉强。”
裴渊深吸一口气,你怎知本王不愿意?
她说,我们俩彼此无意?
她……不喜欢本王?
他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子,第一次开口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第一次一再询问为什么……
被她一句“彼此无意”浇灭了。
他的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从来没有人忤逆过他。
“不愿意!就算了!”裴渊脸上浮现怒意。
顾幻儿讨好道:“王爷,你是天之骄子,想娶谁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对吧?我这……”
裴渊视线看向她的手臂,绷带被血染红。
桌上,还放着水和药箱。
他起身,冷着脸道:“过来。”
顾幻儿怯怯地跟过去:“怎……怎么了?”
“手伸出来,换药。”
裴渊径首坐在凳上,脸色依旧冷漠。
“哦……”顾幻儿乖巧地伸出手。
裴渊一圈一圈将她的绷带解开,里面己经血肉模糊了。
他心中浮躁不己。
下手怎么这么重?
他拧干帕子,轻轻擦拭她的手臂。
顾幻儿眉头轻皱,忍不住瑟缩,有点疼。
裴渊察觉到她的颤抖,嘴上说着:“这点痛算什么?”
但动作却有意识地放轻,一轻再轻。
他专注地为她擦拭,红色的血痂擦干净后露出白皙的肌肤。
擦完伤口周边的血,露出一条长长的疤痕。
顾幻儿撇嘴:“这会不会留疤?”
方才她倒没注意这条疤痕这么长,好丑。
裴渊走到一旁,拿起玉色小瓷瓶。
“这个药,涂了不留疤。”
他一边轻涂,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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