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的夜风裹着铁锈味，东方雷攥着时间沙漏，玻璃罩下的紫色沙子像凝固的晚霞。他摸向后颈，那里的胎记己经不再发烫，取而代之的是守夜人消失前留下的齿轮状压痕，像枚生锈的邮票。
"雷！"东方德的声音从街角传来，他穿着白大褂，手里拎着袋烧烤，"老妈在烧烤摊占了位置，她说要庆祝'劫后余生'——虽然我觉得更像'考前突击'。"
"考前突击？"东方雷挑眉，看着弟弟口袋里露出的止痛片包装，"你该不会在烤串里加了镇静剂吧？"
"比那有趣多了。"东方德晃了晃袋子，烤韭菜的香气混着孜然味飘来，"是老妈特制的'亲情牌'烤鸡翅，里面有她新研发的愈合因子——吃了能让伤口发痒，提醒你该换创可贴了。"
烧烤摊的霓虹灯管拼成变形金刚图案，摊主是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围裙上印着"狼人烧烤·假一赔十"。东方昭和坐在折叠桌前，银镯在煤气灶的火光中泛着柔光，面前摆着三罐可乐，拉环己经全部拉开。
"来，尝尝李叔的烤羊腰，"她推过盘子，眼神在东方雷后颈停留，"听说你在钟楼遇到了有趣的人？"
东方雷咬下一口羊腰，孜然粒卡在牙缝里："有趣到让我怀疑人生——比如，我们的老爹可能是个时空穿梭的机械人，而我们的胎记是时空裂缝的门禁卡。"
"更有趣的是，"东方德突然开口，"有人偷偷把我的止痛药换成了维生素C。"他盯着雷纳德，后者正用牙签挑着烤茄子，神情自若。
雷纳德挑眉："我只是觉得，真正的疼痛需要首面，而不是用药物逃避——比如现在。"他忽然转头，看向摊位角落的阴影，"李叔，你的客人到了。"
阴影中走出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袖口露出半截骷髅纹身。他踢翻啤酒瓶，匕首抵住雷纳德咽喉，刀刃反光映出东方雷瞳孔里的警惕："莱斯柴尔德，安德烈大人要你去古堡地底喝茶。"
"可惜我更喜欢咖啡。"雷纳德微笑，手指轻捏匕首刃口，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东方雷眨眨眼，看见刀刃上泛起淡紫色的光，与母亲的血液如出一辙。
"老爹，你这是在表演徒手掰钢筋？"他啃着鸡翅，仿佛眼前只是场街头魔术，"记得上次见这招，还是在《熊出没》里。"
"《熊出没》教不了这个。"雷纳德手腕翻转，匕首碎成齑粉，"但烧烤摊能——李叔，再来十串烤脆骨，多加辣椒。"
摊主李叔擦着烤盘，忽然露出獠牙般的犬齿："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狼人，莱斯柴尔德。"
东方昭和轻轻摇头，银镯与李叔的兽化纹路产生共鸣："他不仅知道你是狼人，还知道你的雇主给了你多少钱——足够在郊区买栋带花园的房子，对吗？"
李叔瞳孔骤缩，兽化的手掌拍在烤炉上，火星溅起老高："你怎么......"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东方雷晃了晃可乐罐，"而家人之间，总有些心有灵犀——比如，我知道你藏在冰柜里的不是羊肉，是安德烈的加密文件。"
冰柜突然自动打开，里面滚落几个金属盒，每个盒盖上都刻着RA集团的玫瑰标志。东方德戴上手套，用银针挑开盒盖，里面是沾着血的羊皮卷碎片，文字与初代族长的机械心脏纹路一致。
"这些是......"李叔后退半步，撞到身后的液化气罐。
"是安德烈用来复活初代族长的祭品清单，"雷纳德起身，西装袖口露出机械纹路，"而你，不过是他棋盘上的 pawn。"
煤气灶的火焰突然暴涨，李叔发出狼嚎，身体迅速兽化，指甲变成锋利的爪子。东方雷将沙漏塞进东方德手中，从裤兜掏出荧光薄荷糖："德，接着！给狼人先生来点清新口气的薄荷糖——顺便治治他的暴脾气。"
糖果炸开的瞬间，荧光藤蔓缠住李叔的西肢，东方昭和趁机扣住他的手腕，银镯发出强光，兽化纹路逐渐消退："现在，告诉我安德烈的下一步计划，我可以帮你申请证人保护。"
"证人保护？"李叔冷笑，"安德烈的黑魔法阵己经启动，就算你们杀了我，血月的诅咒也会......"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雷纳德的机械纹路上："你不是纯血莱斯柴尔德，你是......"
"是克隆体？"雷纳德轻笑，"不，我是时间的囚徒，也是你们的摆渡人——就像李叔你，表面是狼人杀手，实则是想给女儿凑学费的普通父亲。"
东方德翻开李叔的钱包，里面掉出张照片，小女孩戴着粉色蝴蝶结，后颈有块淡色的胎记。东方雷感觉后颈发烫，胎记与照片产生共鸣，女孩的胎记竟与自己的形状相同。
"她叫小雨，"李叔哽咽，"天生心脏缺陷，安德烈说只要我......"
"只要你帮他绑架三继承人，就用黑魔法治愈她。"东方昭和轻声说，"但黑魔法的治愈是诅咒的开始，你的女儿会变成容器，永远无法长大。"
雷纳德从口袋里掏出枚齿轮，放在李叔掌心："这是治疗心脏病的机械瓣膜，用我的血液润滑，不会产生排异反应——现在，带女儿去中医院，找东方德医生。"
"为什么帮我？"李叔攥紧齿轮，泪水混着孜然粉滑落。
"因为我们都是父亲，"雷纳德看向东方雷和东方德，"愿意为孩子与全世界为敌的父亲。"
凌晨三点的烧烤摊飘着薄雾，东方雷舔着手指上的辣椒粉，看着雷纳德手腕的机械纹路逐渐隐去："老爹，你的超能力该不会是'机械降神'吧？"
"我的超能力是'父亲力MAX'。"雷纳德轻笑，忽然按住东方德的肩膀，"但有些事，你们必须知道——安德烈的最终目标不是复活初代族长，而是打开所有时空裂缝，让莱斯柴尔德家族统治每个平行宇宙。"
东方昭和的银镯突然发出尖啸，镯面牡丹裂成两半，露出内侧的骷髅符文："而打开裂缝的钥匙，是三继承人的心脏——尤其是你，雷。"
"我？"东方雷挑眉，"因为我是黑客？还是因为我更帅？"
"因为你的胎记里藏着时间沙漏的核心碎片，"雷纳德正色，"安德烈要在血月之夜，用你的心脏启动裂缝，而我们......"
"我们要在那之前，找到所有平行宇宙的自己，"东方德接口，"组成最强战队，对抗安德烈的机械军团。"
"听起来像《复仇者联盟》的低配版，"东方雷咧嘴一笑，却在看见雷纳德眼中的忧虑时，笑容渐渐凝固，"但首先，我们需要确认一件事——老爹，你到底是克隆体，还是真正的雷纳德·莱斯柴尔德？"
雷纳德还未开口，东方昭和的手机突然震动，收到条匿名短信，内容是段监控录像：古堡的禁忌室里，001号克隆体正在苏醒，他的后颈没有胎记，取而代之的是与雷纳德相同的机械纹路，而他的手中，握着东方雷的黑客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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