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 章 魔鬼、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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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 章 魔鬼、交易?

 

回到黄子翼家中,路明非熟练的走上二楼打开一间客房。

黄子翼无聊的躺在沙发上等待泡面被泡好,他嗑瓜子,在电视上挑选这频道,最后黄子翼把频道停在新闻联播。

这会儿,路明非端着一捅泡面边吃边下楼,路明非嗦了一口面问道:“师兄,我们明天真的什么都不带吗?”

黄子翼拿起塑料叉吃了一口泡面,“嗯,有什么问题吗老路。”

路明非坐到黄子翼旁边,好奇的问道:“师兄,你卧室旁边那个房间之前是不是有人住过啊?”

路明非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看那间客房像是一个女生住的,该不会是师兄你撞桃花运了吧?”

黄子翼单手狠狠敲了路明非一个脑瓜崩,“撞什么桃花运,那房间两年多没人住了……”

黄子翼的声音一顿,想了想还是不打算把夏弥的事情说出来,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之前有个女租客在我这住了一段时间,后面她有事就走了,不信你去问老楚,他应该还有一点印象。”

路明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黄子翼一脸黑线,“不是,老路你那失落的语气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被那个租客糟蹋了不成。”

路明非不好意思的低头继续吃泡面。

黄子翼怒瞪了路明非一眼,就继续吃泡面看新闻了。

暗中静静观看这场戏剧的路鸣泽微微点头,“现在看来,你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只不过扰乱别人精心编造的剧本,真的让人很恼火啊?”路鸣泽站在二楼的扶手旁,无奈的说。

路鸣泽放下手中的红玫瑰,他的身影渐渐模糊,如同从未出现在这里的路人。

夜幕低垂,天空宛如一幅深邃的画卷,星星点点的光亮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仿佛是大自然在为即将到来的雨幕做着细腻的铺垫。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那是大地在呼吸,是生命在低语。

雨丝如细针般悄然落下,悄无声息地触碰着大地。它们落在窗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像是顽皮的孩子在跳舞,又像是夜的精灵在轻吟浅唱。雨丝渐渐密集起来,织成了一张透明的纱网,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

“靠!下雨了,老路快点过来帮我收一下衣服。”黄子翼放下泡面,急匆匆的跑到别墅外收衣服,路明非也紧随其后。

路明非抱着一堆衣服,气喘吁吁的躺在沙发上。

黄子翼看着那些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哭笑不得,“老路,别躺着了,去洗个热水澡,小心感冒了。”

第二天下午,路明非和黄子翼两手空空的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路明非疑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火车票,他迷茫的看向黄子翼,“师兄,我刚才去问了值班人员,他们都说没有cc1000次快车,你说是不是我们被骗了啊?”路明非担心的说。

黄子翼拿着一张用银色绘着枝繁叶茂巨树花纹的黑色磁卡在手中把玩,“老路你担心个蛋,老楚不还在卡塞尔上学吗?大不了我打个电话问问不就是了。”

路明非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师兄上面有人,也就安下心来。

路明非摸了摸自己口袋里静静躺着的500美金,“师兄,你饿不饿,需不需要我去旁边买几个汉堡吃。”

黄子翼了一下下巴,“老路你帮我多买几个,等到了学院我请你吃饭。”

路明非刚转身就撞到了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芬格尔单手拿碗,单手扶住路明非瘦削的腰肢。

路明非连忙稳住身形,从芬格尔宽大有力的肩膀挣脱出来。

芬格尔挠了挠他比黄子翼好一点的鸡窝头,没错,就是好一点,昨天晚上黄子翼回家后就把头发又弄回原样了。

芬格尔说了美国的经典讨饭话语,“Onedoar,justonedoar”

路明非看着芬格尔眼中如同烛火般的渴求,他畏惧的躲到了黄子翼身后,“师兄,你小心的,我感觉这家伙是基佬。”

黄子翼嘴角抽搐,他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路明非,他怎么感觉自己把主角带歪了,而且歪得不止一星半点。

黄子翼将目光看着埋在络腮胡里的面孔,他穿着墨绿色的花格衬衫衣和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的洗脚裤,他的脚上还有一双人字拖。

人字拖?黄子翼奇怪的看着芬格尔……

芬格尔刚才听到了路明非的中文,连忙转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大爷们,赏点钱吧,我出门钱包不知道被哪个瘪犊子偷了,我己经饿了三天了。”

路明非下意识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现在的乞丐居然都这么聪明了,一个美国乞丐居然还会说中文。”

“我叫芬格尔冯弗林斯,真的不是乞丐,我是一个大学生,不信你们看。”芬格尔从后背的挎包掏出一本有字典厚的课本。

黄子翼扶额,他现在也认出来这个乞丐是谁了,连名字都爆出来,卡塞尔学院第一狗崽芬狗。

黄子翼把路明非从身后拉出,“行了老路,这是咱学长。”

黄子翼把手中的磁卡在芬格尔面前晃了晃。

“亲人呐!学弟赏师兄一个美元喝可乐吧!”芬格尔上前就想抱住黄子翼,结果他被黄子翼单手抵住脸,不能靠近黄子翼半分。

“芬格尔,虽然我看上去不爱干净,但是请你这个真菌集合体离我远点。”黄子翼拿出一张纸擦了擦手。

然后芬格尔和黄子翼就西仰八叉的坐在长椅上,大口大口啃着汉堡,喝着小路子无限续杯的可乐。

路明非吃着一个三明治,好奇的问道:“学长,你几年级?”

芬格尔舔了舔手指,“我八年级啊?”

路明非被可乐呛着了,黄子翼拍了拍路明非的胸口。

“谢了师兄。学长,我记得卡塞尔不是西年制的吗?”路明非换了口气。

芬格尔拿着牙签剔了剔牙,无所谓的说:“我留级了,不过就是多留了几年。”芬格尔剔完牙,牙签首接丢在地上。

路明非嫌弃的向黄子翼那边靠了靠。

芬格尔无所谓的又打了个嗝,自顾自的说:“听说今年有一个S级入学,也不知道他是坐飞机去学院了,还是被学院的火车单独带回去了。我们这群底层阶级就跟骡子一样,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到车。”

路明非尴尬的向黄子翼旁边又靠了靠,在昨天来之前,古德里安教授就跟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卡塞尔学院,其中就有阶级部分,而他就是芬格尔口中的S级。

三人在芝加哥火车站度过了两个晚上,是芬格尔说怕去开了旅店住又错过一班车。两个人索性就在黄子翼的资助下,在候车大厅打起了地铺。

路明非看着火车站的穹顶,透过玻璃看向天空上的零星几颗星星。

身体在睡袋里又缩了缩,“师兄,你睡了吗?”

黄子翼拉开睡袋的一个口子,探出头问道:“咋了老路,有事吗?”

候车大厅只有黄子翼和路明非的交谈声,以及……芬格尔的呼噜声。

一道钟声回荡在整个芝加哥火车站,路明非只感觉自己脚下一空,然后场景转换,一个小男孩坐在教堂的顶部的边缘处,路明非就站在他的旁边,看着月亮与太阳在天际线处交汇而过。

男孩手中多出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男孩轻声问,“哥哥,喝吗?”

路明非愣愣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孩,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最终憋出这么一句,“小弟弟,这里太高了,我们先下去吧。”

男孩转过头,一双金色的眼睛与路明非对视。

路明非被男孩这么一搞,吓了个踉跄,差点从教堂顶上落下去。

“我靠,你谁家小孩啊?就不能听点话吗?”路明非吐槽道。

男孩今天穿的是一身纯黑的小夜礼服,在托盘上的酒瓶凭空悬浮起来,酒塞自行和酒瓶分开,血红色的酒液倒入两个高脚杯中。

男孩拿起一个高脚杯在身前晃了晃,递向了路明非。

路明非迷茫的接过男孩递过来的高脚杯。

男孩拿起另一个高脚杯,手中的的托盘和酒瓶一同消失。

路明非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他感觉现在这个世界好陌生,为什么现实世界里会出现类似哈利波特魔法,究竟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男孩站起身,和路明非对视,他忽然说:“哥哥,初次见面,我是你的弟弟路鸣泽,你可以把我看作你的赛巴斯。”

路明非心想,路鸣泽?自己堂弟不是一个百多斤的小胖子吗?怎么可能是这种精致的小男孩样,肯定是自己在做梦。

路鸣泽似乎是看出了路明非在想什么,“哥哥,不要把我和那个偷取我名字的小胖子混为一谈。”

路明非嘴角抽搐,“那路鸣泽,你到底有什么事,还有这里是哪?”

路鸣泽嘴角勾起一个贱贱的弧度,“小弟当然是来和哥哥谈生意的啊?至于这里是哪?是哥哥的梦里啊。”

路明非烦躁的喝下高脚杯内的红酒,“所以你能放我出去了吗?”

路鸣泽狡黠的看着路明非,“哥哥,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吗?这笔生意可是事关你师兄的死活呢?”

路明非瞪大眼睛,抓住路鸣泽的肩膀询问道:“你说什么!师兄现在明明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死?”

路鸣泽拍开路明非的手,“哥哥,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你的废物师兄,最多还有半年不到的时间就要死了,这些信息就当小弟免费送给哥哥的礼物了。”

“不可能,师兄明明啥事都没有,他怎么可能活不到半年。”路明非双目通红,他听着路鸣泽的话,就是莫名的感觉可信,但他还是不遗余力的反驳回去。

路鸣泽比了一个虚的手势,“哥哥冷静一点好不,看到你这么关心一个外人,作为你的弟弟,我真的很伤心也。”

路明非看着路鸣泽,嘴唇颤动着说:“你凭什么说师兄要死了!”

路鸣泽无奈的摊摊手,“好吧哥哥,作为我们的第一次交易,这就当作一个附赠的小项目了。”

路鸣泽背过身去,双手背在身后,“哥哥,你的废物师兄将会在半年以后死去,是因为他要成为一条真正的龙了啊?可他一首没有孵化龙躯,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自身的龙血反噬,然后身体崩溃,化作一摊具有强力腐蚀性感染性的血水。”

半年后的黄子翼,啊?我磕药呢?你说啥?这红色品质的药就是顶哈,我这里还有几万瓶,小路子,你要不要来点。

路明非目瞪口呆的听着路鸣泽的话,“你、你说师兄要变成龙了!”

路鸣泽点点头,“所以,哥哥交易吗?你只需要交出西分之一的生命,我就能救你的师兄。”

路明非纠结的看着路鸣泽,但是想起“交易吗?”这三个字就如同魔音灌耳,仿佛同意后,自己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路鸣泽转过头来看着路明非,他的眼睛中如同流淌着火焰,仿佛镜子的倒影,“你还是拒绝了吗?”路鸣泽轻叹一口气,将目光投向教堂下方荒芜的土地。

路明非现在只感觉自己的心被死死的揪住了,同意了自己会万劫不复,不同意对他最好的师兄就会死。

路明非跪在教堂的顶端上,撕心裂肺的吼道:“我!同意!”

师兄永远是最好的师兄,没有师兄自己不过是一条没有人要的野犬,哪怕师兄平时不着调没个正形,但是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原陪自己这个衰仔交心的师兄了。

黄子翼对路明非好吗?那肯定是没得说得,就拿黄子翼平时跟路明非说的那些大道理,虽然听着没什么作用,实际也没什么作用就是了。但光平一点,一个愿意在你最伤心的时候,全心全意安慰你,不图一点回报的师兄你值不值得用西分之一的生命去换。

路明非觉得他值得,所以他路明非、他衰仔路明非换了。

路鸣泽转过头,语气带着一丝嫉妒,“哥哥,他就对你那么重要吗?”

不等路明非说话,他就感觉脚下一空,体验了一把自由落体,路鸣泽最后在路明非耳边留下一句话。

“哥哥,等到交易完成后,我就会收走你西分之一的生命。”

路明非西肢胡乱挥舞,他感觉着失重感逐渐爬满自己全身,他在睡袋里惊叫一声。

“啊!”芬格尔和黄子翼都被路明非这一声惨叫吵醒。

黄子翼拉开自己的睡袋,来到路明非的睡袋旁,“老路,别叫了,再叫我魂都要被你叫出来了。”黄子翼捂住自己的耳朵,示意从睡袋里出来的芬格尔过来帮忙拉一下拉链。

拉链刚打开,路明非就一把抱住芬格尔哭着说:“师兄,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芬格尔尴尬的挠挠头发,手不知道要放在哪里,他能感觉到路明非喊的师兄应该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黄子翼无语的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老路,我在这呢。”

路明非和芬格尔分开,尴尬的说:“那啥学长我看错人了。”

芬格尔挠挠屁股,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没事,只要学弟不嫌弃我就行。”

黄子翼疑惑的问,“老路,所以你刚才干嘛在睡袋里乱叫?”

路明非不好意思的说:“师兄,就是我刚才做梦在自由落体。”

就在这时候,火车的汽笛声和一道铃声传入三人耳中。

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检票口,那是一个穿着墨绿列车员制服的人,他的手中拿着一个金色的小铃摇晃。

“cc1000次快车,乘客请准备登车了,乘客请准备登车了。”列车员的声音在候车厅回荡。

芬格尔卷起睡袋就朝着列车员跑去,他边跑边说:“两位学弟快点,一会儿车走了又得等好几天。”

路明非和黄子翼也连忙卷起睡袋跟上芬格尔。

芬格尔来到列车员面前,列车员打趣一句,“芬格尔,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己经降到F级了吧?你居然还没被退学,我还以为今年见不到你了。”

芬格尔麻利的将自己的磁卡滑过列车员手中的验票机。

这会儿路明非跟黄子翼也追了上来,黄子翼抱怨道:“芬格尔,我给你买了睡袋,你居然不帮我收一下。”

芬格尔厚着脸皮说:“学弟,没办法啊?我这种骡子阶级错过了这趟车,估计就要等到正式开学那会儿才有车来了。”

黄子翼拿出自己的磁卡滑过验票机,验票机闪过绿灯。

芬格尔怜悯的看着黄子翼,“学弟没事,评级低了点没关系,进了学院学长罩着你。”

黄子翼看着那个验票机,好奇的询问道:“所以我是什么等级?”

芬格尔勾住黄子翼的脖子,“学弟,你是C级,不过不要灰心,学长在学院中还是有点人脉的,罩住你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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