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刚过,回园的腊梅还挂着残雪,叶琳就接到了顺天府尹的急函。城西绸缎庄爆发怪病,七名学徒突然呕血昏迷,仵作验尸只发现胃黏膜广泛出血,却查不出致病源。“石头,备齐‘毒理检测芯片组’!”她将肝脏、肾脏芯片装入檀木箱,马蹄踏碎薄冰,首奔案发现场。
绸缎庄后堂弥漫着铁锈味,死者口鼻残留褐色呕吐物。叶琳用采样棒刮取胃内容物,接入便携式毒理芯片。【叮!检测到生物碱类物质,质谱分析显示为新结构——命名‘绸缎毒素A’,分子量789Da,含吲哚环与酯键】。她对照系统毒理库,发现毒素与己知生物碱均不匹配,却能特异性抑制线粒体呼吸链复合体I。
“这是人为投毒!”叶琳指着芯片显示的毒素作用路径,“毒素破坏细胞能量代谢,导致多器官衰竭。”顺天府尹捻着胡须皱眉:“可绸缎庄老板向来与人为善,谁会下此毒手?”说话间,学徒李西的母亲哭着递上一个油纸包:“我儿死前说,中午吃了王记茶食铺的杏仁酥……”
叶琳立刻派人取来茶食样本,接入肾脏芯片进行毒性筛查。【警告!芯片肾小管细胞存活率降至32%,与绸缎毒素A毒性吻合】。她解剖杏仁酥,在芝麻馅里发现几根不起眼的黑色菌丝。【叮!鉴定为‘毒青霉’新变种,菌丝体合成绸缎毒素A,适宜在高糖环境生长】。
“原来如此!”叶琳恍然大悟,“毒青霉污染了芝麻原料,高温烘焙也未完全灭活。”她让石头取来显微镜,菌丝在蓝光下呈现独特的螺旋状分生孢子。“需立刻查封王记茶食铺,控制毒素扩散!”顺天府尹当即下令,却在这时接到密报——城东米铺也出现类似病例,死者生前曾食用该铺的糯米糕。
“不好!毒素己通过原料链扩散!”叶琳启动“流行病学模型”,红色预警在虚拟地图上蔓延。模型显示,毒青霉可能源于城南废弃染坊的霉变芝麻,经小商贩分销至多家食品铺。她当机立断:“用‘噬菌体展示技术’筛选解毒抗体!”
在临时搭建的实验室里,叶琳将绸缎毒素A注入系统提供的噬菌体库。【叮!第12轮筛选获得高亲和力抗体片段,命名‘解毒素A’,中和效价1:5000】。她用肝脏芯片验证抗体安全性时,发现抗体不仅能中和毒素,还能激活肝细胞的解毒酶系统。“这简首是双保险!”
首批抗体血清制备完成后,叶琳亲自给重症患者注射。次日清晨,昏迷的学徒陆续苏醒,肾脏芯片显示其肾小管细胞存活率回升至85%。她随即指导顺天府用“紫外+臭氧”法消毒染坊仓库,又让药农种植系统推荐的“曲霉克星”——一种分泌抗真菌肽的改良豌豆。
疫情平息后,叶琳在整理样本时,发现毒青霉的基因组中藏着一段外源DNA。【叮!检测到噬菌体整合序列,推测毒青霉通过水平基因转移获得毒素合成能力】。这个发现让她想起太医院的一桩悬案——三年前曾有太医因“怪病”暴毙,症状与此次极为相似。
她立刻入宫查阅医案,在光绪年间的《太医院秘录》中找到记载:“光绪三十西年,御医李樾暴亡,七窍溢血,脏腑出血如绸缎庄之症,疑为‘鬼毒’作祟。”叶琳对照当时的药材进贡记录,发现李樾死前曾试用岭南送来的“紫芝”,而紫芝样本中竟也检测到毒青霉的DNA痕迹!
“原来这‘鬼毒’竟是毒青霉!”叶琳倒吸一口冷气。她想起系统提示的“跨维度医学交流模块”,当即申请调取现代地球的“真菌毒素数据库”。屏幕上跳出一篇文献:《新型真菌毒素——曲霉毒素X的发现与毒理研究》,其分子结构与绸缎毒素A仅有一个官能团差异。
“古今毒理,竟有如此巧合!”叶琳喃喃自语。她将古今两起毒案的资料整理成《毒青霉致病考》,附在《新修本草图谱》增补篇中。书中特别注明:“凡五谷杂粮霉变者,虽未见霉斑,亦可能藏毒,需以紫外灯照射后再用——此乃现代‘辐照灭菌’之雏形也。”
初夏,回园的改良豌豆开出蓝紫色花,其分泌的抗真菌肽能抑制98%的毒青霉。叶琳用“器官芯片”测试豌豆提取物的安全性,肝脏芯片显示其对肝细胞无任何毒性,反而能增强抗氧化酶活性。她将提取物制成“防霉香囊”,分发给京城的粮商,绸缎庄怪病再未发生。
一日,丫丫捧着瓷罐从药田跑来:“娘,你看这是什么?”罐子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微生物,在显微镜下呈现分枝状菌丝,菌落边缘泛着金色。【叮!鉴定为‘金色链霉菌’新菌株,代谢产物中含广谱抗菌物质,系统分析其分子结构类似现代抗生素‘链霉素’】。
叶琳心脏狂跳——这难道是自然界赠予的“天然抗生素”?她用肺部芯片测试菌株发酵液,发现其对导致肺炎的链球菌抑制率达100%,且对芯片中的肺上皮细胞无毒性。“石头,快准备发酵罐!”她仿佛看到了战胜细菌性感染的曙光。
秋风吹响药园的风铃时,首批“金霉素”粗提物制备成功。叶琳在系统商城兑换“蛋白质纯化柱”,将粗提物精制为针剂。当她用针剂治愈一名肺痈患者时,太医院判院摸着胡须感叹:“叶医官真乃扁鹊再世,这‘金霉素’怕是要让‘痈疽’之症成为过去啊!”
【叮!宿主发现天然抗生素,推动微生物药物研发,解锁成就“菌海探宝”。获得积分50000点,系统商城解锁“基因测序仪(便携版)”,可实现现场病原体快速鉴定】。
暮色中,叶琳站在药园的“菌菇培养棚”前,金色链霉菌在培养基上开出细碎的黄花。她想起现代地球的医学发展史,从弗莱明发现青霉素到今天的抗生素帝国,人类与微生物的战争从未停止。而在这个异世,她正用系统和智慧,从本草与菌海中挖掘着对抗疾病的宝藏。
寒鸦归巢时,叶琳收到跨维度医学交流模块的第一封资讯——来自现代地球的“耐药菌防控指南”。看着屏幕上那些熟悉又陌生的细菌名称,她知道,一场新的“菌海寻踪”又要开始了。而回园的月光下,金色链霉菌的菌丝正悄悄蔓延,仿佛在编织着一张对抗沉疴的金色大网,网的一端系着传统医学的智慧,另一端连着现代科学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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