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沈坚介绍,光真定县境内就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山寨,规模大的山寨人数甚至超过了千人!刘阳现在明白,黄巾军为什么能够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从三西十万人迅速发展至百万大军,并且起义失败后队伍还越来越庞大。这些山贼就相当于是黄巾军的预备役,受苦受难的老百姓越多,这种预备役就越多。
聊完山匪,刘阳又谈到了军营内部,他询问沈坚,“你觉得孙三这个人怎么样?”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谈,他感觉沈坚是一个可靠之人,所以想通过他详细的了解军队的情况。
沈坚轻笑一声,道,“回主公,孙三这人心眼不坏,虽然也会占老百姓的便宜但从未害过人,算是一个有点痞性的老兵油子吧。”
原本孙三这种人他是看不上的,但有太多作奸犯科的人了,反而把孙三衬托的很善良。
“军营现在还缺一个屯长,你有没有合适的人推荐?”刘阳点点头,接着问道。
他不怕老兵油子,只要听话就行。而且孙三是第一个投效自己的人,奖励他能提高其他人的积极性和忠心。
沈坚闻言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不知道刘阳这是在试探自己,还是真的信任自己。才第一次见面,就让我推荐屯长,如果主公是认真地,那他也太信任自己了吧。
沈坚立刻想到了自己的生死兄弟吕璋!吕璋和他一样在军营中十年了,是资历最老的兵,他有能力也有战斗意识,但因为他早期被母亲的病情耽误,错过了最佳的立功时间迟迟没有晋升。后来上任的县尉全都要送礼才能上报功勋,吕璋母亲常年患病,哪有钱给县尉送礼,因此十年了,他一首都还是个伍长。
最近这两年经常打败仗,偶尔有一些军功也会被那些送礼的人取代,吕璋也开始自暴自弃了。沈坚作为好兄弟,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沈坚愿意为好兄弟赌一把!如果刘阳是在试探他,大不了两人一起离开军营。
他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咬牙说了出来,“回主公,我有一个同乡,名叫吕璋,他和我一样也是十年的老兵了,能力方面绝对没有问题。”
沈坚生怕刘阳不同意,把吕璋的遭遇诉说了一遍,他对刘阳道,“主公,吕璋绝对有能力胜任屯长一职!您若能提拔他,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他绝对会为您卖命的!”
说完之后,沈坚有些忐忑不安。在刘阳面前他不敢有任何隐瞒,所以把自己和吕璋的关系如实相告。
刘阳点点头,“你去把吕璋喊过来。”
见主公并没有任何不满,沈坚心中一喜,连忙道谢,“多谢主公。”他赶忙跑了出去,不多会儿,带着一个身高七尺,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吕璋看起来有些颓废,可站在刘阳面前却很拘谨。
“愣着干什么,还不见过主公。”沈坚连忙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提醒道。
吕璋赶忙行礼,“属下吕璋,拜见主公,都尉,军侯。”
他此刻 比沈坚更加忐忑,他很想当屯长,洗刷在军中多年的冤屈,施展自己的能力。然而也正是这份期待,他害怕刘阳和前面的那些县尉一样需要送礼,毕竟大家都知道,刘阳和那些人一样都是买来的官。
“沈坚推荐你当屯长,我想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能够胜任这个职位。”刘阳淡淡地问道。
闻言,吕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因为刘阳说的这句话他太熟悉了,每一个县尉找他谈话都会这么问,听起来像是在考验他的才干,实际上是在惦记他的钱袋子。以前那些县尉所说的本事,既不是武艺也不是带兵,而是送礼的本事!
“大哥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张飞是个急性子,见吕璋像个呆头鹅一样站在那里发愣,于是催促道。
“我……我……”吕璋想说我没有钱给你送礼,但他没有勇气说出口。就在结巴的时候,张飞放下手里的肘子走下桌,来到他的面前道,“来来来,俺考考你,你要是能把俺推动,俺就保你做这个屯长。”
张飞说完,把衣袍拽了起来插进裤腰带里,当场扎了个马步,示意吕璋可以动手 了。
吕璋再次愣住了:难道主公是真的想考验我的本事,不是指送礼?
看着扎稳马步的张飞,吕璋心动不己。他可是十年的老兵了,平日里没少锻炼,虽然武艺平平,但力气还是有的。不就是推个人吗,这有何难。
“军侯此言当真?”吕璋滚了滚喉咙,满脸期待地问道。
张飞哈哈大笑,“大哥为证!”
吕璋看向刘阳,见后者点了点头,他终于相信了。于是道了一声“得罪”,便猛地推出双掌。然而张飞却纹丝未动,犹如一块焊在地面上的铁板,令他大惊。
“好强!”
吕璋刚才只是试探,并未用全力,见张飞的身体犹如石头一样坚硬,他咬了咬牙,决定不再保留。
“小心了!”他大喊一声,使出全身力气去推张飞。然而张飞的身体只是略微往后摆了一下,两脚牢牢地抓着地面,没有挪动分毫。这下子吕璋有些自我怀疑了。难道是我太弱了?
他平时对付三五个士兵都不在话下,如今别人站在那里让他推他都推不动,什么情况?
看到他满脸的自我怀疑,张飞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哥,还不错,有点力气,当个屯长应该没问题。”
听到张飞的话,吕璋愣住了:我并没有推动他啊,为何还要为我说话?
刘阳点点头,“那就先做个代理屯长吧,俸禄还是按照原职位发放。等你表现好了,再提拔你为正式屯长。”刘阳知道张飞的力量有多么变态,寻常人不可能推的动他。
不是吕璋太菜,是张飞太强了。
“还不快谢过主公!”看到吕璋发呆,沈坚替他着急。
“多谢主公!多谢军侯!多谢都尉!”吕璋连忙拜谢。关羽端着酒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某什么都没说,谢某作甚。”
吕璋显然是那种不善言辞之人,没听出关羽这是玩笑话,还以为惹得他不高兴了,有些不知所措,刘阳和张飞都被他给逗乐了。不会溜须拍马,说明他是个老实人。
“别站着了,坐下来饮酒。”刘阳招呼了一声,替他解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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