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指的机缘是?”
“玄尘子仙逝的消息你听说了吧。”
“自然是听说了。”
“玄尘子走后,他留下的九重登山诀和镇玄司便是你的机缘所在。”
听到此处,一向风淡云轻的陈化羽脸色有了一丝变化。
“师尊这话如何说来?”
“唉,证道山己经选了你的小师弟白俊元为真传弟子。”
这句话一出,陈化羽身躯一震,波澜不惊的语气也有了一些颤抖。
“为何?师尊,化羽自问不比小师弟差。甚至犹有过之,我自小向道,七岁便离家修行,十余年从不懈怠,却为何不如一个只修行三年的小师弟!”
“化羽,慎言!此乃证道山做出的决定,你小师弟乃是天生道种,便只修行三年,却己抵得过别人修行数年。”
白发老道人道号青玄,乃是这庆安郡城证道观的主持。
陈化羽身体依旧颤抖,与他平日反应大相径庭,可见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青玄叹了一口气,“化羽,你的努力为师自然是看在眼中,也为此据理力争过,但派中自有长老做主,为师也己经尽力了。”
陈化羽闭口不语。
“玄尘子一代奇人,其所创九重登山诀也算的正法,若是能得了这法门,也是大机缘,。更何况说不定能掌握镇玄司,在派中也会有极高地位。”
陈化羽眉目低垂,却还是没有张口。
“唉,痴儿,我知你成道之心坚毅,但此事己无法更改,以你的资质悟性未必不能推陈出新,从九重登山诀中领悟出成道之法来。到那时你便是一脉之祖。”
“玄尘子有子嗣,其一切自会被虚云子继承,怎会让人来争?”陈化羽不甘。
“虚云子修行资质不及乃父,且另有传承,修炼的不是九重登山诀。既然实力不高,那便保不住这份家业。”
青玄不过一句话,但己经让陈化羽清楚了许多问题。
证道山出手了,若非被逼到绝地,大乾和虚云子怎会将九重登山诀让出来。
证道山等这个机会己经很久了。
这一次一定会将大乾王朝彻底握在掌中。
谁说证道山不问世事只想着修行。
回想玄尘子真是一代奇人,仅凭一人之力,制衡证道山这许多年。
只可惜终是身死道消。
“我明白了,徒儿这就下山,往红尘之中走上一遭。”
青玄盯着自己的大弟子许久,这才开口道:“化羽,你道根深厚,定有无量前途,莫要为此动摇了道心。另外这次盯上此事的并非只有我们一脉,其他外门道脉甚至内门也会有弟子参与其中。”
证道山,道脉众多,并非铁板一块,证道观不过是其外门,真正的修行种子,都被收于各个道脉之中称为真传。
各道脉相互牵制,也是玄尘子能抗衡证道山的一个原因。
大乾和虚云子让出九重登山诀甚至镇玄司,也未必没有挑起证道山道脉之间相互争斗的意思。
都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弟子明白了,多谢师尊提点,弟子拜别师尊!”
陈化羽转身一步一步向着证道观的山门外走去,走到山门外时,他己经完全恢复了平静,就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他低下头,撩起了道袍的一角,刺啦一声扯下了一大片衣襟,随手扔在了山间。
一阵风吹过,那截道袍不知被吹向了何处。
大殿之上,青玄轻轻叹息。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大殿内。
“叔祖,大,大师兄己经走了吧。”
青玄只觉心头烦闷,“证道观中莫要称呼俗家称谓。”
“是,师尊。”那青年急忙认错,好像十分惧怕青玄。
“俊元,我费了如此大的心思将你送入证道山,甚至放弃了我最优秀的弟子,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白俊元低下了头,“师尊都是为了我白氏一族。”
“唉,你天赋不错,若是入了证道山当可有一番成就,白氏一族的族运,就赌在你身上了。”
青玄又叮嘱了白俊元一些事项,这才让他离开。
“化羽啊,化羽,你莫怪师尊有如此私心,你虽是我爱徒,但我死之后,你又能保我白氏一族多少,只有白家人,才能保我白氏一族兴旺。”
偌大的大殿之内,青玄一人喃喃自语,只觉得周身气象有些变化,忙运转功法稳住修为,但只觉有一个无形枷锁将其困住。
奈何心魔己生,以后修为再难寸进一步!
青玄再次长叹,希望自己的牺牲没有白费。
…………
“胭脂盗,其真实姓名不得而知,疑有迷魂之术,凡是被其侮辱女子,皆对其倾心不己,茶饭不思。”
“此贼神出鬼没,且有一手高超剑术,曾在镇玄司围捕之下,斩杀五人,从容而去……”
“胭脂盗是十大贼中排位第十的存在,赏金百万。若是将他捉拿归案,那可是一夜暴富了。”
“这胭脂盗也不知道有何等邪术,镇玄司曾出动三名镇守,将其围困,眼看就要将其捉拿归案,关键时刻竟有数名女子冲出,其中不乏贵族千金,将那胭脂盗护住,镇玄司投鼠忌器,还是让这厮跑了……”
“这厮作案之时,现场总留下一种特殊的胭脂气味,这也是他胭脂盗贼名的由来了。”
镇玄司书吏房,刘明堂心情不错,正在讲一本卷宗中提到的十大贼之一的胭脂盗。
其他三人听的心惊胆战,生怕这胭脂盗下一刻便要从哪里蹦出来。
刘明堂哈哈大笑,“你们紧张什么,那胭脂盗只对女子感兴趣。”
三人这才讪讪,拱手赔笑。
徐清则是一脸淡然的抄写着公文。
“你们看,徐清如此淡定,你们得多多向他学习才是。”
徐清见刘书吏突然将话题带到了自己身上,连忙说道。
“刘大人太看的起我了,若大人说的是其他大贼,只怕学生也早己两股战战了。只是胭脂盗嘛,就如大人所说,我一男子,也无家眷,怕他做甚。”
“话怎能这样说,那胭脂盗也是杀人无数,怎不令人生寒。”于哲不服气的反驳道。
“不错,这胭脂盗,坏人清白,这对女子及其父母来说,却比死了还要难受,你却说自己无家眷,怕他做甚,真是冷血。”高思明也跟着攻击徐清道。
宋然也起身,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好了,好了,大家说的都没错,咱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对这些贼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这些贼人作恶多端,迟早伏法。哈哈……”
刘明堂见气氛有些不对,连忙打了一个圆场。
众人见他说话,便也不好再争执下去。
徐清低头不语,默默的将手中一卷抄完的卷宗放了回去。
胭脂盗,他自然是惹不起,但今夜他却是要斩下另一个采花大盗的头颅。
采花贼,人人得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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