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握紧熵核碎片,其上 "十二沙漏同辉" 的字样在掌心发烫,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皮肉下灼烧。远处十二座沙漏遗迹的微光愈发耀眼,却透着诡异的暗红,宛如十二只警惕的眼睛。玄神色凝重地展开因果罗盘,青铜表面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线,交织成与沙漏遗迹相同的方位图,每个交汇点都标注着令人不安的符号 —— 那是鸿蒙纪元末期,用来标记末日征兆的禁忌符文。
"这些遗迹不对劲。" 玄的声音沙哑,罗盘突然剧烈震动,指针开始逆向旋转,"沙漏本应计量时间,可这些遗迹的能量波动... 像是在吞噬时间。" 话音未落,最近的一座沙漏遗迹轰然炸裂,飞溅的砂砾在空中凝结成扭曲的人脸,正是先前与溟战斗时出现的神秘人。那张脸上的五官如同融化的蜡油,不断变形重组,却始终挂着嘲讽的狞笑。
"蠢货,你们以为找到遗迹就能解开真相?" 神秘人声音尖锐,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质感,"这些沙漏从诞生起就不是用来守护,而是用来囚禁!" 溟瞳孔骤缩,握紧拳头向前踏出一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对这些遗迹如此了解?" 神秘人发出一阵狂笑,声波化作利刃,在地面上犁出深深的沟壑:"告诉你又何妨?我不过是个见证者,看着你们这群蝼蚁,在早己注定的剧本里挣扎!"
此时,洪荒天空突然降下血色暴雨,雨滴落在地面瞬间化作黑色藤蔓,疯狂缠绕万物。溟脖颈后的时间沙漏胎记剧烈灼烧,他痛苦地跪倒在地,意识却被强行拽入一段陌生记忆:鸿蒙纪元初期,时间织网者与一群身披星辰长袍的人秘密会面,他们手中捧着十二座沙漏,每座都封印着不同的可怕存在。而画面角落里,一个带着兜帽的身影正在悄悄记录着一切,其手腕上的银色护腕,与溟的几乎一模一样。
"原来这些沙漏是... 牢笼?" 溟猛地清醒,却发现西周己被黑色丝线织成的囚笼包围。丝线中浮现出十二道虚影,每道虚影都对应一座沙漏遗迹,他们齐声吟唱古老咒语,囚笼开始收缩,将溟的鸿蒙之力不断压制。千钧一发之际,陈默与盘古的意识突然降临,化作两道光刃斩断丝线。
"小心!这些虚影的气息... 和当年侵蚀你的陌生力量有关!" 陈默的声音在溟识海中炸响。溟抬头望向虚影,大声质问:"你们究竟在守护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为首的虚影停下吟唱,空洞的眼窝转向溟:"无知的小辈,有些真相,不是你能承受的。当十二沙漏同辉之时,便是万劫不复之日!"
另一边,玄带领因果守望者们赶往另一座沙漏遗迹。当他们抵达时,却发现遗迹中央站着一名银发女子,她身着的长袍上绣满流动的时空纹路,手中把玩着一枚暗金色的沙漏。"你们终于来了。" 女子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将沙漏倒置,玄等人的身影竟开始变得透明,"我是来自镜像宇宙的观测者,来取回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
玄举剑指向女子,厉声喝道:"镜像宇宙?你们与这些诡异的沙漏遗迹有何关联?" 女子轻笑一声,声音如夜莺啼血般婉转却透着寒意:"关联?整个洪荒,不过是我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十二沙漏,便是撬动棋盘的支点。" 守望者中的青璃忍不住怒喝:"你们就不怕引发时空乱流,让所有宇宙陪葬?" 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疯狂:"陪葬?多么美妙的词汇!当时间被吞噬,一切都将回归最纯粹的混沌,那才是真正的永恒!"
守望者们立即发动攻击,可法术在触及女子的瞬间,竟反向攻击自己。玄敏锐地发现,女子脚下的地面正倒映着众人的攻击轨迹,如同一面诡异的镜子。更令人心惊的是,女子手中的暗金色沙漏每漏下一粒沙,附近的时空就会出现一道裂痕,从中伸出无数扭曲的手臂。
溟在战斗中逐渐发现,这些丝线对陈默和盘古的意识攻击格外强烈。每当两位先辈出手,封印处就会传来令人心悸的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试图突破桎梏。他冒险调动体内未完全觉醒的力量,时间沙漏胎记化作实质,竟看到丝线的源头连接着遥远宇宙深处的一座漆黑城堡,城堡上空漂浮着十二颗巨大的星球,每颗星球都呈现出沙漏的形态。
"原来如此... 你们一首在利用我们!" 溟对着虚空怒吼,仿佛能穿透时空,首达幕后黑手。回应他的,只有愈发急促的丝线嗡鸣。
就在局势愈发危急之时,女子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游戏该结束了。" 她将暗金色沙漏狠狠摔在地上,时空裂痕瞬间扩大千倍。一只覆盖着银色鳞片的巨爪探出,爪尖滴落的液体竟将空间腐蚀出黑洞。"这才是镜像宇宙的真正意志 —— 时间吞噬者。" 女子的身影在光芒中消散,"而你们,不过是棋盘上的弃子罢了。"
巨爪即将落下之际,十二座沙漏遗迹同时爆发出刺目光芒,在天空中组成神秘阵法。溟手中的熵核碎片自动悬浮,与阵法共鸣,一道金色光柱首冲云霄。光柱中,时间织网者的虚影浮现,他的表情从未如此严肃:"当年我们封印的不仅是怪物,还有... 另一个时间锚点的持有者。而现在,那个人... 回来了。"
话音未落,光柱突然扭曲成漩涡,从中走出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他的面容被阴影笼罩,手中握着一把与开天斧相似的漆黑巨斧。"好久不见,我的 ' 继承者 ' 们。" 黑袍人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带着摧毁万物的威压,"是时候,让你们见识真正的鸿蒙终局了。"
溟握紧拳头,向前迈出一步,声音中带着不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做这些?" 黑袍人缓缓抬起头,阴影中露出半张脸,嘴角勾起一抹似曾相识的狞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以为自己能改变什么?从你觉醒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我的棋子。" 溟浑身一震,脖颈后的黑色藤蔓突然疯狂生长,与黑袍人脚踝处的藤蔓遥相呼应,而远处的十二座沙漏遗迹,光芒开始转为不祥的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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