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残阳如血,将长安城的青石板路染成暗红。陈明带着两名亲信,捧着精心准备的礼物,踏入李暹的宅邸。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长安城背后隐藏的无尽权谋与纷争。
这座宅邸在长安虽不算奢华至极,却也彰显着主人的地位。朱漆大门上的铜钉虽己有些斑驳,却依旧透着威严。门檐下悬挂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光影在墙壁上摇曳不定,为这座宅邸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踏入内院,只见回廊曲折,雕梁画栋,处处都显露着主人的身份与地位。穿过几重院落,陈明终于来到了李暹所在的厅堂。李暹懒洋洋地靠在榻上,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精致的玉冠,身旁侍女环绕,正手持团扇为他轻轻扇风。见陈明等人进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傲慢:“哪里来的商人,这般不懂规矩,也不提前通报便闯进来?”那声音中满是不屑,仿佛陈明等人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陈明不慌不忙,躬身行礼道:“久闻李公子大名,在下陈明,今日特来拜访,还望公子莫要怪罪。我等虽是商人,却也听闻公子在长安城里举足轻重,有一事还望公子相助。”他的声音沉稳而恭敬,眼神中却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说罢,示意亲信将礼物抬上前,打开精致的木盒,里面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玉璧,在烛火映照下流光溢彩。玉璧上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便要破空而去。李暹见状,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坐首身子,伸手把玩着玉璧,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意:“哦?有何事要本公子帮忙?先说来听听。”那贪婪的目光紧紧盯着玉璧,仿佛要将其看穿。
陈明见李暹上钩,心中暗喜,却依旧保持恭敬:“实不相瞒,我家主公乃汉室宗亲,此次前来长安,一是认祖归宗,二是想为朝廷效力,南下征剿黄巾和贼寇。只是如今局势复杂,还望公子能在令叔李傕将军面前美言几句,让主公能谋得一官半职,为朝廷出力。事成之后,必有重谢。”他一边说着,一边密切观察着李暹的反应。
李暹把玩玉璧的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汉室宗亲?这身份倒稀奇。不过我叔父那边可不好说话,如今这朝堂之事,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掺和的。”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谨慎,似乎在权衡这件事的利弊。
陈明立刻说道:“公子放心,我家主公只想为朝廷尽绵薄之力,绝无他意。这些礼物只是一点心意,若公子愿意帮忙,后续好处自然不会少。”他言辞恳切,态度卑微,只为能让李暹答应此事。
李暹掂量着玉璧,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罢了罢了,看在这礼物的份上,我便在叔父面前提上一提。不过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证。”说罢,将玉璧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眼中满是得意。
陈明再次躬身:“多谢公子!若能成事,公子的大恩大德,我家主公定铭记于心。”说罢,带着亲信缓缓退出厅堂,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之后陈明马不停蹄,又来到李利的居所。李利的宅子比李暹的更为气派,远远望去,高耸的院墙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门口的守卫一个个凶神恶煞,手持长枪,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过往行人。陈明好说歹说,又拿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子塞到守卫手中,才得以进入。
穿过金碧辉煌的前厅,来到后院,只见李利正在院中逗弄一只珍贵的鹦鹉。那鹦鹉羽毛艳丽,正欢快地跳来跳去,不时发出清脆的叫声。见陈明进来,李利不耐烦道:“什么事?没看到我正忙着吗?”语气中满是烦躁。
陈明赔着笑脸:“李公子雅兴,在下冒昧打扰,还请恕罪。在下陈明,有要事想与公子商议。”说着,让人抬上礼物,这次是一箱沉甸甸的金饼。箱子打开的瞬间,金灿灿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院落,李利的目光立刻被金饼吸引,走过来踢了踢箱子:“这些是给我的?说吧,有什么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伸手便抓起一把金饼。
陈明将主公之事又详细说了一遍,最后道:“还望公子能在李傕将军面前多多举荐我家主公,让主公能有机会为朝廷效力。”他言辞诚恳,态度谦卑,希望能打动李利。
李利抓起一把金饼,揣进怀里,大笑道:“就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叔父向来重视我,我说的话他肯定听。只要你家主公识相,好处管够,官职还不是手到擒来。”那狂妄的笑声在院落中回荡,尽显其嚣张跋扈。
陈明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恭敬:“那就仰仗公子了!日后公子但有吩咐,我家主公定当赴汤蹈火。”说罢,又说了一番奉承的话,才告辞离开。
李循的府邸相对低调,但内里装饰却十分考究。踏入府邸,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庭院中,假山流水,花木扶疏,处处都透着雅致。陈明带着礼物进去时,李循正在书房写字。书房中,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籍,案几上摆放着精美的笔墨纸砚。
“不知足下所为何事?”李循放下毛笔,淡淡问道。他身着一袭素色长袍,气质儒雅,眼神中透着一丝睿智。
陈明恭敬地行礼:“李公子好雅兴。在下陈明,今日前来,是想请公子帮个忙。”随即呈上礼物,是一幅价值连城的古画。展开古画,只见上面山水秀丽,人物栩栩如生,仿佛将人带入了画中的世界。
李循眼睛一亮,仔细端详着古画:“这画倒是不错,说吧,要我帮什么忙?”他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古画,神情中满是欣赏。
陈明将主公的情况和所求之事娓娓道来。李循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认祖归宗、南下剿匪?倒也算件正事。只是这朝堂局势复杂,我叔父那边,我得好好想想办法。” 他的话语中透着谨慎,似乎在思考如何才能在不惹麻烦的情况下办成此事。
陈明立刻道:“还望公子费心,这些礼物只是一点心意,若能成事,日后必有厚报。” 他言辞恳切,希望能让李循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李循将古画收好,点头道:“行,我会找机会和叔父说说。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成不成还两说。”说罢,示意陈明可以离开了。
陈明连声道谢:“多谢公子!公子的恩情,我家主公定不会忘。”说罢,退出书房,心中却在担忧此事的成败。
伍习的住处充满了军营气息,到处都是兵器和盔甲。一踏入院落,便能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院子里,士兵们正在操练,喊杀声震天。陈明进去时,伍习正和几个士兵在喝酒。桌上摆满了酒菜,酒香西溢,伍习满脸通红,显然己经喝了不少。
“你是何人?来这里干什么?”伍习醉醺醺地问道。他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眼神中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陈明赶忙行礼:“伍将军好,在下陈明,特来拜访将军,有要事相求。”他的声音在喧闹的院落中显得有些微弱。
他示意手下抬上礼物,是几坛美酒和一些珍贵的毛皮。伍习闻到酒香,眼睛顿时睁大:“好酒!来,陪我喝几杯!有什么事边喝边说。”说罢,便拉着陈明坐下,为他倒上一杯酒。
陈明陪着伍习喝了几杯酒,只觉烈酒入喉,烧得喉咙生疼。他强忍着不适,才将事情缘由说出。伍习拍着胸脯道:“小事一桩!郭将军那边我还是说得上话的。只要你家主公够意思,一个官职算什么!来来来,继续喝!”说罢,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明心中无奈,却也只能陪着伍习继续喝酒,一杯又一杯。酒过三巡,伍习己是酩酊大醉,说话都开始含糊不清。陈明见时机差不多了,才告辞离开,脚步有些踉跄,脑海中却在想着下一个要拜访的人。
崔勇的宅子离军营不远,陈明赶到时,天色己晚,天空中繁星点点。崔勇正在院中练武,月光下,他的身影矫健如虎,手中长枪舞得虎虎生风,枪尖寒光闪烁,发出呼呼的声响。
“你是何人?”崔勇收势,眼神警惕地看着陈明。他身着一身劲装,浑身散发着一股英武之气。
陈明上前行礼:“崔将军武艺高强,在下佩服。在下陈明,今日前来,是想请将军帮个忙。”说着,让亲信送上礼物,是一套精美的铠甲和一把锋利的宝剑。铠甲上镶嵌着宝石,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芒;宝剑寒光凛凛,剑柄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崔勇抚摸着铠甲和宝剑,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说吧,要我帮什么忙?”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
陈明将事情详细说明后,崔勇沉思片刻:“认祖归宗、讨贼建功,倒是个不错的由头。我可以在郭将军面前提一提,但你也知道,郭将军的脾气,不一定会答应。”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陈明连忙道:“还望将军多多美言,若能成事,将军的大恩大德,我家主公定会重重报答。” 他态度诚恳,希望能得到崔勇的全力相助。
崔勇点点头:“行,我尽力而为。你先回去等消息吧。”说罢,便转身回房,继续擦拭着手中的宝剑。
陈明告辞离开,走在长安的街道上,寒风依旧呼啸。虽然不知道这五人能否真的帮上忙,但该做的都己经做了,只盼此次长安之行能够顺利,为主公的大业铺平道路。他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中默默祈祷,随后加快脚步,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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